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石光譽正躲在床底之下。
之前陸正鎮將說起,讓他躲起來,想必之後會發生什麼大事,躲在床底之下的他也在祈禱著,希望陸正鎮將能夠將那邪教之人趕走,重新奪回白雲城。
周圍一切靜悄悄的,外界的任何聲音落在其耳中都極為的清楚,甚至他呼吸都變得極為輕微,不敢讓自己發出絲毫的動靜。
但是突然之間,聽到外界傳來的聲音。
是陸正鎮將與那位出現的邪教強者的對話。
那些話落在石光譽耳中,就宛若是一根根針般,扎在他的心頭之上,死死的捂著嘴巴,眼神之中儘是不可置信和憤怒之色。
那邪教之人竟然用陸正鎮將的父母來威脅。
甚至還已經將父母兩人已經洗腦,成為邪教之人。
心中生出的希望,一點點的消失,如果陸正鎮將都沒有辦法,那誰還能有希望能將他們救出去,奪回白雲城啊。
甚至在那邪教的一點點逼迫之下,陸正鎮將也在不斷地退步,甚至將手中的底牌都交了出去。
而當聽到那邪教強者的最後威脅,石光譽更是心中在祈禱,也在懇求,陸正鎮將千萬不要妥協啊,一旦如此,整個白雲城將徹底淪為邪教之地。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想是自私的,對於陸正鎮將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一旦臣服那邪教強者,陸正鎮將自己的人格都將失去,淪為一個聽命的傀儡啊!
甚至到時候不僅僅其父母的性命在其掌控之下,連陸正鎮將自己的性命也會落入到其手中,只有與此人對抗,越是反抗,才越能保住父母的命啊。
難道陸正鎮將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嗎?!
石光譽在痛苦地掙扎著,他知道自己出去必死無疑,可是他又想告訴陸正鎮將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終於,在掙扎之後,石光譽眼中閃過堅定,就算是死,他也要告訴陸正鎮將,一定不要聽而為之啊。
從床底爬出來,向著外面衝去,可是就在此刻,卻再一次聽到陸正鎮將從外面傳來的聲音。
「終於騙到你了!」
「時塔,動手!」
一時間,石光譽愣在原地,那眼神之中突然爆射出精芒出來。
而此刻的外界之中,就在這異族聖子充斥著邪神之力的手即將碰到陸正的身體之時,陸正突然道,這一幕更是將周圍幾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這異族聖子。
頓時間,一股憤怒席捲而來,這個人類土著竟然敢騙自己,還想著反抗,真的是可笑至極,就憑你!
但是下一秒,手中的時塔卻突然動了起來,直接脫離了手心,懸在半空之中,底部頓時光芒四射。
照耀在了其身上。
一瞬間,異族聖子頓感不妙,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靈具,一股難以置信的念頭襲來。
這怎麼可能。
這具靈具不是已經與此人斷開了契約,又怎麼會聽他的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也在一瞬間,異族聖子便做出了應對,一隻手朝著時塔揮去,帶著恐怖的力量,不好的預感歸不好的預感,但是不屑也是不屑。
區區一件靈具。
還想對付我,真的是可笑至極。
之前你在主人的手中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脫離了主人,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還想打我個措手不及,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眼神陰冷的看著陸正。
掐住陸正母親脖子的手直接用力,想要直接將其脖子扭斷,敢對他動手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而代價就是陸正母親的性命。
他要讓眼前的人類知道,敢對自己動手,能否承受得住這個代價。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可是下一秒,異族聖子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甚至思維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為的緩慢。
任何的舉動都無法做出來。
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和思維一時間被凍結了般。
一切一切的想法,都只能變成想法,根本無法通過身體去完成,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在這具靈具發出的光芒照耀在自己身上時出現的。
這靈具.......
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東西,在脫離了主人之後竟然還能起到這般作用。
而此刻,靈具時塔的聲音也在大吼著。
「主人,趕緊動手。」
「我現在根本控制不了他多長時間。」
雖然這番話陸正聽不到,但是在之前,陸正已經與時塔商量好,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而之前的種種都只是偽裝罷了。
就是為了靠近這邪教聖子,先將自己父母救出去。
而那從時塔底部射出的光,可不是單單的光,而是可以凍結時間的能力,在開口的一瞬間,陸正便動了起來。
他知道時塔的能力撐不住多長時間。
手掌一側,化作手刀,低吼一聲。
「開天一拳!」
開天一拳,用手刀使出,帶著恐怖的威能,更是有異象生出,一道道鼓聲響起,甚至還有琴瑟和鳴之聲,仿佛劃破了空間,向著眼前異族聖子抓住母親的手臂砍去。
「刷!」
眼前的異族聖子的手臂直接應聲而斷,雖然只是手刀,但是卻鋒利無比。
一瞬間,異族聖子的瞳孔猛地睜大。
但是這一個過程,卻顯得很是緩慢,他想要怒吼,想要反抗,甚至想要將眼前的人類撕碎,但是卻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而斷了手臂的異族聖子的身體就好像是沒有受到襲擊般,甚至鮮血都還沒有流出來,手臂就這麼貼在另一半之上。
就是真的異族聖子的身體所處的時間真的被凍結住了。
可是陸正卻沒有愣住,在做完這些之後,直接動手,將自己的母親與那一節斷臂和一旁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父親直接帶走,遠離眼前的異族聖子。
雖然異族聖子被控制住,但是父母兩人卻沒有,在陸正動手的一瞬間,兩人便朝著陸正出手而去,雖然陸正是他們的兒子,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被洗腦,眼中根本沒有所謂的兒子。
但是面對陸正,直接被鎮壓,無論反抗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