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文和石光譽的身影緩緩從城外消失,白承顏的注視才緩緩收回,準確的說是,從陸文的身上收回。
而此刻,那清明的眼神再度一變。
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冷意,神色也猛地發生變化,就好像剛剛的白承顏和現在的白承顏完全就是兩個人。
只不過,此刻的白承顏那冷漠的眼神之中卻浮現出一絲的不解。
看著周圍的一切,喃喃自語道。
「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我不是看到一男一女想要出城,想要問個清楚,但是我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問,甚至剛剛我都不在這個位置。」
白承顏看向周圍,守城門的還是那幾人,只不過其中一人好像是受傷了,而且剛剛那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剛剛發生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記憶。
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了,自己的記憶好像是在看到那個女的之後就突然不見的,那女的究竟是誰?
「這兩個人呢?」
白承顏看向為首之人,而守城門的為首之人此刻瞪大著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般。
難道貴人多忘事?
因為剛剛受了傷,臉色還有些發白。
「執事......剛剛那兩人已經離開了啊!」
「什麼,離開了!」
白承顏聽到後頓時一怒,看向說話之人,直接一腳再度將其踢飛出去,重重地踢在其心口處,一口鮮血再度噴出。
「讓你在這守城就這麼守的?」
「讓人在爾等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是不是要教法處置啊!」
白承顏的怒喝聲,伴隨著剛剛那人的痛叫聲,此刻的男子顧不上身上的劇痛,甚至連嘴角的鮮血都沒有來得及擦,他只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啊。
指著那城門口的方向,委屈道。
「執事......是您讓我們放他們兩人出去的啊!」
「不是我說的。」
「執事,你可以問問其他人,這件事不是我坐的主啊。」
此人根本不知道執事大人在搞什麼鬼,剛剛做的事情轉眼間就忘記了,可是他沒有忘記啊,其他人也都沒有忘記啊,這件事不能怪在他的身上啊。
「是我下的命令?!」
看著此人的表現,白承顏臉色凝重,看向其他幾人眼神更是帶著一絲的不善和警告之意,難道真的是自己剛剛失去意識之後做出的?
「執事大人,我們不知道這件事啊。」
「他說的,我們也不清楚。」
其他人很是果斷地搖頭說道,眼神中帶著迷茫之色,似乎是真的不清楚。
「噗嗤......」
「你們......」
男子不可置信的聽著同伴的聲音,直接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再度噴出,死死地盯著幾人,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和恨意。
而眾人很是一致地看向其他方向,對於男子的怒火絲毫沒有理會。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剛剛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
「哼,還想騙我,還差一點讓矇混過去了。」
「你膽子不小啊!」
白承顏自然不認為是自己開口放過了兩人,雖然他猜到了極有可能真的是自己,但是就算是他也決不能承認這件事,很明顯有一個給自己背鍋的。
「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白承顏再度出手,直接將倒地的男子再一次擊飛出去。
「噗嗤.......」
一口鮮血再度噴出,他的氣息已經十分的萎靡。
此刻,身體還是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他心中大恨,不要讓他找到機會,不然他一定要報此仇,這裡的所有人都跑不掉。
做完這些之後,白承顏才離開,讓幾人繼續看好城門,絕不能再放出去任何一人。
受傷之人此刻已經緩緩起身,眼神之中儘是憤恨之意,但是他卻不敢表達出來,因為此刻的他根本不知周圍幾人的對手。
如今經過剛剛的事情之後,兩者之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仇敵,所以他現在要養好傷勢,韜光養晦,絕不能讓幾人找到藉口對付自己。
經過這件事後,一切都恢復正常。
但是片刻之後,一道人影再一次出現在城門口,正是之前追殺陸文和石光譽的那個男子。
男子名為毛應。
「你們可曾見到一個女人?」
毛應問道,不過也注意到了此刻守城之人中,似乎有人受到了重傷,而且還是新鮮的,看來剛剛這裡發生了戰鬥。
眾人相視一看,剛剛離開的兩人之中,卻是有一個女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其所指的那一個。
而受傷之人的守城男子,心中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挪動著身子朝著眾人身後而去。
「剛剛確實有一女子出城。」
「不過身邊還有一個男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聽到回答之後,毛應臉色閃過一絲的不甘,只差最後一步,都追到這裡了,沒有想到竟然被放出去了,一股怒意襲來。
「是誰放她出去的!」
眾人相視一看,然後不約而同地讓出道來,露出了最裡面的那受傷男子。
「是他!」
眾人指著男子道。
男子一時間臉色閃過一絲的尷尬之意,緩緩抬起頭,看向毛應。
他很是憤怒,但憤怒沒有用。
「那個.......」
「不...不是我......我可以解釋.......」
「不是你還能是誰!」
「該死,我追她追到這裡,你卻將她給放了出去,你可知道她是誰,耽誤了聖子大人的事情,你十個腦袋也彌補不回來。」
毛應怒喝道,根本不聽男子的解釋,含怒出手,直接一巴掌將人給拍飛出去。
「噗嗤......」
一口熟悉的鮮血再一次從口中噴出。
原本重傷不得不坐在地上的男子再度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那眼中儘是委屈和冤枉。
「不...不...不是我啊......」
男子有氣出沒氣進,口中喃喃道。
「就是他放的人,我們早就忍不住他了。」
一道聲音從眾人之中響起,而男子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再也忍不住,怒火攻心,嘴角流出鮮血,隨後直接氣絕身亡。
「哼,死了便宜他了。」
毛應說罷,隨即向著城外追去,剩餘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