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滾落了一地的佛珠,沈少葭趕緊彎腰撿起來。
卻發現都已經裂開,沒有一顆珠子是完好的!
老周感慨道:「不愧是大師啊,郁塵大師給您留下的東西,應該是早就知道會幫您擋災吧!」
郁塵大師真是神了!
沈少葭看著手裡的佛珠,「周叔,這個東西還能修復嗎?」
「不行了,碎得太小了。」
老周搖搖頭,「剛才那個狙擊手估計是一直等著埋伏,少葭小姐還是趕緊回家吧!」
「好。」
回到逍遙居,沈少葭還有些魂不守舍。
沈家人從老周那裡聽說了路上的事情,還以為是她嚇到了。
左婉君摸了摸沈少葭的額頭,「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嚇著你了?媽媽讓人給你燉點安神的湯。」
宣冷月急切道:「沒受傷吧?幸好有人跟著你,不然媽媽都不敢想!」
沈少葭搖搖頭。
「我沒事,大家穿了防彈衣,也沒事,就是……郁塵給我的佛珠碎了。」
青嫵抬眸看了一眼沈少葭手上的佛珠,已經碎得沒有形狀,修復的意義不大。
「和尚給你的時候應該就是為了給你擋災,你沒事就好。」
沈少葭睫毛晃動,心中說不出是期待還是失落。
「那……他最近怎麼不回我消息?」
「和尚出門雲遊不帶手機,這次剛好破軍跟著他一起,這幾天去恆河了。」
前幾天還收到了破軍發來的兩人在恆河邊上拍的照片。
「不用擔心他,和尚本事大著,他遇到危險自己會聯繫我,問題不大。」
郁塵想聯繫青嫵有的是方法,曾經青嫵就收到過一隻傳信的鳥,嘰嘰喳喳了半天,硬是要馬上帶著青嫵去救人!
「這樣……」
沈少葭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原來不是沒有辦法聯繫她,是不想聯繫她。
但是郁塵聯繫自己做什麼?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麼一想,沈少葭也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了!
「我沒事!應該是最近的研究成果太重要,招人眼紅了。吃飯吧,我好餓了!」
聽她說餓了,一家人趕緊開飯。
沈少葭的研究成果被惦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還有很多境外勢力想直接把沈少葭給綁架回去。
估計這次也是這樣!
……
另一邊,恆河。
聖水潺潺流淌,整條河面都染上金輝。
郁塵和破軍行走在邊緣上,突然開口道:「我的佛珠碎了。」
「碎就碎了唄,那說明用上了!」
「是這樣。」
撿起一個石頭打出去一個漂亮的水漂,破軍興奮得像個野生嗎嘍。
「我說和尚,你這是心疼你的佛珠,還是惦記人啊?」
郁塵神色平靜,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波瀾。
「不知道。」
他能做的事情已經做了,但依然看不透自己內心的想法!
「應該是修行不夠,貧僧要去深山,就此別過吧。」
破軍跟了上去,「別啊,我也去,老大都讓我跟著你保護你了,你去深山餵猴子,我在外面也只能在阿三的洗澡池裡洗個腳。」
看著平靜無波瀾,卻又混濁的恆河水,郁塵的心也寧靜下來。
「有的事,到這裡就足夠了。」
破軍看著身邊的郁塵,「我說和尚,你這是……」
「勘破,放下,頓悟。」
破軍撓撓頭,「聽不懂。所以是不打算繼續喜歡老大她姐了?」
郁塵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掩飾過,他活得光明磊落霽月風光,被破軍看出來了也就承認了!
「情也是一種修行,貧僧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沈施主也一樣。」
破軍莫名覺得他身上的氣勢又強悍不少,渾身的佛性光輝都要掩蓋不住了!
郁塵已經抬腳走了出去,向深山!
……
逍遙居鳳樓,沈公館。
飯後,沈伯軼看著秘書剛剛發來的信息。
「明勛?」
沈少葭蹙眉道:「怎麼了大哥?」
「剛剛襲擊你的人,是明勛!可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
青嫵:「明勛看上去不像是會狙擊的人,上次見面沒看出來他有任何能拿槍的樣子。」
但凡是會拿槍的人,手上都會有一些薄繭,很難騙人。
上次在遊輪上,裴珏就試探過,明勛就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公子哥。
普通的手槍還能玩玩,真要上了狙擊槍,還要準頭那麼好,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這個人不是明勛,那就是明勛頂罪了!」
青嫵認真思忖。
「這個狙擊手大概很重要,他們想要找到機會讓他二次出手,所以讓明勛頂鍋了。」
溫桑要被槍斃是板上釘釘。
明家最近混亂不堪,明珠都直接躺在床上睜不開眼了!
趁亂想拿走有錢的東西逃跑的人也不計其數。
沈少葭蹙眉道:「這個明旭還給我發了信息!說不是他襲擊的我,他是有苦衷的!演瓊瑤呢?」
一邊說,沈少葭一邊把那條簡訊轉發了警方。
一條陌生號碼發送的信息也進入手機。
【貧僧是郁塵,佛珠碎,災已過,可平安。】
垂眸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沈少葭心頭上泛起的漣漪一圈圈平靜下去。
輕輕笑了笑,沈少葭有些鬱結的情緒也在一瞬間消散。
她和郁塵,是知己!
……
葉一後台。
放下手中的軟尺,黎竺冷哼一聲,「七殺那老東西,估計是早就想好讓溫桑給他背鍋了。」
「溫桑也就現在叫這個名字,過去的代號,是貪狼。」
青嫵蹙眉道:「那怎麼去搞詐騙了?」
「傻孩子,詐騙來錢快啊!溫桑乾的那些事情在刑法上都可以槍斃十幾次了,賺的錢都快比你們沈家還多了,你說他是干點什麼好?」
當財富只是一個數字的時候,人心也會被腐蝕!
「既然說最重要的機器不在那,多半是被轉移了,七殺捨不得那筆財富。」
「幻心草一開始就是七殺他們培育出來的,黑市神藥培元丸就是個試驗品,吃多了人就死了。」
青嫵也知道這些事情!
「七殺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誰嫌錢多?」
黎竺笑著拿起手裡的布料,在青嫵身上比劃了一下。
「漂亮!不過……嘖嘖,年輕人啊還是要節制一點。」
看著黎竺有些曖昧的目光,青嫵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頭髮沒有遮擋的脖子上有一些曖昧的紅痕……
臉上一紅,扯走一塊絲巾,青嫵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先走了!」
身後傳來黎竺的愉悅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