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但有人就樂意見著這樣。
馮俊霞跑了過來:「廖嬋弟妹說得對呀!你是她家鄰居,她家裡有什麼異常情況你一定是最能注意到的。」
「你說她昨天晚上九點左右出的門,可我看見她在艦港那時是十點都過了,一個多小時,誰知道大晚上出去都在外頭做的什麼呀。」
「還有她家那些奇怪聲音和味道,會不會也是她有什麼異常舉動才會出現有的?」
「你還知道了解些別的異常嗎廖嬋弟妹,這些情況事情特殊,你得快說出來給兩個調查組的同志考證啊!」
馮俊霞喜笑顏開。
這些話她就願意聽,廖嬋跟桑榆不對付她老早就曉得了,之前也是聽過廖嬋暗戳戳諷刺桑榆的。
現在聽她幫腔說這些,管她到底事情是不是真的,只要能給桑榆招惹麻煩、添堵,她就願意!
「兩位同志,我沒有像她們說的那樣,我家裡你們已經搜查過了並沒有異常,而且那海鮮就是我昨晚同我愛人,一起出去到海邊撈的,這個我愛人也可以親自作證。」
「今天早上我還並沒有去過碼頭買海鮮,海邊集市上也是能問到。」
「她們說的那些事情都只是我家裡生活中的正常情況,現在她們這樣空口白話,事實證據都沒有就張口亂指證,是在故意抹黑和詆毀,這些根本就不能作論證依據!」
桑榆說,瞪了兩個女人後,就趕緊對兩個檢查的同志作陳述。
顧書儀和董小芸也在院門口相對峙著,兩個小姑娘的氣勢都不弱,各自護著自己要護的人將對方盯得緊緊。
兩名特調檢查組的同志皺了皺眉。
「呃,別的異常情況?這個……其實我一直是還覺得有些地方存在點異常的。」
「你這個女人敢再又亂說!信不信我——」
「想幹嘛!不許碰我嫂子!」
顧書儀要警告廖嬋別亂說,但被董小芸攔住。
有小姑子擋著,扶著肚子廖嬋退後了一步,然後又在前面馮俊霞使勁讓她說出來的情況下。
看了看周圍的軍屬,開口:
「這事情應該可能也只是我敏感了,大家都沒有覺得過什麼不對。」
「就是我聽兆軍說桑榆同志是出身在川省內陸一個小山村,但來到海島上後桑榆同志對這邊的海鮮等物一直都很會料理。」
「我知道會做飯的人,對這些食物處理自然也懂得鑽研,但我也聽過一些防範敵特的注意事項,就說的是敵人特別擅長偽裝。」
「桑榆同志的老家在那麼腹地偏僻的地區,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是沒有接觸過海鮮的,怎麼會第一次上島做飯就懂那些海里的東西怎麼處理呢?」
「各位大姨、嫂子,你們跟著過來上島隨軍,第一次見著海里的那些海鮮,你們會知道要怎麼處理嗎?」
「應該都不會的,有好些嫂子都是生活了幾年,然後桑榆同志上島後跟著她請教,才知道那些東西怎麼做來好吃的吧?」
「我一直就覺得這點有些奇怪,桑榆同志是第一次來沿海,就算會做飯應該也不會對沒見過的東西這麼有天賦吧?」
「莫不是就真的像防敵特教育裡頭說的,是敵人的偽裝,桑榆同志可能不是真正的桑榆同志?」
廖嬋心裡一直都有些事情很疑惑,重生一回這一世的桑榆跟上輩子變化太大了。
不止是性格變化,還有各方面的情況都有在變。
她喜歡吃海鮮廖嬋上輩子也是知道的,那時來島上投奔她,桑榆在島上村里給她租了間房子,有了落腳地後她也教過她怎麼處理煮海鮮。
因為這是海島能獲取到的最多的食物,可以不用花錢也能得以果腹,所以桑榆教給了她怎麼煮海鮮來吃。
而上一輩子的桑榆做海鮮,也只是中規中矩的做法,即使她廚藝不錯也沒有那麼多花樣。
可這輩子,她會做的就多了,昨天聽說她們還去了海邊烤海鮮吃,廖嬋就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上輩子自己認識的那個桑榆。
她怎麼變了這麼多東西,許多事情都跟上輩子發生了變化。
可她一直又在觀察,桑榆不像是也重生了的樣子,她對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包括董兆軍,她看見了都從來沒有過對他露出熟悉的眼神表情。
廖嬋對這些很疑惑,她知道桑榆就是她本人,可這些情況讓她有些茫然不解。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現在就不拿出來說,這種對桑榆不利的局面,她還是非常樂意能看到的。
「對呀,這樣說好像是啊。」
「董副營長家屬說的,好像是有點道理哦,我剛來島上時根本都不認識海鮮。」
「誒,對,以前是好像沒注意到,桑榆弟妹好像是來島上就很會做海鮮誒,手藝還很好。」
「嘖,可萬一人家就是廚藝好,無師自通呢!」
「那螃蟹、魚蝦老家河溝裡頭還不是有的是,換湯不換藥,一樣做法也沒差得了多少吧,別聽亂說,馮俊霞那什麼為人你們不知道?廖……咳,她們兩家不對付大夥又不是不曉得。」
「嗯,就是,我反正不信的。」
廖嬋說完,周圍家屬院來圍觀的軍屬們,就開始也在小聲議論了。
不過也有清醒發言的,根本不信她們的話,這些發言一些人也覺得是有道理。
屋裡,突然又打斷聽見她說的這話。
特調檢查組的兩名軍人,一下目光變得邃暗。
「!」桑榆則心中一驚,猛轉了頭。
腦中在飛快轉著,她快速在心裡找藉口和思路,就在急急想到了一個藉口:「不是,我——」
要開口解釋說時。
「董副營長家屬對我愛人的情況,還真是『了解』啊。」
顧書烈的聲音從院外重重疊疊的人群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