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不是西漠的人,所以你可能不了解西漠公約。」
「西漠公約?我還真沒有聽說過。」
「藥王谷,是受到整個西漠一線勢力共同保護的,因為很多草藥只有藥王谷那片土地可以種植,其他地區是種植不了的,所以每一任藥王谷的掌門人都是受到各大勢力擁簇的。」
「這樣啊,那一線勢力想要拿到稀有藥材,就只能去藥王谷拿了。」夏凡說道。
「是的,一般都會提前幾小時將消息發給他,然後他來準備,我們派個人過去拿一下就行了。」
接著,許芳就指向趙信,語氣變的異常激動。
「他竟然把藥王上官仁給殺了,按照西漠公約,這就是死罪中的死罪,我要是不舉報他的話,回頭這事兒被揭發了,我也難逃其責!」
「哼,少在我面前這一副大義凌然的姿態。」趙信很不服的吼道,「你這麼怕死,我就提前送你去死,你死了不就不用怕死了麼。」
「你說什麼?趙信你這張嘴怎麼這麼惡毒?你還是人嗎你?」
「呸,你這張嘴才惡毒,連事情的真相都不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去舉報我,簡直不是人!」
「呸呸呸,你活該!」
「你才活該!」
「……」
倆人又吵起來了。
夏凡趕緊制止了他們兩個。
「安靜,都給我安靜一點,吵死了。」
這種事情哪怕是讓夏凡來處理,他也感到頭大啊。
許芳是萬靈宗的人,更是胡楓與李賢認可的後輩,他肯定是不能由著趙信將許芳給滅口的。
但是趙信這邊又說的有理有據的,不像假的。
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粉絲……
要是事情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這要是讓許芳去舉辦他的話,可就冤死他了。
不管不行,管了又感覺有點多管閒事。
夏凡咬了咬嘴唇,然後盯著趙信鄭重的開口。
「你確定,藥王上官仁已經死了?」
「基本上可以確定吧,我一刀都捅穿他的脖子了,血都流了一地。」
「走吧,去看看吧,萬一還能搶救回來呢。」
「啊?現在就去嗎?」趙信一驚。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會不敢回去了吧?」
「回去就回去,當然敢了!」
他反正是問心不愧!
許芳有要跟上來,她得和趙信來當面對質才對!
夏凡除了給萬靈宗一個面子保一下許芳之外。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
作為一名神醫,他很想看看藥王谷究竟是種植了哪些稀有的草藥。
還有就是藥王究竟為什麼會發瘋。
至於能不能把他給搶救回來,就連夏凡自己都覺得希望不大。
已經過了那麼就,屍體怕是早涼了。
突然,夏凡又想到了一個小細節,當即問道,「上官仁,他是什麼實力啊?」
「化神中期。」
「等等。」
夏凡腳步一頓,緊緊盯著趙信。
「你,連武皇都不到,用你的殺招是怎麼殺掉一個發了瘋的化神中期的?」
「這……」
趙信猶豫了一下,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可能是上官仁因為發瘋而露出了破綻,然後我誤打誤撞捅穿了他的脖子吧,嗯,就是這樣。」
夏凡:「……」
事情已經逐漸的開始離譜了。
這下更得去看一看了。
經過夏凡的這麼一提醒,許芳是更加的懷疑趙信了。
就本著對夏凡的尊重,她還是得再去現場一遍。
趙信身後那群小弟們都不說話了,事已至此只能指望夏凡真的可以洗清趙信的嫌疑吧。
……
藥王谷。
這個地區,就坐落在一臉山谷中央處。
等他們來到藥王谷外圍的時候,發現這邊的入口陣法已經閉合了。
「唉,看來是其他勢力也發現藥王出意外了,所以他們從內部關閉了陣法,估計藥王的屍體也讓收走了。」許芳唉聲嘆氣的說道。
剛剛趙信等人追殺她出來的時候可並沒有隨手將入口處的陣法給合上。
這就意味著,內部已經有人進去了。
就在許芳打算大喊裡頭的人打開陣法的時候。
突然。
陣法自動打開了一道門。
眾人對視一眼,也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
一進入藥王谷內部。
許芳和趙信倆人同時傻眼了。
「前輩。」
「您……」
夏凡跟著走進來,就發現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
趙信和許芳正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渾身都在顫抖,嘴唇都發白了。
不僅是他倆,就連身後跟著的那十幾個血靈宗的人都是一臉駭然,那眼神堪比是見了鬼了!
夏凡眉頭一皺,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藥王上官仁了。
但是現在上官仁活的好好地,跟死人二人完全不沾邊啊。
傀儡?
還是易容術?
夏凡特意用感知能力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有任何偽裝。
許芳繃不住了,趕緊急切的詢問道,「上官前輩,我剛剛明明看見你被趙信給殺了啊。」
趙信也哆哆嗦嗦的問道,「前輩,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記得我把您的脖子都給捅穿了啊,您怎麼會……」
這種「死而復生」的橋段,對於他們兩個而言,實在是過于震撼了。
見他倆這麼的激動,上官仁就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別慌別慌,老夫不是鬼,剛剛我只是跟趙信鬧著玩呢,玩著玩著就有點上頭了,應該嚇著了你吧,小子。」上官仁略帶憨厚的笑道。
趙信嘴角一抽,差點沒忍住直接問候上官仁的老母親。
這種事情還能鬧著玩的?
「是,是有點嚇著了,前輩真是愛跟我開玩笑啊。」趙信苦笑。
但是許芳依舊是不理解,她還在發問。
「可我明明看見您的脖子都讓捅穿了,流了好多血。」
「對啊,不過小芳芳啊,你忘記我的身份了嗎?我可是當代藥王啊,這種程度的小傷勢,對我來說完全是可以輕鬆自救的。」
他抬起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裡有一道很明顯的傷口,不過現在已經修復成疤痕了。
「在你們走後,我自己就把自己給治好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