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張雄坐在沙發提前泡茶,隨著推門聲的響起,劉春偉帶著田斌走了進來。
劉春偉笑著:
「雄哥,客人來了。 」
「嗯,春偉,你先出去吧。 兄弟,過來坐。 」張雄笑著招手道。
田斌走過去,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同時打量著張雄。
田斌覺得, 眼前的張雄氣質沉穩, 看著樂樂呵呵,眼神中卻也不缺狠勁,的確和他見過一些混子段位差距大 。
「雄哥你好, 我叫田斌, 是彭少派我來的。 」
田斌宛如背草稿似的, 嚴肅的介紹著自己, 身子繃得緊緊的,絲毫不敢放鬆。
張雄倒好茶, 將茶杯推給份田斌, 也注意到了田斌的不自然。
張雄呵呵一笑:
「田斌兄弟, 歡迎你來我這, 千里迢迢折騰來的,你放鬆點, 到這就跟到自己家一樣。 」
「我這個人呢,就是比較隨和,也講究效率。」
田斌點了點頭悻悻道:
「是,雖然我是第一次來東北,但 對雄哥的名號,卻早就聽過 。 」
「 雄哥,既然您講效率,那我就 不繞彎子,畢竟彭少有交代。 」
「我這次來……」
「哎,兄弟。」
還沒等田斌一大堆話說完,張雄就笑著打斷道:
「 你坐了一天的火車,肯定累的不輕,先喝點茶歇歇,正事啥時候談都行 ,不差這一會了。 」
張雄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番話,把田斌給整不會了, 他琢磨不透張雄到底玩什麼?
田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咂嘴感嘆著:
「 哎呀,這真是好茶,味道不錯啊, 就是有點苦, 看這茶的紅湯顏色, 估計得千八百塊一斤吧? 」
張雄被逗得噗嗤一笑:
「田斌兄弟, 你這話太嚴重了,這是不值錢的玩意。 」
「 雄哥您真謙虛, 說說話我喝過不少茶,但這個味道的我第一次見,肯定價格不菲。 」 田斌笑道。
張雄擺擺手:
「 真不值錢, 這是我農村三嬸, 夏天的時候, 曬乾的婆婆丁給我送來的, 我血壓高,婆婆丁泡水喝降血壓。」
田斌聞言瞬間尷尬,本來剛才沒話找話硬聊的他,剛有點放鬆 ,現在又緊張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 自己拍馬屁沒拍對地方,拍馬蹄子上了。
張雄看了看他笑著:
「這玩意是挺苦的, 你喝不慣我給你換個別的茶葉。 」
「不用了雄哥, 我現在血壓也有點高……」田斌悻悻笑著。
張雄嘆了口氣,思考一番後,還是決定攤開聊:
「 田斌兄弟, 還是說正事吧, 跟你聊別的,我感覺也不在一個頻道。」
「 其實你來的目的我也清楚 實話說,你幫我回絕彭少吧,我沒有跟他聯手的方法。 」
田斌聞言一愣,不可思議的問道:
「雄哥,老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你跟天合有矛盾,這不是正好跟彭少聯手? 」
「他有仕途身份, 你生意做得也不比天合差多少, 你和彭少聯手, 那就是強強聯合。 」
「呵呵。 」
張雄咧嘴笑著:
「我本來就強,為什麼跟彭權聯合? 」
「雖然我跟彭權沒接觸過,但他的做事風格, 我多少也有耳聞,他有仕途身份, 我也有仕途關係, 並且不比他爹職位低。 」
「還有,我跟夏天沒有死仇,說白了就是小打小鬧,我從來都把夏天當個小孩子。 」
田斌皺眉說著:
「 雄哥,他還小孩子? 他做了多少 普通人都不敢做的事。」
「而且我也從彭那裡聽說過,當初你還幫過他,可他現在混大了,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
張雄擺擺手:
「小孩子有叛逆期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
「至於他不把我放在眼裡,那也是 他的看法,從我認識他到現在,我就挑他一次理。 」
「那就是他弄死了島市的三毛,那不管咋說, 是我親戚, 按輩分我叫舅舅, 我讓他留一命,別做絕,他不肯。 」
「除此之外, 我跟夏天沒別的矛盾。 」
田斌見任務要完不成, 趕緊說著:
「 雄哥, 我知道你的格局大,但夏天這種人留著就是隱患, 他就是忘恩負義的人。」
「彭少以前沒少幫他,可他都不念著 彭少的好。 」
張雄抿抿嘴感嘆著:
「哎呀兄弟,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其實夏天和彭權,他們做事風格都是半斤八兩。 」
「彭權背地乾的很多事,我都清楚, 如果換個人跟我聯手對付夏天,我或許會考慮。 」
「但彭權的人品,呵tui!」
張雄對著垃圾桶吐了口唾沫, 含糊一笑:
「抱歉哈,喝茶喝到渣子了, 我可沒說彭權人品不好。 」
田斌見張雄已經抗拒的這麼明顯,知道他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雄哥,人各有志,既然你不願意幫彭少, 那就當我打擾了,我不多留了。 」
田斌說完就要起身, 而張雄阻攔道:
「兄弟,你等等,別著急。 」
「春偉, 你進來。 」
門外的劉春偉聽到張雄的叫喊,推門走了進來。
張雄指了指田斌說著:
「春偉啊,這兄弟大老遠折騰來的, 你趕緊好好安排一下,可不能掉檔次啊。 」
「明白,大哥您放心, 田兄弟, 跟我走吧。」
田斌看著張雄嘆了口氣, 無奈的低頭跟劉春偉離開。
而張雄坐回座位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此刻,我和李夢剛一起回家, 我脫下衣服正準備洗個澡,褲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小夢幫我掏出手機遞給我, 我一看號碼是張雄, 愣了兩秒接起問道:
「 雄……雄哥。 」
「嗯,沒啥事, 就是告訴你一聲,剛才有個叫田斌的來我這了,彭權派他來當說客的,想讓我跟彭權聯手對付你。 」
「但是我拒絕了。」
聽到張雄這麼說,我一臉驚訝的問道:
「雄哥……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把這些告訴我? 按理說, 你應該挺煩我的啊?」
電話那頭的張雄哈哈一笑:
「你可別自作多情,我是真的煩你, 但咱倆的事是咱倆的事,我還沒淪落到,需要藉助別人對你下手。 」
「 我這個人做事就這樣, 一是一二是二,不搞邪門歪道, 憑實力說話!」
(等下還有一張,回家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