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薄荊舟是衣冠禽獸
酒滴滴答答的沿著薄荊舟鋒利的眉眼與下頜線往下落,無論何時都優雅矜貴的豪門公子何時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刻?
那好看的唇抿出鋒銳的弧度,周身不怒自威。
沈晚瓷卻絲毫不懼,仰著下頜,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嘖!」顧忱曄不由發出一聲感嘆,能給薄荊舟潑酒的人,沈晚瓷可是絕無僅有的第一個!
「我祈禱沈小姐能跑快點……」
薄荊舟斜了他一眼,見顧忱曄一身清爽,半點沒被殃及。
他冷冷打斷他的話:「我祈禱你是個啞巴。」
顧忱曄:「……」
說完,薄荊舟沒再理會他,徑直朝著沈晚瓷離開的方向走去。
男人身高腿長,但腳步並不匆忙,給人一種閒庭若步的錯覺,但所過之處,路過的人都被他強大的氣場壓得不自覺低下頭,生怕會被滅口。
沈晚瓷站在電梯口等電梯,不知道是她真的倒霉還是心理作用,這電梯遲遲沒有上來。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走旁邊的安全通道,身後就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轉過頭,還沒看清那人是怎麼走到她面前的,她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
是真的扛,上半身倒懸著,胃被男人的肩膀抵著,她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叮』的一聲,電梯剛好來了,沈晚瓷聽到金屬門朝兩邊推開的聲響,她扭動著身體,忍著不適:「薄荊舟,你放我下來!」
這個姿勢實在太難受了,大腦充血,又暈又脹,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薄荊舟沒說話,扛著女人走進了電梯。
沈晚瓷覺得再過一秒,她就會因為大腦承受的壓力過大直接暈過去,她用力拍打著薄荊舟的後背,「你放我下來,我想吐!」
薄荊舟:「你最好是忍住。」
沒有別的具體威脅,但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能讓人清晰的感知到他此刻的憤怒。
夜闌的規矩向來很嚴,在場子裡不容許客人被人粗暴對待,但現在……
她被薄荊舟從六樓扛到一樓,一路經過無數的服務生和監控,都不見任何工作人員上前阻止。
最後,沈晚瓷是被男人摔進車裡的!
她還沒從倒掛的眩暈感中找回自己,薄荊舟就掐著她的下頜,高大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
男人單膝跪在真皮的座椅上,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看來,這三年我確實是太縱著你了,才讓你不知天高地厚,生出以卵擊石的狗膽。」
薄荊舟微長的額發還是濕的,透著威士忌的氣息,在狹隘的車廂里不斷蔓延。
沈晚瓷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儘量後仰著避開這氣息,「既然我們兩看相厭,就趕緊離婚,辦個手續而已,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兩看相厭?」薄荊舟低笑,嗓音富有磁性。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壓著聲音說話時很性感,無論是唇角的弧度還是沙啞的聲線。
薄荊舟扯開襯衫,緊繃的腹肌完完全全暴露在沈晚瓷的眼中,那流暢的肌理線條從腹部一路延伸到褲腰裡,別樣的誘惑。
「你錯了,我現在對你可謂是興趣濃厚,最近總想到你被我壓在身下,以不同的姿勢和力度的……」
他凝視著沈晚瓷的眼睛,嘴唇微動:「畫面。」
沈晚瓷瞳孔緊縮……
明明是這齷蹉到不堪入耳的話,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半點都不顯得猥瑣,反而帶著濃濃的性張力。
書本上『衣冠禽獸』這四個字,此刻在她心裡有了臉。
不管怎麼樣,沈晚瓷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的,此刻不會再因為他的話,生出別的感覺來,但她的臉還是湧上一層紅暈。
被氣的!
「薄荊舟,我真懷疑簡唯寧是不是不給你碰,才讓你欲求不滿到這種程度。」
薄荊舟眯眸,他的手隔著衣服順著她的脖頸滑下,經過鎖骨,最後貼上她的腹部。
察覺到危險,沈晚瓷的身體剎時繃緊,怕他來真的,她又道:「她不是你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嗎?你這麼做對得起她嗎?」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從她衣服下探進去,沿著女人細膩的腰身往上……
明明動作曖昧得不行,但聲音里卻是濃重的嘲諷:「捧在手心裡寶貝疙瘩自然是捨不得碰,得小心翼翼的滋養著,但你不一樣。」
言下之意,她跟簡唯寧不一樣,簡唯寧是心尖寵,她是地上草,可以隨意踐踏!
即便要離婚了,但沈晚瓷不得不承認,她還是被他的話給刺到了。
她緋色的唇勾起,明目張胆的挑釁道:「那真是抱歉了,我就算不是寶貝,不被人憐惜,也不想被豬給拱了去。」
下一秒,她感覺到男人握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緊,看來是氣到了極點。
沈晚瓷趁機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人往後推,薄荊舟沒有防備,竟真被她給推開了。
他倒在座椅上,沈晚瓷轉身就去開車門,一副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樣子,薄荊舟哪能這麼輕易讓她如願?
長臂一伸,圈住她的腰身,將人重新拽了回來——
車廂狹窄,重心本就不穩,他的力氣又大,這一拽她整個人都撞到他的身上。
「唔!」沈晚瓷痛得一下蜷縮起身體,但撞疼的位置特殊,她只能強忍著,「你這麼用力……」
卻是不等她把話說完,車外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晚瓷……你在車裡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晚瓷的身子瞬間僵住,是聶煜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