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一時沒控制住
沈晚瓷就是故意的,搶男人嘛,不分手段。
薄荊舟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捏著手機的手發緊,手指的骨節凸起。
那頭的聲音又傳來:「薄總,唯寧的腿要是廢了,她的跳舞生涯就全完了。當初她為了能早點成為國際知名舞蹈家,不讓您因為她的背景被人說閒話,背地裡吃了很多苦,現在一身傷病,每周都得去做理療。」
薄荊舟抿唇,從床上下來,「你先看好她。」
他要走,沈晚瓷沒有留,知道留不住,何必自取其辱。
她又沒想把薄荊舟搶回來,只不過……能噁心噁心簡唯寧,也算是報仇了。
薄荊舟換好衣服就出門了,從頭到尾都沒和身為妻子的沈晚瓷說點什麼。
樓下,所有人都睡了,只有應急燈還亮著。
他走到玄關處換鞋,「啪嗒」一聲響,客廳正上方那碩大的水晶燈驟然亮起——
只見江雅竹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控制燈的遙控器,「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薄荊舟皺眉,「媽您怎麼還沒睡?」
「我問你,大半夜的你把晚瓷丟下是要去哪裡?」
薄荊舟抿唇,半晌神色不變的說道:「我剛才一時沒控制住,把她弄傷了,現在去給她買點藥。」
這話說的隱晦,但江雅竹一下就聽懂了,畢竟那碗十全大補湯是她尋名醫開的,效果肯定不錯。
她冷冰冰的臉瞬間揚起笑容,但嘴裡還是責備著:「你是毛頭小子嗎?不知道輕一點?快去買吧,算了,把晚瓷也帶上,不行就去醫院看看,萬一發炎可就麻煩了。」
薄荊舟:……
最終在江雅竹殷切的目光下,他給沈晚瓷打了電話,讓她立刻換衣服下樓。
聽著語氣不對,沈晚瓷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忙穿上衣服就跑下來。
不想看到的就是薄荊舟和江雅竹面對面站著。
男人低沉的聲音異常淡漠:「你不舒服,跟我一起去買藥。」
沈晚瓷:她什麼時候不舒服?
她又看了眼江雅竹,懂了,原來是被抓包拿她當擋箭牌呢!
她不客氣的朝著薄荊舟翻了個白眼,不愧是狗!
江雅竹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濤洶湧,她現在滿心都是喜悅,又注意到沈晚瓷穿著的緊身牛仔褲,忙說:「回去換條寬鬆的褲子,穿這麼緊不利於傷口恢復,現在天氣熱,捂著容易感染。」
「媽,您在說……」
說什麼呢?
等等,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薄荊舟卻伸手將她拉過來,沈晚瓷沒站穩一下撞進他的懷裡,被男人給攬住腰身,「我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
江雅竹瞪了他一眼,「晚瓷都受傷了,你怎麼還這麼粗暴?要是家庭醫生是女的,我早就打電話讓他來看看了,還用得著你?」
「恩。」薄荊舟應得很隨意,而沈晚瓷全程不在狀態,被他攬著腰帶著往外走時也忘了要反抗。
「等等,」江雅竹想起重要的東西,匆匆去了廚房,回來時手裡擰著一包中藥材,「效果不錯你們就帶回去,平時沒事讓傭人燉湯里,每晚喝一碗。」
薄荊舟唇角抿起,「留著給爸喝吧。」
江雅竹非常直接,「你爸用不著喝這個。」
沈晚瓷:「……」
是不喝就很厲害,還是喝了也挽救不了?
這是她一個晚輩能聽的嗎?
見薄荊舟不接,江雅竹直接將藥包塞給沈晚瓷,「快去吧,不能只買藥,趕緊去醫院看看。」
一路出了薄家別墅,直到坐上車沈晚瓷才有了說話的機會,「你跟媽到底說了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薄荊舟不想繼續。
他看了眼還被她抱在懷裡的藥,眉梢一挑,語氣涼薄又帶著印骨子裡的嘲諷:「怎麼?還真準備帶回去,每晚熬一碗給我喝?」
沈晚瓷怔然一瞬,隨即像扔垃圾一般將藥扔去后座,不忘補刀:「所以說,還是母親最了解兒子,知道你不行,連藥都給你準備好了。」
「不行?」薄荊舟單手開著車,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他又瞥一眼沈晚瓷,「那第一次,是誰被我弄的去醫院縫針躺了好幾天?」
沈晚瓷看著他,眼裡反而閃過幾分憐憫,「你就沒想過,我去縫針可能不是因為你多厲害,而是因為你技術差?你有瞧見哪個女人經歷完第一次就去醫院縫針的嗎?這麼獨特的例子,你怎麼就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薄荊舟眯起眼睛,臉上的不悅和陰沉濃得幾乎要滲出來,他猛的踩下剎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