聽到秦鈺的話,王定方頓時興奮起來。
他可管不上什麼黃巾白巾的,他只知道,自己當將軍了,而且還是陛下親封的。
一想到這裡,王定方只感覺人生前途都明媚了起來。
此刻他對秦鈺的感激之情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定方,你可不能辜負陛下的信任,日後要好好聽張湯大人的命令,尤其要記住,你的一切都是陛下賜予你的。」
這時一旁的李定邦也開口說道。
他尤其在陛下賜予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李定邦帶兵打仗多年,他已經隱隱猜到了秦鈺要做什麼了。
所以他必須要提醒王定方,免得他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來。
「是,臣必不辜負陛下信任。」
王定方重重的一抱拳。
見此,秦鈺點了點頭,將他扶了起來。
做完了這些事,秦鈺當即便要帶著王定方離開。
可就在這時,出去放風的胡畔急忙沖了進來。
「陛下,大事不好了,奸相和刑部尚書邢君不知發了什麼瘋,竟是要突擊檢查天牢,現在他們的車駕已經到了門口!」
「什麼?!」
聽到胡畔的話,在場幾人無不臉色劇變。
司馬烈竟是親自來天牢了!
幾人都擔憂的看向秦鈺。
雖然秦鈺做了偽裝,可是難保司馬烈不會認出來。
「陛下,小的這便殺將出去,便是取不了司馬老賊的性命,也能製造混亂,陛下就趁這個機會趕緊離開!」
這時王定方一拱手,神色凝重的說道。
雖然這樣做他十死無生,但是知道當今陛下乃是明君,且李老將軍也安然無事,他便已經沒什麼需要掛念的了,這般為了大義慷慨赴死,正是他想要的。
「定方!」
李定邦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但他並沒有勸阻王定方。
因為這是當下唯一的辦法了。
「不行,朕不會為了活命而害了你。」
然而這時秦鈺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陛下!」
胡畔和李定邦都著急的看向秦鈺。
而王定方聽到這話,已然感動得熱淚盈眶,連忙跪了下來。
「陛下,我王定方如今一介草寇,生死不值一提,唯願陛下日後能救出李老將軍,肅清朝堂,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臣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王定方說完這番話,便眼神堅定的向外走去。
不過就在這時,秦鈺一把拉住了他。
「朕有辦法在不犧牲任何人的情況下安然脫身,王將軍不必著急。」
秦鈺微笑著搖了搖頭。
聽到秦鈺說在這絕境之下還有生機,監牢里的三人都不由面露愕然之色。
「胡畔,你現在立刻去準備鐵盆,盆中裝入三分之二的醋,三分之一的油,再準備一盆火。」
秦鈺語氣迅速的吩咐道。
胡畔臉上露出掙扎之色。
他很想勸秦鈺就按照王定方說的辦法去做,可看著秦鈺堅定的神色,胡畔還是選擇了相信秦鈺。
「是。」
說完胡畔就趕緊去準備了。
這些東西在天牢之中還真不缺。
沒過多久,胡畔就帶著東西回來了。
與此同時,天牢外一行人正在往天牢里走來。
「邢君,那李定邦不是早就得了背疽嗎,為何到現在還沒死?你們莫非沒有用心折磨於他?」
司馬烈此時正神色冷冽的對著邢君厲聲質問道。
邢君只感覺滿頭冷汗。
他也不知道李定邦為何到現在還沒死。
「丞相大人,下官雖然沒有親自下手摺磨,可那牢頭胡畔確實每日都在拷打折磨李定邦,只不過那老匹夫生命力著實強大,竟一直硬挺著沒斷氣。」
邢君趕忙如實稟報導。
胡畔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看了都不寒而慄,換做常人早死了十回八回了。
也就李定邦這種骨頭硬得要死的老匹夫才能活這麼久了。
「哼,今日老夫親自教教你們什麼叫折磨人。」
司馬烈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相信邢君的話。
近日諸事不順,讓他憋了一肚子氣,正好今天都可以在李定邦身上發泄出來。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天牢中。
「啊啊啊,你們這些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日後你們下了地獄,絕對會比老夫我今天痛苦百倍千倍!」
「啊啊啊……」
剛一到天牢中,一群人就聽到了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這……這是什麼聲音!?」
司馬烈嚇了一跳。
他雖然沒少折磨自己手下那些不聽話的人,但他還從來沒聽過,有人能叫得這般慘烈。
邢君豎著耳朵聽了聽,隨後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丞相大人,這就是那李老匹夫的慘叫聲,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胡畔肯定又在折磨李定邦了。」
邢君這麼一說,司馬烈頓時來了興趣。
他倒要看看,這和自己對抗了多年的老匹夫,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折磨,才能叫成這個樣子。
「走,去看看!說不得本相還能親自指點指點他們!」
司馬烈說著就往關押李定邦的牢房走去。
他身後眾人連忙跟上。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來到了天字一號牢房前面。
可當他們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只見牢房裡,兩名獄卒正強壓著李定邦讓他動彈不得。
而胡畔則是抓著李定邦的雙腿放在一隻沸騰的油鍋里。
「哈哈,李老將軍,小的們服侍你洗腳,這溫度你還喜歡吧!」
胡畔滿臉猙獰,譏諷的看著李定邦問道。
此時李定邦臉龐扭曲,大聲的痛苦慘叫,可無論他如何掙扎卻都無法掙脫。
這一幕讓司馬烈他們一群人看著都感覺疼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毫無人性的折磨人的方法。
「丞相大人,您看看可還滿意?」
邢君也被胡畔的殘忍給震驚到了,但是這正合他意。
司馬烈不是嫌他們沒折磨到位嗎,現在胡畔用這般殘忍的手段折磨李定邦,他就不信司馬烈還有話說。
司馬烈嘴角抽了抽。
他本來還準備了一堆折磨人的手段想要震懾一下邢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