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傑接下來的一番話,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潘傑認真的看著我說著:
「 小天,大膽干,現在的天合,不是過去的天合了, 即便彭權真得抓到了證據, 就算這次真是田斌挖的坑,咱們也要去踩。 」
「李冰好歹是二代的兄弟,在咱們天合也是有頭有臉的, 他出了事,我們就看著, 天合都得讓人笑話死, 李冰這件事處理的結果, 也代表著天合對外的做事態度。 」
「彭權那邊,你不用擔心, 不是吹牛逼! 」
「有我和李浩,天合無虞! 」
我點點頭:
「妥,這話聽著就提氣。 」
我說完,拿出手機撥打了小餅的電話,電話接通,小餅的聲音傳來;
「 怎麼了天哥? 」
「 小餅,你們到哪了? 」
「 快進西城了。 」
「 你進了西城別停,打聽一下,河源旅館,直接去,地下一層二號房間,其中一個叫羅正發的執法員,就藏在那!」
「 明白天哥! 」
與此同時,河源旅館對面,一家麵館內, 靠著門口座位的田斌,戴著口罩, 手裡慢悠悠的扒著蒜,眼神緊緊盯著河源旅館門口。
麵館老闆正給桌子上的調料瓶加著醋,見田斌不動筷子, 不解的問道:
「 哥們兒, 麵條都上半天了,你咋還不吃啊, 一會麵條陀了。 」
田斌聞言淡淡一笑:
「 不著急, 我先多扒點蒜。 」
老闆笑著:
「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
「 嗯,魯省的,剛調來西城工作。 」
「 魯省的啊,怪不得這麼能吃蒜, 你快嘗嘗我家的麵條吧, 我開了十五年,那叫一個地道。 蒜不夠喊我,我再給你拿。」
「好! 」
田斌微微一笑,手裡的蒜頭都扒完皮,這才開始慢悠悠的摘下面罩,一根面一根面禿嚕。
倒不是他細嚼慢咽, 而是在拖延著時間,等待天合的人到來。
十分鐘後,就在田斌喝著麵湯的時候, 李冰的蒙迪歐開來,停在了河源旅館門口,緊接著, 小餅和小馬帶著兩個打手下車, 走了進去。
田斌立馬打起了精神,站起來靠在窗邊,拿出了照相機 。
而小餅等人進了旅館, 前台見來人了問道:
「 幾個小兄弟住宿啊? 」
「不住,來找朋友! 」
小餅冷淡的回了一句,看都沒看老闆,帶著人順著一側的樓梯, 下到地下室一層,來到了貼著02的房間門口。
小馬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個男子聲問道:
「 誰啊?」
小馬眼睛一轉:
「前台的,停電了,你屋子裡有個電源總開關,我進來看看是不是你這屋電源壞了。 」
「 破旅館,事真多。 」
屋裡的男子抱怨一句,接著就聽到下床穿拖鞋的走到門口的聲音 。
下一刻,房間門剛打開一條縫, 小餅等人瞬間一擁而上,撞開門沖了進去。
屋內的男子嚇了一跳,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人按在了床上。
小餅四周看了看, 屋內的牆上的掛鉤上, 還掛著執法制服, 桌子上,一桶泡麵和兩瓶罐裝啤酒。
小餅上前一步,看著男子冷笑道:
「羅正發是吧,昨天我在醫院見過你,你是那幾個人中,領頭的吧? 」
羅正發吸了吸鼻子說著:
「你們好大膽子, 趕緊讓你的手下放開我,敢襲擊執法人員, 你們不怕坐牢啊!」
「他媽的,你多個毛! 」
小餅怒罵一聲 ,掏出火器, 就往羅正發的額頭狂砸, 頓時羅正發頭破血流,鮮血糊住了半張臉。
「帶走,給他帶回天合!」
小餅說完, 小馬和兩個打手,將羅正發從房間拖拽出去, 一直弄上了車。
而小餅慢慢悠悠的走到前台,抬頭看了眼監控,拿火器開了一發,將攝像頭崩碎。
前台老闆嚇了一跳, 全身哆嗦的說著 :
「兄弟,我就一個開店的, 你們的恩怨可跟我沒關係哈。 」
小餅冷笑一聲:
「 你看到啥了? 」
老闆反應迅速 :
「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也沒聽到 。 」
小餅笑呵呵的掏出二百塊錢,拍在前台說著:
「 把監控都刪了, 這錢賠你攝像頭的。 」
老闆聞言,趕緊聽話照做, 打開電腦, 全部刪除了監控。
「哥們兒,監控不用賠了,這錢 你拿走。 」老闆悻悻道。
小餅搖搖頭:
「讓你拿你就拿著, 我給的錢,就必須要,我要的錢,就必須給,別廢話。 」
小餅說完, 收起火器,轉身離開旅館,上車離開。
另一邊,興隆洗衣房。
張興在收到傳真後,表情嚴肅的將執法員的檔案遞給面前的小弟說著:
「 把這檔案去多列印一些,給下面的人都發下去, 讓所有人都出去找。 」
小弟接過檔案,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說著:
「 興哥,出啥事了, 這幾個人得罪你了? 」
「對了,剛才下面兄弟傳來消息說,一個車隊進了西城 , 下來了一大群人,分批走的, 少說有一百多號人,不知道哪來的。 」
張興笑著:
「天合的人唄,他們是這真急眼了,搞這麼大的陣仗。 」
「咱們也是純幫場子, 讓手下小弟都機靈點,幫著找人。 」
「好的興哥。 」
與此同時, 西城批發市場辦公室內。
一個身穿白襯衫,打著領帶的四十多歲的男子,雙腿搭在辦公桌面, 半躺在椅子上抽著煙,看著屋內的背投電視。
這時, 敲門聲響起, 小弟走進來說著 :
「 然哥, 好像出事了。 」
男子正是李澤然,身材幹瘦,尖嘴猴腮的,抬頭看著手下問道:
「出什麼事了, 蘇決的事被人查了? 」
手下搖搖頭說著:
「蘇決的事,暫時還沒動靜,是咱們市場側面的街道,來了一個車隊, 看車牌都是門頭溝的,而且陸續下來,一百來號人。 」
「我找人去打聽了下, 是門頭溝天合的人馬, 然哥,我擔心他們是找咱們的。」
李澤然聞言疑惑說著:
「 天合我知道, 江南春就是他們乾死 的。」
「可我也沒招惹他們,找咱們幹啥? 」
手下搖搖頭:
「不確定是不是找咱們的, 他們的人分成了幾撥人,有一撥就在咱們市場附近遊蕩 。 我只是擔心。 」
「如果是來找咱們的, 那咱們如果不防, 得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