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要說出來才行！
上官仁眼巴巴的看著他，似乎也很好奇他能說出點什麼。
「那個，藥王前輩啊，其實你已經死了。」
當夏凡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上官仁愣住，眼睛瞪大。
邊上的許芳也倒吸一口涼氣，一臉迷惑。
死了？
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麼。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站在面前。
「不是吧，他都說了只是跟趙信在鬧著玩了，而且趙信給他造成的傷勢，他也已經自己治癒了啊，夏凡哥哥你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許芳嘀咕道。
夏凡：「……」
他現在也沒時間和許芳多解釋什麼，而是繼續盯著上官仁。
「我想，你自己應該會有所察覺吧？」
上官仁又沉默了幾秒。
接著悠悠的開口了。
「沒錯，我確實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去年我修煉了一種很邪門的功法，然後對我自己產生反噬，當時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心跳停止了很久，後來又奇蹟般的恢復了心跳，最後才勉強穩住了傷勢，從此之後我就再也不敢修煉那種邪門功法了。」
上官仁由衷的感慨道，「嚴格來說，從那一次之後，我就已經算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
夏凡嘴角一抽，白期待半天了。
看來上官仁還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啊。
他給夏凡豎起一個大拇指，目中流露出了一抹讚賞。
「太了不起了，連這個都能讓你看出來，真是後生可畏啊。」
「哎呀，上官仁你怎麼就聽不明白我的話呢，我不是說你練功反噬的那次，我是說你現在，就是坐著的這個你，已經不存在了，死了，這麼說你能明白嗎？你自己沒感覺嗎？」夏凡急了。
上官仁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
「你在咒我是吧？我活的好好的呢，什麼死了不死了的，你就算是在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啊！」他也不高興了。
夏凡無語。
看來自己猜的是沒錯了。
死了的人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死了。
「唉，當我沒說，走了走了。」
反正他也懶得跟上官仁一個死人多掰扯什麼了。
「小哥哥……」
許芳趕緊追了上去。
臨走之前他還給上官仁鞠了一躬，算是替夏凡來表達歉意了。
接著又快步追上了夏凡。
走出藥王谷之後，許芳一路上都在追問夏凡，心底滿是疑惑。
她知道夏凡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小哥哥，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好不好，你跟我說點實話吧，算我求求你了。」
她拽著夏凡的衣袖，瞪著兩隻大眼睛甚至可以看見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
夏凡停下，無語的看著她。
看得出來，許芳對真相還是挺執著的。
「從進去藥王谷開始，你就不太對勁了，你一直都在瞞著我，我也不好多問，但你不是說過會告訴我真相的麼。」許芳嘟囔道。
夏凡坐在邊上的石頭上，然後也示意她坐下。
許芳坐下之後，夏凡長嘆一口氣。
「行吧，那我告訴你真相。」
「好！」
「我讓你帶我在藥王谷四周轉轉，是在找痕跡。」
「什麼痕跡啊？」
「幻陣的痕跡，算是古代陣法的一個分支，但是幻陣不同於一般的陣法，它是看不見邊界的，有幻陣的地方就會按照搭建者的意志產生出一片幻象，而幻陣本身的邊界就已經存在於幻象內部了。」
夏凡凝重的說道，「所以，必須要格外的留意，才能感覺到幻陣邊界的存在。」
許芳聽完夏凡的解釋之後，感覺自己的小腦袋都要炸了。
腦容量有點不太夠用了。
但還是稍微聽明白了一些關鍵字的。
「你是說，我們看見的是幻覺？」
「對，可以這麼說，幻陣改變的是整個藥王谷的環境，我們看見的是虛假的，真實的藥王谷可能已經有很明顯的破壞痕跡，只是表面上看不出來罷了。」
「嘶。」
許芳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夏凡提醒的話，她是完完全全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
「那藥王他？」
「早就已經死了，我幻陣搭建好的時候，他正好被秒了，但是意識卻停留在了幻陣之內，所以就……」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因為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許芳趕緊問道。
「嗯，你很聰明，這都猜到了。」夏凡笑道。
這一下，許芳徹底沉默了。
在知道真相之前，她很好奇。
但是在真正知道了真相之後，她反而是抑鬱了。
如果一切都是幻象的話，那麼她進入藥王谷之後所接觸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了。
「我估計應該是幻陣的幕後搭建者在控制著他這具腐爛的屍體，但不是全程控制，而是部分時候在進行控制，比如說攻擊趙信，又或者是給你們拿藥的的時候，其餘時間還是上官仁自己殘存的意識在接管屍體的。」夏凡分析道。
這已經是他在短時間儘可能琢磨出來的有效信息了。
同時這也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那個在幕後搭建這一切的人是一個很強很強的人！
特別是在陣法這個領域，絕對算是個極度專業的人物！
「唉，那就是說，其實趙信根本就殺不了他，他只是單方面的認為是自己治癒了自己？」
「是的，趙信怎麼可能殺的了一個本來就已經死掉的人呢。」
「唉，那藥王前輩這也太可憐了。」許芳同情的嘀咕道。
死了就算了。
甚至意識還要被拖進幻陣之中一直接受折磨。
這樣一來，他沒有聽說過夏凡的名字也就很正常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藥王死亡是大事，我估計那個人也是明白如果這件事情暴露的話會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所以才用幻陣在撐著，表面上迷惑多久就迷惑多久。」
「那我趕緊通知萬靈宗！」許芳立刻起身。
「可以，讓萬靈宗多派點人過來吧，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好！」
夏凡咬了咬嘴唇，繼續分析。
如果單純的只是為了殺人搶貨，那也沒必要布置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