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一時間也愣住了。
這已經是他的最強攻擊了。
這都失敗了,他還能怎麼辦?
【玄武之甲】已經觸發,再來一次的話,他可就真的要死了。
雖然有復活權限,但那可是真正的保命手段,浪費在這就太兒戲了。
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再動手。
他連第二層的兵器都搞不定,看來是沒必要去第三層了。
這兩位蟹將說的沒錯,第三層的寶物自己帶不走的。
慕川連這第二層的防護罩都破不了,就別說第三層了。
必須得想個辦法啊。
……
兵器庫大門外。
慕川進入兵器庫之後,頓時讓他們急了起來。
雖然一個人只能帶走一件兵器。
但誰也不知道兵器庫里是什麼情況,生怕慕川帶走了最好的寶貝。
本尊在兵器庫第二層遇到了難題,慕川分身則開始解決門外的難題。
有著融入法則種子的百變星君面具,就連龍王都沒能識破他這個分身,就別說這些蝦兵蟹將了。
慕川和分身就可以有兩次機會了。
龍騎兵團的羅波爾指了指身旁一位高高瘦瘦的白人男子說道:「索羅斯,你先去試試。」
如果不是在場幾人他指使不動,羅波爾肯定不會選擇自己人。
腳盆雞的那兩位,也是天才人物,當然不會聽他的。
工匠壽司組織只當上帝之手的狗,當然他們自認為是上帝之手的忠實盟友而已。
因此對於上帝之手的其它盟友們,工匠壽司的使徒都覺得自己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
因此羅波爾指揮不動他們,也不想和他們鬧翻。
至於赤精小隊,慕川還在兵器庫里呢,他怎麼敢動。
他可不會忘記,上帝之手的大佬是怎麼死的。
所以,思索再三,羅波爾只能選自己小隊的成員。
被羅波爾點名的索羅斯非常無奈。
被隊長選中,他也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上。
赤精子等人也打算再觀望一下。
索羅斯也不是傻子,當然選擇腳上沒鎖鏈的一隻蝦兵道:「我選他吧。」
其實每隻蝦兵長得都差不多。
只是這位蝦兵在身高上是最矮的。
其他蝦兵都有兩米多高,只有他在兩米以下,大概一米九的樣子。
最矮小的蝦兵走出了隊列,之前攔下慕川的蝦兵隊長拖著腳上的鎖鏈再次走上前來。
蟹大將軍不由喝道:「鉗德綱,你又想幹什麼?要造反啊!」
蝦兵隊長鉗德綱冷哼道:「蟹不安,你我各司其職就好。
你還管不了我,你的位置不是龍王封的,我可不認。
這龍宮還是龍王的龍宮,要造反的是你吧?
不服氣你可以和我過幾招。」
很顯然,鉗德綱這位蝦兵隊長並不把蟹不安這位大將軍放在眼裡。
「混蛋!」蟹不安怒罵一聲,卻也不敢對他如何。
二人的實力不相上下,可蟹不安的盟友鉗十三剛剛才被龍王打死。
龍王氣勢正盛,他可不敢觸龍王的霉頭,和龍王的心腹鉗德綱起衝突。
鉗德綱走到索羅斯額二人面前,對著那矮小的蝦兵冷聲說道:
「這場比試由我主持,根據龍宮的規矩,你們倆要賭命,輸的要落下性命。
蟹不安,你沒意見吧?這也是本幻域的規矩吧。」
鉗德綱看向蟹大將軍,挑釁的問的。
「當然,這是東海幻域的規矩。」蟹不安無奈地點頭道。
果然,有鎖鏈的NPC對使徒們都有敵意。
鉗德綱這麼做,就完全堵死了對方放水的心思。
蟹不安放水的心思已經是放在明面上的了。
使徒們不由有些失望,心中對鉗德綱厭惡極了。
巴不得蟹大將軍一怒之下,把鉗德綱弄死。
可惜,蟹不安還是理智的選擇了退讓。
「你要比什麼?」索羅斯忐忑的問道。
對方終究是一位大佬,可不是他能對付的。
不是每一位使徒都能上天驕榜的,每個國家就那麼幾十個能與大佬交鋒的資深使徒。
放在使徒圈裡,也是萬中無一。
矮小蝦兵拿出了三塊玉牌,每一塊玉牌上都畫著不同的動物。
一塊玉牌上雕刻的是魚,一塊是草,還有一塊是蝦。
蝦兵嗡嗡的說道:「一人抽一塊玉牌,賭對方手裡的玉牌。
我們兩人都猜中或者都猜不中算平手。
然後重新抽,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索羅斯眼前一亮。
這個好,純粹賭運氣,和實力無關了。
「那誰洗牌?」索羅斯意識到了關鍵問題。
賭場還有老千呢,何況使徒圈。
「當然是給裁判了。」蝦兵將牌給了鉗德綱。
索羅斯眉頭緊鎖,這兩位都不想他贏,他怎麼能有機會呢?
