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蘇年選手,再說說林泉之這名選手吧。」伊甸嘴角一勾,輕描淡寫地就把話題轉移到林泉之頭上。
可憐林泉之不知道伊甸打算做什麼,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林泉之,安賽集團董事長,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選手都認識他,畢竟你們的賽車保險大部分都會買安賽集團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安賽集團在賽車保險行業就像平安和人壽對於普通人,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只是伊甸強調這一點幹什麼。
難不成這位林泉之還有什麼黑料?
只能說人們有時候還真是有點預感的。
伊甸找手下機娘們收集的就是林泉之的黑料。
林泉之作為奧伯恩的左膀右臂,平時做事也是謹小慎微,尋常手段對付他不痛不癢。
而今天就是要藉助蘇年提供的機會隔山打牛,在全世界那麼多人的注視下將林泉之和安賽集團徹底摁死!
如此一來,智械師聯盟也算是元氣大傷了。
畢竟智械師聯盟25%的資金來源都是安賽集團。
伊甸抬起手,手裡有個購物單一樣的紙條。
那是一份長長的名單,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同時獵鷹還搬來一台筆記本電腦對著屏幕,打開文件夾,裡面是密密麻麻的音頻和視頻。
「讓我們來看看林泉之先生擔任安賽集團董事長的這十幾年都幹了哪些喜聞樂見的事情吧!」
「2071年7月4號,一名車手在比賽中發生事故,林泉之以頂級機娘受傷嚴重為由將其扣留,同時暫停給車手提供保險和治療方案,最終車手死亡,頂級機娘不知內情,最終在他的哄騙下加入安賽集團旗下一俱樂部。」
「2071年9月,林泉之挪用安賽集團一筆千萬級資金給自己購買模組,為了將這窟窿補上,當月拒保了四名選手,並且採取涉黑手段捂住四名選手的嘴!」
伊甸一邊說,獵鷹一邊就把對應的視頻或者音頻用2倍速放出來。
這些都是採訪涉事人獲得的證據。
播放速度很快,伊甸也不給思考的時間,一條念完就是下一條,在場觀眾那麼多肯定聽不全面。
而伊甸的目的也不是讓所有人聽到全部,而是在告訴奧伯恩,她手上有證據,充分的證據!
在全世界眾目睽睽之下。
他要是想保住林泉之那就只有被林泉之一起拉下水。
奧伯恩是聰明人。
他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伊甸的意圖。
所以,看了眼如喪考妣的林泉之,他連著深呼吸幾次後卻什麼都沒做,心裡的怒火被理智一壓再壓,直覺告訴他,現在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做。
這對智械師聯盟而言就是最好的處理方案。
「沒有,我沒有做這些事!」
林泉之指著屏幕上的伊甸大吼大叫。
但伊甸就跟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
「都把直播設備關了啊!她說的一切都是造謠!是誹謗!!」
審判席上的媒體們眼神憐憫地看著林泉之,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的設備根本不受他們的控制。
林泉之絕望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想到什麼趕緊跑到旁邊的屏幕後面,看到插座的瞬間他眼前頓時一亮。
「我讓你說!讓你揭我老底!」林泉之獰笑著自言自語:「老子把電斷了,看你還能說不!」
他瘋瘋癲癲,狂笑著拔了插座上的所有插頭。
聯邦法庭的燈全部熄滅。
座位上黑洞洞一片。
但唯獨媒體們的設備全部正常運轉。
林泉之繞到正面來,發現伊甸依然在滔滔不絕,沒了電那法庭的大屏幕依舊在正常工作著。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林泉之喃喃自語,猶如夢囈。
「好了,以上是我們智械島收集到的罪證,林泉之不僅挪用公款、顛黑倒白,還頻繁針對無權無勢的駕駛員,而蘇年就是被他針對的目標之一,蘇年攻略完黑森林之後,林泉之操控旗下媒體對蘇年的成績進行抹黑,說蘇年在黑森林中作弊,甚至在蘇年已經完成自證後他依然不死心!」
伊甸深吸一口氣。
這一次她沒有把矛頭對準奧伯恩。
因為她知道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林泉之做的那些事不管奧伯恩有沒有授意他都絕對是把自己摘出來了的。
飯要一口一口吃,對手也要一點點收拾,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裡是聯邦法庭,追求的是公平公正。」
伊甸冰冷的目光往下一掃,落在法官身上:
「我想請問法官先生,像林泉之這樣身上堆積如此多罪孽的駕駛員,就算他是一名智械師,但他現在也涉嫌謀害一名智械師,甚至要讓對方身敗名裂,在全世界那麼多人的注視下,您和您的審判團應該給他判處怎樣的罪名呢?」
法官不敢和伊甸的眼神對視。
他低著頭,手指發抖,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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