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歡想了一會,隨後開口道,「業火爆發的時間,應該是月底。」
「啊?這麼快?」
許念人傻了。
現在距離月底可沒幾天了。
而且這小子才多大,總不能這種時候給他找個道侶吧。
現在就雙修?
那有點扯淡。
許念正在頭疼著,忽然又聽武清歡道,「不過,師兄的體質似乎可以…壓制我業火的影響。」
「嗯?」
許念愣了一下,茫然的看著他。
我的體質,可以壓制你業火的影響?
我有什麼體質?
許念的天賦很好,但說起體質。
他什麼特殊的體質都沒有。
看出了許念的疑惑,武清歡解釋道,「這個和你沒關係,只是我的體質可以感知到,你和我十分的…嗯…契合,我是指體質上。」
「啊,是這樣麼。」
許念的表情有些奇怪,很精彩。
師弟這話說的,多多少少有些歧義。
很容易讓人覺得不對勁。
是別的意思。
「所以月底的時候,我要做些什麼?」許念問道。
武清歡抿著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屆時…業火爆發,我需要浸泡在特殊的藥液中進行壓制,需要師兄…和我一起…」
「一起泡在藥液里?」
「嗯呢。」武清歡點點頭,側過臉,耳朵紅了一些,「不要太久的時間,只要半個時辰便好。」
許念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下來。
「沒問題!」
武清歡則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好像在疑惑他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痛快。
秀眉輕蹙。
許念咧嘴笑了笑,「師兄幫師弟不是很正常的麼,你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師弟沒說話,似乎是撇了撇嘴。
但他的頭髮散落下來,許念也沒看清楚。
按理說不會做這樣的表情吧。
自己都這麼有奉獻精神的去幫助他了。
你還撇嘴作甚?
說明白了剛才的詭異妖法,以及業火反噬的副作用。
許念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他就怕武清歡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師弟,早早的黑化。
那就麻煩了。
但現在看,這小子雖然有些腹黑和小心眼。
但人還是非常好的。
若非如此,剛才也不會讓自己出錢幫助那孩子。
更不會冒著被業火反噬的風險強行出手。
「走吧,去看看那孩子怎麼樣了。」許念說完話,起身要走。
走了幾步才發覺武清歡沒有跟上來。
回頭一看,見他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自己。
抿著唇,蹙眉。
「幹什麼,那不是你要救的人麼。」
「我沒說話。」
「你的表情已經替你說話了,臭小子。」
「你才是臭小子!」
武清歡似乎有些惱怒。
這傢伙的脾氣一向變化很快。
絲毫不像一開始那麼乖巧可愛。
許念頭疼。
莫非是這是叛逆期到了?
還是應該打屁股!
教訓一頓就好了!
等回宗門的!
武清歡沒再繼續廢話,跟在許念的身後。
兩個人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間。
剛進屋,同時一愣。
發現女孩正跪在地上,磕頭呢。
許念哭笑不得,「你這是做什麼呢,起來。」
「兩位恩公的情誼,瀟瀟沒齒難忘,無以為報,只能做牛做馬伺候恩公!」女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
剛才那麼一會,她已經想明白了。
定是這兩位恩公出手,殺了那個男人!
替自己報了仇!
武清歡抱拳拱手,面無表情道,「恭喜師兄,又收了個師妹。」
「去去去,一邊去。」許念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這臭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之前可可愛愛的。
現在一點可愛的感覺都沒有了。
竟然都開始調侃自己了。
明明是你讓我出手救下的,到了這會你又開始調侃我?
欠打!就是欠教訓了!
「你先起來。」許念看著瀟瀟,「既然你願意加入劍宗,不論是雜役還是外門,都算是我們二人的同門師妹了,不必如此拘謹客氣。」
「恩公天大的情誼!瀟瀟不敢忘記!」女孩臉上滿是淚痕,還是非常的拘謹,同時極其的尊敬二人。
許念皺了皺眉。
她要是一直這樣,那還怎么正常溝通?
自己是替宗門收了個弟子,不是收了個僕人奴隸。
想了想,又搖搖頭。
看樣子一時半會也改變不過來,等著晚上帶回宗門再說吧。
「你去洗洗澡,下午在客棧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我們帶你回宗門。」
許念說完話,似乎想到了什麼。
又遞過去幾粒碎銀。
「餓了就叫客棧的夥計點菜,這些銀子應該夠了。」
瀟瀟見狀眼圈更紅了,眼看著又要跪下去。
許念動作更快,托住了她。
沒再繼續和這孩子廢話,「行,你先洗澡吧,晚上我們再來這裡。」
許念沒想到帶她一起參加廟會。
一方面是她現在十分的虛弱,看起來就很憔悴。
估計跪了好幾天。
終於可以休息。
再就是,自己和師弟兩個人正好,帶著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更何況清歡師弟這傢伙,動不動就開始吃味。
明明只是個臭師弟,占有欲倒是挺強的。
又簡單叮囑一陣,許念便和武清歡離開了。
剛離開客棧,就見到武清歡淡淡道。
「師兄,對新入門的師妹真好啊。」
「武清歡,你是不是沒完了。」
「師兄更喜歡師妹多一點,還是師弟多一點?」
許念看著他,嘴角出現一抹笑容,故意說道,「自然是師妹。」
「嗯。」
武清歡滿意的點點頭,抬腿剛要走。
忽然發覺不對勁。
猛地轉頭看著他,抿著唇,「你說誰?」
「師妹啊,不是你說的麼,我對她很好。」
「……」
一直吃味的小師弟忽然沉默下來。
嘴角不自主的抽動了幾下。
隨後,臉上竟然浮現一抹笑容,「行。」
不知道為什麼,許念覺得他笑的有些可怕。
竟然讓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不,倒也不至於那麼驚悚。
但肯定覺得…不太對勁…
走了一陣,許念越發心慌,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師弟啊,其實師兄剛才說的有些…」
武清歡笑顏如花,美的不可方物。
挽起許念的胳膊摟在自己的懷裡。
「夫君不必解釋,清歡都懂的。」
霎時間,許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整個人如遭雷擊。
好好好!報復來的這麼快是吧!
這個臭小子!切開來果然是黑的!
惡劣!太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