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崔琰瞪了眼崔興道:「若是我崔家子弟遇此挫折都需要靠家族出手方能走出陰影,那他們就不配稱之為天才!我崔家也該換一批人培養了!」
「這……」
崔興頓時無話可說。
崔琰看向陳勝,神色淡然道:「小子,你考慮的如何了?玄武城雖是我崔家的地盤,但其餘三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你重返帝都,若是在他們趕來之前你不點頭答應,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哈哈哈……」
陳勝忍不住大笑起來,而後戲謔地看著崔琰道:「老東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讓我入贅你崔家,是當種豬配種?還是想拷問我一介散修如何變強的秘密?又或者是覬覦我展露出的武技?還是……三者皆有呢?」
他的感知,可是察覺到對方內心濃濃的惡意!
面對這些世家大族,你永遠都不能掉以輕心,要報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的目的!
崔琰見自己的想法算計被道破,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不歸順我崔家,你今天就得死,歸順我崔家,你還能苟且活著!」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老祖不愧是老祖!
崔興立馬想明白了崔琰的良苦用心,跟著叫囂起來。
「陳勝!這是我們老祖給你的機會,如今你自投羅網,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只要將陳勝歸化,再按照剛才所說的,當種豬,拷問變強的秘密,學習其身上的武技,如此一來,還會擔心世家子弟趕不上陳勝嗎?
再說了,只要不讓陳勝修煉,甚至讓其修為倒退,早晚有一天崔家子弟就會追上他,超越他,到時候再親手打敗他,沒有什麼方法比這能更好祛除心魔了!
咻!
悅耳的破空聲響起。
陳勝手裡把玩著一把飛刀。
哼,看來這傢伙是要頑抗到底了,我得往後退,免得被戰鬥波及!
崔興這麼想著,胸口處卻傳來一陣劇痛感。
他低頭一看,護心鏡上綻放出一朵猩紅之花。
原,原來已經出手了啊……
噗通!
在崔琰震驚的目光下,崔興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什麼情況?
為什麼連老夫也沒有看清?
「大人說話,小孩子就別在一旁唧唧歪歪的了。」
陳勝把玩著玄鐵飛刀。
嘖,五品修為的修士,倒也不算辱沒了我的飛刀。
「小子,是你殺了興兒?」
崔琰怒問道。
他剛才屬實沒感知到陳勝出手,這才有這一問。
「多新鮮啊。」
陳勝戲謔道:「不是我殺的,難不成還是你殺的嗎?」
「你找死!」
崔琰的氣勢瞬間迸發出來,四周頓時掀起一陣狂風。
「死的人只會是你!」
陳勝抓著玄鐵飛刀,快刀意附著其上。
他沒有如崔琰一般迸發出強大氣勢,只是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斃命!
「住手!都給本宮住手!」
門外傳來一聲嬌喝。
司馬華珝和上官婉兒帶著護衛趕來,儘管被崔琰散發的氣勢壓得很難受,但她依舊高喊著要阻止此事。
崔琰見司馬華珝來此,微微收斂氣勢,嘴上卻依舊不饒人道:「公主殿下,這快刀陳勝可不僅是我崔家的敵人,更是你皇室的敵人,昔日曾公然違抗聖旨,將虞子期的女兒救走,所以你不應當喝止住老夫停手,要不是看在懿兒的份上,老夫也不會停手!」
「你若是動手,本宮就是嫁給盧家子、鄭家子、王家子,也不會嫁給你崔家子!」
司馬華珝咬牙道。
就在月前,崔家曾向司馬睿上書要讓公主嫁給崔懿,隨後三家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他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想讓司馬華珝誕下子嗣男丁,然後讓這個男丁承接皇位,由他們做攝政世家!
這男丁到底有司馬家一半的血脈,如此一來,司馬皇室在權利更替上就不會拼死反抗,鬧個魚死網破的境地。
當然,四大世家最怕的還是老王爺司馬黷的態度,搞這一出也只不過是在向老王爺示好,讓其別衝動,別掀桌子,好歹也是你的重重重……外孫啊!
司馬睿藥磕多了,雖然答應聯姻,但不知道要和哪家聯姻。
司馬華珝則趁機站出來,要來一個比武招親,時間就設定在三個月後,四大世家的青年才俊誰強她就嫁給誰。
其實這也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根據未羊的推測,老皇帝根本活不過三月。
但司馬睿本人可不知道他快掛了,覺得比武招親有意思,還能挑撥一下四大世家的關係,於是就答應了。
可嫁與不嫁,到底還是取決於司馬華珝,她要是一咬牙和某一家才俊生米煮成熟飯,那就不用什麼比武招親了。
崔琰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眯著眼看著司馬華珝道:「公主,你這是在威脅老夫嗎?你真以為我崔家非你不可嗎?」
皇室公主那麼多,還真就不缺司馬華珝一個。
只不過司馬華珝是長公主,才華橫溢,乃是頂尖賢內助,比其她花瓶公主強多了,這才引得四家競相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