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高二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爸背著家裡人帶蘇君去見那個叫黎海堂的女人。」
沒等蘇臣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蘇善書就神情複雜地講述起來:「我當時年紀小沒能第一時間想到那些齷齪的事情,只是好奇爸和蘇君為什麼會與一個陌生女人的關係那麼親密。」
「之後,我就開始關注爸和蘇君的動向才確定那個女人是爸在外面的養的小三,而且我發現蘇君根本不是蘇家養子,他就是爸的私生子。」
「既然你早就發現了這些,那你為什麼沒告訴吳慧等人?」
蘇臣疑惑地看著表情痛苦的蘇善書。
「所以我才說我不如你啊!」
蘇善書苦澀一笑:「這件事對我,對媽和蘇家的影響太大,我自己都無法接受向來對家庭和妻子忠誠不二的父親不僅長期婚內出軌,而且還將私生子以養子的身份養在家裡。」
「我根本就沒有勇氣將這件事公之於眾,越是這樣,我就越痛苦。」
「看到媽和姐妹們無比寵愛蘇君,而蘇君在人前裝出那副乖巧孝順的模樣,人後卻與外面的野女人母慈子孝,我既心痛,又噁心卻無能為力。」
「由於爺爺奶奶和爸不停灌輸蘇君是蘇家天生錦鯉的思想,在那之前我也非常寵愛蘇君。」
「可當我知道真相後,我僅僅是在家裡表示對蘇君的一些行為有所不滿就會遭到全家人的批評教育,我甚至還因此挨過打。」
「你能理解那種我明明知道真相,卻不得不承受各種委屈的感覺嗎?」
「我太能理解了!」
聽到這裡,蘇臣感同身受地點頭。
蘇大強和蘇全德等人聯手將蘇君的人設維護得太好,蘇臣回到蘇家後明知道蘇君是個陰險小人卻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與蘇善書當初的遭遇何其相似啊!
要不是蘇臣後來徹底心寒,與蘇家斷絕關係,那他留在蘇家就永遠也鬥不過蘇君。
「我就這樣痛苦地在家裡生活了一年多,直到高中畢業,滿足徵兵年齡後,我就義無反顧去當兵了。」
蘇善書繼續講述:「參軍七年,我沒有聯繫家裡的任何人,全是一個人在痛苦中度過,也正是因為太過痛苦,以至於我在訓練和戰鬥中都很不要命,希望自己能死在戰場,結果我不但沒死,反而因為表現突出受到戰部的重點培養。」
「明知道母親和姐妹們被蒙在鼓裡,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們真相,我不敢聯繫她們。」
「原本我以為這些秘密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沒想到等我再次收到蘇家消息時,這些醜聞都已經被你曝光了,我是真的不如你這麼有勇氣啊!」
「我也都是被逼出來的!」
蘇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但凡他在蘇家能得到關愛,他也不一定能忍心揭露這些殘忍的真相。
「接到雲江城出事的消息後,我讓人收集關於蘇家的一些情報,已經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了。」
蘇善書深吸一口氣,寵溺地看著蘇臣:「雖然蘇家已經家破人亡,但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倘若我當初有勇氣公布真相,那事情可能不會發展成這樣,可惜……」
「這些年與家裡斷絕聯繫,唯一讓我遺憾的就是到現在才知道我的親弟弟已經失而復得。」
「如果早點知道你回蘇家了,那三姐一定回來與你並肩作戰!」
說到這裡,蘇善書站起身,向蘇臣張開雙手:「小臣,你可願意接受我這個不稱職的姐姐?」
「三姐!」
蘇臣眼圈泛紅地站起身,與蘇善書抱在一起。
蘇家上下終於有個能讓他感受到親情的正常人了,同樣蘇善書也是一個和蘇臣一樣被家庭和親人傷透的可憐人。
「好好好!」
蘇善書用力都抱著蘇臣,堅定道:「我知道你現在惹了不少麻煩,不過你不用擔心,姐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雜碎敢碰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
就在蘇臣和蘇善書親人重逢,相擁而泣時,一道憤怒的吼聲突然響起。
聽到這聲音,蘇善書臉色微變,怒喝道:「葉青龍,你要是敢傷他一根頭髮,我與你不死不休。」
蘇善書雖然及時開口阻止,但終究還是忘了一步。
只見,一個黑影划過夜空,閃電般地沖向蘇臣,一拳狠狠地砸在蘇臣的後心處。
「砰!」
「啊!」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悽慘的叫聲,那個黑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什麼鬼?」
直到那黑影重重地上摔在地上,蘇臣才反應過來,與蘇善書分開後驚疑地看向身後。
「小臣,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蘇善書緊張地在蘇臣身上檢查,她才剛與弟弟相認可不想弟弟因為自己而遭遇意外。
「我沒事,你應該關心的是這個傢伙吧?」
蘇臣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怪異地提醒。
「噗!」
只見,一個穿著黑紅色特殊制服的青年男子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口吐血,男子的右臂已經骨折。
這個叫葉青龍的青年一邊吐血,一邊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盯著蘇臣。
以他如今的實力一拳足以開碑裂石連鋼板都能打穿,可剛才轟擊在蘇臣身上時,他卻被一股恐怖的力量震傷,太離奇了。
「難怪敢與我葉青龍搶女人,原來你竟然有如此實力。」
葉青龍也是個狠人,吐血之後,看都沒看斷掉的右臂,撐起身體冷冷地盯著蘇臣。
「大哥,你是誰啊?我什麼時候與你搶女人了?」
蘇臣無語地看著眼前的陌生人:「還有,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偷襲我,你該不會也是個碰瓷的吧?」
「欺人太甚!」
聽到這話,葉青龍差點沒忍住又吐血,明明是蘇臣將他弄傷,如今蘇臣卻說他要碰瓷,太侮辱人了。
「葉青龍你休要發瘋,我剛說過不會讓小臣被人欺負,你就跳出來傷害他,太打我的臉了。」
蘇善書立刻將蘇臣護在身後,呵斥道:「還有,我可不是你的女人,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