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面前，柳如煙的氣息飛速增長，完全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她慌張地看向顧明，發現對方一臉的平靜，仿佛對她這一幕毫不意外後。
柳如煙便不再慌張，漸漸安定下來，控制著體內翻湧沸騰的氣血，主動引導著淬鍊一身精髓。
不多時，柳如煙紅潤的面色一松，整個人的氣息極盡升華。
五階武侯，成！
顧明笑看著這一幕，對柳如煙突破武侯如吃飯喝水毫不意外。
本來，她積蓄許久，就快要突破了。
成為大將，也只是加快了這一進程。
自此，武侯境界的柳如煙，在自己麾下也屬於中流砥柱。
想必再加上聚靈戰甲，她應當能很快徹底地融入雙子城。
柳如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感受著自己如今體內的力量，也是欣喜地看向顧明。
「我成武侯了，顧明……」
她面帶笑容，開心地像是個孩子。
顧明點點頭，也笑看著對方。
但柳如煙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收斂了下去。
「此去神國，很危險吧？」
她還是問出來了，因為顧明哪怕是活著的傳奇，但也不意味著他就一定會沒有危險。
她很怕自己不問，哪一天就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機會。
顧明仔細想了下，搖搖頭。
「沒那麼危險，不用想太多。」
柳如煙笑了笑，岔開話題道。
「顧明，我爸他讓我轉達你，他已經坐上北州府主之位了，讓你放手去做，後方有他撐著。」
柳永政坐上北州府主之位了？
顧明心底有些驚訝。
先前，朝廷不是一直不同意柳永政的晉升嗎？
哪怕北州府主的位置空缺，皇室卻也一直都壓制著柳永政。
這次，怎麼直接就同意了？
顧明沒想太多，點頭笑道。
「替我謝謝柳城主。」
柳如煙笑笑，在顧明臨走之前，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
「顧明！」
顧明迴轉過身，發覺柳如煙不知何時已經再次落下淚來。
她緊咬著嘴唇，雙手捏著衣角和裙擺，仿佛在猶豫糾結著什麼。
最終，柳如煙雙手放開，仿若釋然地看向顧明，微笑道。
「一切小心！」
哪怕是性格有些跳脫的她，但在面對顧明時，也本能地小心翼翼。
這是以往，她在面對任何人時都不曾有過的。
但唯獨顧明，讓她小心翼翼，甚至連心裡話都不敢說出來。
因為，她知道顧明和劉雅的關係，她怕自己開口，和顧明之間會越走越遠。
顧明看著柳如煙眼中的猶豫、糾結，以及那濃濃的複雜情愫。
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沒在此時給對方任何承諾。
「一切，等我回來！」
顧明留下一句，頭也不回地抬步離開。
此行神國，涉及的乃是九階戰場，甚至會有半神級力量牽扯其中。
哪怕是他，也不確定自己就一定能活著回來。
萬一他死在了神國，留給柳如煙的，將是一生的痛苦。
至於劉雅……
就當做，是他自私了吧。
可顧明又如何能知道？
他走後，柳如煙回想著他臨走時的那句話，怔怔地愣在原地。
許久後，她回過神來，面上是笑的，眼中卻是哭的。
「你個傻瓜！」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更擔心你啊！」
柳如煙喃喃笑罵，只覺得在某些有關於男女事情上的時候，顧明仿佛就再也不是那個站在萬萬人之前，頂天立地的將軍。
而是一個，普普通通，不懂得如何處理感情事宜的大男孩……
不過，經此一事，她也徹底明白了顧明的心思。
柳如煙雙手交叉握緊，閉目許願。
「一切小心，一定要活著回來！」
……
三日後。
顧明安排雙子城的一切事宜後，只帶著顧風和火鳳，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飛機。
劉雅、洛水等人在機場的跑道上，默默注視著飛機遠去。
「不知此行，明哥又會遇到什麼樣的挑戰。」
陳宇喃喃出聲，並不期待顧明會做出什麼驚駭世人的事跡。
他們這些人，所想的，不過是一個平平安安，人人齊全罷了。
但，寥寥八個字，想真正做到，又有多難？
「好了，顧明走這段時間，都回去認真修煉。」
「你們三個要想讓他欣慰，那就在他回來之前，盡力晉升武王。」
劉雅看了眼洛水、王虎、陳宇。
「雖然我現在不親自教導你們了，但你們也不能懈怠，知道嗎？」
回想起被劉雅支配的魔鬼時光，陳宇打了個哆嗦，小胖臉一陣抖動。
……
下午，顧明的飛機就已落地京城。
京城他來過很多次，倒是沒什麼反應。
火鳳也一身紅衣，站在一旁環抱雙臂，滿臉傲氣。
倒是顧風，小傢伙第一次來京城，哪都好奇。
「京城的氣息就是不一樣啊，和科技之城比起來，雖然沒有那裡的高樓大廈多，但就是會莫名地給人一種壓迫感。」
「大哥，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顧風看向顧明，有些好奇地問道。
顧明想了想，覺得顧風所說也不無道理。
他微不可察地朝著上空看了一眼，隨即笑道。
「京城是古國京都，高階強者不知道有多少，可能是你下意識覺得吧……」
說著，顧明卻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顧風不知道，他卻很清楚。
京都上空有著古國皇城這件殺器在。
而殺器有多麼的誇張，看看顧明的熾陽神弓就能知道。
顧風所感受到的，或許就是這件殺器所帶來的壓迫感。
顧風也恍若所覺般，抬頭看了眼萬里無雲的晴空。
「對了，顧院長和你說要離開一段時間，莫非也是去了神國？」
顧明想到一事，問向顧風。
顧風皺眉沉思片刻，總結了一下老師這段時間的種種異常後，點頭說道。
「多半是。」
「老師平時，連學院裡的事情都很少親自處理，能讓他放下一切的，恐怕也只有機械之主了。」
顧明點點頭：「走吧，我們先去元帥府。」
如果可以，他會盡力保住顧院長一命的。
但對方改造的是大腦，機械狗的事情也表明他可能與機械之主有著很深的關係。
這件事情，可能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