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一直默默的跟進這個案子。
綁架薄婉華的匪徒據說是薄海泉的仇人。
不要贖金。
就是要報復,並且揚言給薄海泉七天時間找人。
七天之後,就撕票。
薄海泉當時幾乎動用了黑白兩道所有的力量。
最終在深山林中的一處小屋裡面找到了薄婉華。
在多方的協助之下。
薄婉華被成功救了出來。
七個匪徒六個被當場擊斃,一個重傷。
薄婉華的愛人白清洹卻已經死去多時。
據說他的頭顱被利劍割掉,死相極其的悽慘。
後來那個重傷的匪徒活了下來。
他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薄婉華和白清洹在被綁架期間,就被分開關押。
僅僅就隔了一間屋子。
匪徒還逼著白清洹給他們做事,做飯。
知道他是戲子,閒暇的時候,就讓他唱戲解悶。
後來那些亡命之徒對白婉華生了歹心。
白清洹拼死反抗過。
但是被打的半死。
白清洹本來也是俊俏小生,生的比女子還美。
那幾個禽獸也對他生了歪心思。
於是他們威脅白清洹,如果就範就不會欺辱白婉華。
最終白清洹答應了,忍辱答應了那些匪徒所有的要求。
但是那些禽獸也不滿足。
用同樣的辦法對付薄婉華。
告訴她只要乖乖聽話,就會放了白清洹。
最終白婉華也受盡屈辱。
當時的兩個人都以為自己背負所有的屈辱對方就能活下去。
但是最終並沒有。
那些天殺的禽獸不過是在玩弄他們。
那幾個人得到了上面的命令殺掉兩個人。
他們竟變態的將薄婉華綁在床底下。
塞到白清洹的房間。
然後當著薄婉華的面殺死了白清洹。
白清洹臨死前唯一的願望是想親手給薄婉華煮一碗麵,因為薄婉華最喜歡吃他做的雞蛋面。
匪徒並沒有滿足他的願望。
白清洹自知今日難逃一死,於是開口:「那你們殺我的時候小聲一點,別叫她聽見了。」
長劍橫過白清洹的脖子,一刀封喉。
這把長劍正是他和薄婉華的定情信物,私奔的時候也只帶了這把長劍出來。
但是最終,他也死在這把長劍之下。
薄婉華眼睜睜的看著白清洹死在自己的跟前。
事後,他們直接將白清洹的屍體丟入了附近的森林之中。
那七個匪徒將她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渾身僵硬。
眼睛中流的不是眼淚竟然是血淚。
那幾個人接到命令是要殺了兩個人。
但是看到薄婉華的模樣,他們又生了歹念。
幾個人正想輪流欺負白婉華的時候,救援飛虎隊終於趕到。
白婉華獲救,白清洹死了。
據說屍體在兩天之後被找到,頭顱已經被野獸叼走。
薄婉華親自將剩下殘破的軀體帶回去火化了。
這件事其實當時並沒有公開。
何卓如之所以當時知道的這麼清楚。
是因為當時偵破這個案子的刑警隊長和她當時的師父是老朋友,兩個人喝酒談起這件事的時候被她聽到了。
當時她的心裡對這位京都第一名媛充滿了同情。
當時,還留下了一個未解之謎。
就是這件事是薄海泉的仇家策劃的綁架殺人案。
但是最終媒體各方都沒有查出這幕後的黑手。
唯一重傷的匪徒也在獄中莫名死亡。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竟然是不了了之。
這個問題,也成了困擾何卓如多年的問題。
照理說,以薄家的勢力和財力,又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正思忖的時候。
薄靳修和姜辭憂已經到了。
蕭啟山和何卓如再次見到他們,自然是很開心。
聽到姜辭憂是來給他們送婚帖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吃晚飯的時候,薄靳修開口道:「其實這次過來,除了送請帖,我們夫妻還有一個請求。」
何卓如開口:「我已經當辭憂是女兒,既然是一家人,有話就直說。」
薄靳修開口說道:「京圈的習俗,新娘出嫁那天,需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替新娘梳頭,寓意白頭偕老,我們想請乾媽您幫憂憂梳頭。」
京圈是有這樣的習俗,一般邀請的是福澤深厚的長輩,也算是沾沾福氣。
何卓如聽了非常高興:「好呀,能給我乾女兒梳頭,我求之不得呢。」
姜辭憂笑著:「主要也是想沾一沾乾媽的福氣,乾爹和乾媽恩愛了一輩子,希望我和阿修也可以像你們一樣。」
何卓如被哄得很開心。
當晚,姜辭憂和薄靳修離開之後。
何卓如和蕭啟山躺在床上的時候唏噓感慨。
「啟山,我又想起我們的女兒了,如果當初我們的小梧桐能夠長大,是不是也到了結婚的年紀。」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段時間老是做夢,就夢見老宅前面那些你種的梧桐樹下,有一隻小鳳凰,你說那是不是小梧桐?」
蕭啟山也是若有所思:「其實從看到辭憂這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心軟,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當初姜錦輝讓那個姜笑笑冒名頂替的時候,我就沒有那種感覺,再次見到辭憂的時候,熟悉的那種心軟,喜歡又出現了,雖然隔了二十多年,我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當初我送玉鎖的小嬰兒,有時候我真懷疑,辭憂是不是就是我們的女兒。」
蕭啟山說完這句話之後,氣氛莫名的沉默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沉默的看著天花板。
幾乎是同時。
兩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兩個人同時轉頭。
何卓如開口:「你說辭憂會不會是我們的女兒?」
蕭啟山愣了兩秒,卻又清醒了不少:「如果女兒不是我親手埋葬的話,我也很想相信。」
何卓如瞬間被拉入了現實。
是啊,她怎麼能這麼想?
她不能因為別人的女兒太好,就背棄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出生還沒有睜開眼睛,就離開了。
小小的身軀化作一個冰冷的墓碑。
但是墓碑上有一張她小小的熟睡的照片。
那才是他們的孩子。
何卓如立刻掐掉了這個念頭。
蕭啟山也是如此。
他們雖然都喜歡姜辭憂,但是他們不會允許對她的喜歡超過對自己的親生孩子。
哪怕那個孩子早早的離開他們。
但是這麼多年,依舊在他們心裡成長,在記憶裡面長大。
但是他們不會真的讓姜辭憂完全替代她的存在。
只不過何卓如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像是一個種子一樣,在兩個人的心裡萌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