「我要他洗牌。」索羅斯指向了蟹不安。
鉗德綱接過玉牌,放在手中快速的打亂:
「這就由不得你了,比試已經開始。
我以幻域規則發誓,這場比試絕對公正、公平,絕不作弊出千!」
啪!
鉗德綱將三塊玉牌放在了二人面前的石桌上:「誰先抽?」
遠處的蟹不安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鉗德綱又這麼說了,索羅斯也沒有辦法,只好伸出手說道:「我先抽!」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他先出手才有打亂對方部署的可能。
索羅斯抽出玉牌一看,上面雕刻的是一株水草。
隨後,蝦兵也抽了一張玉牌,他看了一眼索羅斯說道:
「你的是魚。」
索羅斯心中一喜,心跳不由快了幾分,皺著的眉毛也鬆了一些。
不好!
大意了!
高手對決,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會出賣他。
果不其然,蝦兵立刻改口道:「你的是草!」
「你怎麼能改口,我反對!」索羅斯抗議道。
「規則沒有說不能改口。」鉗德綱怎麼會幫他,兩位蝦兵此時一同一陣營。
鉗德綱是為了阻止使徒們進入兵器庫。
而矮小蝦兵是為了活命。
此時這個局,是一對二,索羅斯完全沒有任何優勢。
「這不公平,你剛剛才發過誓。」索羅斯繼續抗議道。
「在我問你是否確定之前,你也可以改口,這很公平啊。」鉗德綱淡淡得說道。
這些使徒對幻域規則的了解哪裡比得上他?
索羅斯頓時啞口無言。
鉗德綱對著矮小蝦兵問道:「你確定答案了嗎?」
「我確定!」
矮小蝦兵手上有一張牌,石桌上有一張。
只要排除石桌上的那張牌,就能確定索羅斯手中的牌。
所以當索羅斯表情微變的瞬間,就已經告訴了對方答案。
同樣的,對方手裡的玉牌只能是「蝦」,才能通過排除「魚」這個答案,來猜中所索羅斯手中的「草」。
「你手裡的是蝦!」索羅斯立刻說道。
這一局也只能是平局,他一點都不慌。
如果蝦兵手裡的是「魚」,那當他故意說「魚」的時候,索羅斯表情變化是必然的。
可這時候他就無法確定索羅斯手裡的牌了,此時依舊會有「蝦」和「草」兩個答案。
所以蝦兵手裡是「魚」,還故意猜索羅斯是「魚」牌,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這也太愚蠢了。
蝦兵手裡的,一定不是他第一次喊出來的「魚」,那就只能是「蝦」。
索羅斯已經將蝦兵的所有想法都預判了。
「你確定嗎?」
「我確定!」
矮小蝦兵緩緩翻開玉牌,索羅斯頓時臉色大變。
「是魚!」蝦兵的聲音中夾雜著笑聲。
「這不可能!」索羅斯大驚失色:「這完全不符合邏輯,你出千了!」
「那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吧。」
矮小蝦兵沒有急著殺死索羅斯,反而開始解釋剛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