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你和小君都是我兒子。」
感受到蘇臣的冷漠和心寒,吳慧哭著解釋:「我也很愛你,我可是你親媽,只是小君對我也很重要,我……」
「我已經知道蘇君對你有多重要了。」
吳慧越是這樣,蘇臣就越憤怒,越失望:「我之前被蘇君誣告陷害要坐牢時,你作為母親不僅沒有維護我,而且還恨不得為了他將我置於死地。」
「現如今真相大白,蘇君是罪有應得,你反而來求我放過她,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我母親。」
「我對不起你,我也知道小君有錯,可他還小不能去坐牢。」
吳慧羞愧地低下頭,隨即堅定抬頭,哀求道:「我給你下跪認錯,順便替小君給你道歉,求求你網開一面,再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話音一落,吳慧竟真的跪在了蘇臣面前,哭喊道:「你弟弟還小,他要是去坐牢,這輩子就毀了,求你放過他吧。」
「媽!」
沒想到吳慧真的為了蘇君向蘇臣下跪道歉,蘇家三姐妹連忙上前攙扶,同時憤怒地吼向蘇臣:「你竟讓咱媽給你下跪,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媽,不要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求你不要這樣糟踐自己。」
蘇君激動地從床上翻滾下來,哭喊著爬向吳慧,不知道是演的還是真情流露?
吳慧沒有理會兒女的阻攔,低著頭不停地為蘇君求情。
看到吳慧為了蘇君做到這種程度,蘇臣痛苦地閉上眼睛,心如刀割。
他被冤枉時,吳慧不僅沒有維護,反而堅定地要把他送進監獄,而吳慧現在卻為了蘇君向自己下跪認錯求饒。
蘇臣由此已經看出自己和蘇君在吳慧心中的地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如果是以前的蘇臣面對吳慧這個樣子,那他一定會心軟答應對方的任何要求。
可現在吳慧越是這樣,蘇臣就越清醒,越是清楚自己在吳慧心裡的位置有多不堪。
「蘇先生,事已至此,你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蘇臣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吳慧,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看向蘇全德。
吳慧這個被人蒙在鼓裡的養母都能為蘇君做到這種地步,蘇臣相信蘇全德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要如何才能放過蘇君?」
看到作為親媽的吳慧已經下跪依舊無法讓蘇臣動容,依舊冷靜的蘇全德知道自己開口懇求也沒用,乾脆擺出一副談判的架勢。
「不愧是蘇家家主,當真是臨危不亂,冷靜如山。」
看到蘇全德沒有服軟也沒有暴怒,蘇臣忍不住讚嘆一聲,暗暗佩服蘇全德的心機和城府。
「直接開出你的條件。」
蘇全德面無表情地看著蘇臣,補充了一句:「只要別太過分,那我儘量滿足你!」
「我要你和蘇君給我認錯,道歉,賠錢。」
蘇臣直截了當地開出條件:「我在蘇家過了三年豬狗不如的生活,必須為自己討個公道。」
「逆子!」
蘇全德緊緊地攥著拳頭,原本他還說要讓蘇臣給蘇家認錯道歉,沒想到蘇臣居然讓蘇家的人給他道歉,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們給你道歉,也願意給你錢,只要你不追究小君的責任,怎麼樣都行?」
吳慧從地上爬起來,激動地喊道:「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知道錯了。」
蘇臣不稀罕吳慧的道歉,饒有興致地看著蘇全德:「蘇先生,你覺得我的條件怎麼樣?」
「對不起,我錯了,我正式向你道歉。」
蘇全德深吸口氣,咬牙切齒地向蘇臣道歉,作為老子竟然被逼著給兒子道歉,太憋屈了。
「蘇君,該輪到你了。」
蘇臣笑眯眯地看向倒在地上蘇君:「你才是罪魁禍首,你的態度更為重要。」
「你,你欺人太甚!」
面對蘇臣那居高臨下的審視,蘇君羞憤難當。
放在平時,向蘇臣示好,認錯道歉這種事情對蘇君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演戲。
可現在面對蘇臣,蘇君感覺向蘇臣道歉意味著自己的失敗,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太不甘心了。
「小君快給你臣哥認錯道歉,他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看出蘇君的不甘,吳慧連忙開口勸解。
蘇善畫,蘇善酒和蘇善琴也小聲催促,連老爹都被低頭了,蘇君這個時候完全沒必要再硬氣。
「木警官,看樣子當事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面對蘇君那要吃人的怨恨目光,蘇臣聳聳肩,看向木子李:「既然他不願意認錯道歉,那你還是繼續公事公辦吧。」
「蘇君,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接受蘇臣提出的和解條件。」
木子李一本正經地提醒:「如今這件事已經鬧得太大,全國都在關注此事,一旦經官,那就算是蘇家也保不住你。」
「臣哥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蘇君忍著屈辱開口道歉,隨即不甘心地看向木子李:「我已經道歉了,可他之前毆打我的事情怎麼算?」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毆打你了?」
蘇臣立刻不爽地問道:「錄音中清清楚楚地記錄著是你在打我。」
「你放屁,我這一身傷大部分都是你弄出來的。」
蘇君氣憤地吼道:「你在錄音中是故意演戲算計我。」
「他誹謗我。」
蘇臣立刻求助地看向木子李:「他這一身傷明明是跳樓時摔出來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噗……」
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因為跳樓都混合在了一起,根本無法證明自己之前被人毆打過,蘇君有苦難言,頓時急怒攻心,噴出一口鮮血後暈死了過去。
蘇君跳樓受傷誣陷蘇臣的計劃沒成功,不僅樓白跳了,而且還白白被蘇臣打了一頓,實在太憋屈了,吐血都是輕的。
「你現在滿意了嗎?」
當吳慧等人手忙腳亂地照顧吐血昏迷的蘇君時,蘇全德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想要多錢,開個價吧?」
「蘇大小姐已經將錢準備好了。」
蘇臣笑嘻嘻地看了蘇善琴一眼:「剛好木警官在場做見證,我們寫個和解書和補償協議,就說這錢是對我這麼多年的補償,免得事後你們告我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