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香蕉樹而已,你還沒有看到芒果樹、龍眼樹、荔枝樹、番石榴樹,還有滿地的菠蘿,看到那些,你怕是興奮得就要在火車上蹦了。」
瞧小姑子一眼,她嘴邊帶笑說。
下面顧書儀對面床鋪,負責此次將她們送過來的,林曼君的侄兒林承宇也笑下道:
「書儀,你無事時也該多跟著表哥他們到處走走,一直待在滬市,熱帶水果都沒怎麼見過吧?」
「表嫂她們的陽城水果也多,那邊還有椰子,我估計以後表嫂都不用給你做飯了,一天三頓,餓了就給芒果香蕉木瓜,渴了就給椰子水,就能管你飽。」
「這個不錯哦~」
桑榆點頭,聽了揶揄:「還能減肥。」
「……」
顧書儀:「不要,二嫂,我還是喜歡吃海鮮和肉的,你別隨意打發我,孩子需要營養,不能只吃水果~」
她忙就說,起身來湊到桑榆床鋪面前,樣子可憐巴巴地抗議她表哥出的這餿主意。
昨天,一切準備就緒後,桑榆三人就從滬市上車出發了。
在滬市養傷了一個月,拆線後傷口恢復期又複查了兩回,最後一回檢查後,傷口已癒合好,只需要再塗減輕疤痕的藥,就沒有什麼了。
所以又待了幾天,等顧書儀在衛校的學校考試完後,放假了,她們就一起啟程回陽城。
顧書儀現在是放暑假,要在家裡休息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家裡大嫂也不在家了,小寶寶也跟著她爸爸媽媽走了。
她再放假一個人在家裡,屬實難待,所以趁桑榆傷好後要返回陽城,剛好時間也能趕上她放暑假,她便要陪著她一塊過去。
加上顧書烈也想有人能陪著愛人,陪她在火車上作伴這些,所以也願意讓妹妹跟她嫂子一起回島上,到他們那裡玩一段時間。
而跟著她們一起,這次送她們回陽城的,是林曼君哥哥的小兒子,顧書烈的表弟林承宇。
原本桑榆跟顧書儀要返回陽城,本來顧國禎是打算,讓他的助理小劉送她們過去一趟。
但出發前一個多星期,林曼君的侄子林承宇,也從當兵的南海軍區回家了。
雖然他不是跟顧書烈分在同個駐地的,但也同屬於一片軍區,部隊駐址跟陽城離得並不遠。
所以曉得後,聽說自己的外甥回來了,林曼君就打了電話給自己哥哥。
之前顧家一家,在顧書烈走前,顧書硯和溫念解開誤會後,跟家裡的親戚一齊聚過一回吃過飯。
原本他們是要打算,這次桑榆他們在家要給兒子兒媳補辦一下結婚的招待酒的。
但是,桑榆的手突然那時受了傷,家裡總不能在她這樣傷著的時候,還去請客辦酒席。
所以就只有改了時間,等到下次他們回去的時候再補辦了。
因此林曼君就託了回家的外甥,改讓他幫忙送他表嫂和表妹回一趟陽城,就沒按原來的計劃再讓小劉送。
林承宇本來也是要回部隊的,這下提前些順路將姑姑家的表嫂和表妹送過去,還能跟自己軍區聞名的表哥也敘下舊,自然義不容辭。
況且有他隨行,她們的安全也絕對放心。
把手上看的書本合上,桑榆笑下:「行啦,知道,少不了你海鮮的,我們還在長身體的好『寶寶』。」
她摸摸顧書儀頭頂,像摸小貓小狗一樣。
林承宇看得笑出來,搖了頭,他這表嫂表妹一路真活潑有趣,送她們過來還真的挺有意思。
看了看手腕上表的時間,桑榆把兜里的藥膏摸出來。
「二嫂,又到時間抹藥了嗎?我幫你!」
顧書儀看到她嫂嫂從衣服兜里摸出的東西,就想起說道。
「嗯。」桑榆點點頭,然後看了下,從床鋪上先下去。
他們這次返程也是買的臥鋪票,雖然林承宇是男性,跟兩個女孩家買在一起的臥鋪票不太好。
但是坐火車就不用再要顧及那麼多了,誰知道你同節車廂的其他乘客會是男還是女,一樣上車了也會碰到有異性。
所以出門在外就不分那些了,把人保護好,座位買在一起才是最安心的。
桑榆從二層床鋪下來,他們買的票,鋪位是兩個下鋪加一個中間二層的上鋪。
顧書儀沒有出過遠門,這樣坐長途火車的經歷少之又少,知道好動的小姑子肯定要好奇想看沿路的風景。
所以桑榆就讓她睡下鋪,她自己睡上面的上鋪,而林承宇也睡在另一側的下鋪位置,好保護她二人的安全。
下來,去到顧書儀的床鋪坐下,撩起右邊袖子,桑榆小臂上一條粉色的『蜈蚣』長長攀附在上面。
看著這疤,顧書儀就要罵一句。
「那個背時的葉夢晴,真是坐牢都是便宜她了!」
她二嫂手上的疤痕,她學校見的教學案例都少有這麼深的。
桑榆也看見自己手臂那『肉蜈蚣』,對著看了大半個月,她已經從最開始的鬧心,慢慢變得不那麼太嫌棄了。
管它呢,反正她是還要穿短袖、裙子這些的。
這疤已經落下了,她不可能為了怕嫌難看,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就把傷遮起寧願熱也不露出來。
她不是寶批龍,夏天還要穿燈草絨,誰愛看讓誰看去吧,反正她是要涼快的!
桑榆沒吱聲,聽見這些,只撩了袖子讓小姑子幫自己搽祛疤膏。
葉夢晴一個多星期前,就被法院正式以故意傷人罪宣告判刑下獄了。
葉銘建兩口子也並沒有真的想要放棄他們女兒,在那天顧書烈讓公安調查立案後,隔了一天他們就開始繼續在到處找人求人幫忙。
也後面上門來了顧家幾次,來上門賠罪求情,希望他們能再放葉夢晴一馬。
但是顧家所有人的態度都很一致、堅決,堅決不妥協,不接受道歉,要公正處置,要將犯下罪惡的兇手繩之以法。
來了幾次,顧家人都沒有鬆口,找別人幫忙說情,林曼君和顧國禎也沒有答允理會旁人。
所以最後只是做白用功,他們女兒犯下的錯誤,還是由她自己買單。
至於葉銘建兩口子,一番徒勞後什麼也沒改變掉,也想通了,只能繼續工作生活,托人照顧著裡面的女兒一點。
不過顧家也沒有放鬆警惕。
怕又像他們女兒一樣的心機詭計多,顧家對他倆人也防範警惕著,各項事情上都更加注意,不給人留能陷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