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意只是微微睜開眼睛,校服雖然被長鞭撕裂幾道口子,但他那變態的肉身卻未有一絲鮮血滲出,他連哼都未哼一聲,對待嚴厲的酷刑他早已習以為常。他的眼神如冰,仿佛未曾感受到一絲疼痛。這倒是讓他回憶起曾為奴隸時,遭到管事們無休止的鞭笞,那些日子雖然黑暗,卻鍛造了他超乎常人的堅韌與毅力。此刻的鞭打,對他來說,不過是過往悽慘的迴響,不足以動搖他的意志分毫。
「你沒吃飯嗎?」天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密室內的寂靜,讓那名執法者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如此皮厚倔強的囚犯,即便是面對嚴刑拷打,也能保持如此冷靜與高傲。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執法者不屑地冷哼一聲,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長鞭如蛇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軌跡,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天意身體微微的顫抖,但他始終無動於衷,一聲不吭,眼神冷冷的看著執法者。
周圍的執法者們見狀,皆是面面相覷,心中暗自驚訝於天意的肉身與意志究竟有多強大。在學院多年,他們見過太多在嚴刑之下崩潰的學員,但天意卻像是一塊無法被雕琢的頑石,任憑風雨侵蝕,依舊屹立不倒。
「夠了,這樣下去沒有意義,等長老過來在看怎麼處理他。」一名看似領頭的執法者終於開口,制止了同伴的繼續施暴。他走上前,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天意,似乎想從他那雙充滿怒火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你叫天意對吧,你可知你今日所為,已嚴重違反學院規矩?即便你有萬般理由,也難逃律法堂的制裁。」
天意照樣目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規矩?若這規矩是用來保護惡人,欺壓弱小,那我寧願打破它。今日我所做的一切,只為守護我珍視之人,即便身陷地獄,我亦無悔。」
領頭的執法者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天意的言辭雖偏激,卻也道出了不少人心中的不平。但他作為執法者,必須維護學院的秩序與公正。「你的心意我能理解,但規矩就是規矩,不容任何人踐踏。不過,若你真有冤屈,律法堂自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
說完,領頭的執法者帶著部下轉身離開,留下天意獨自懸掛在半空,四周恢復了死寂般的寧靜。天意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密室的石壁,看到了更遠的地方。他自語,「希望御風和雷搏的家人安然無恙,不然我即便讓整個學院翻天,也會手刃那些卑鄙之人。」
他眼中露出一股冰冷的殺意,這時,腦中突然傳來混沌惡魔的聲音。
「小子,太重於人類的情感,未來你可是要吃虧的,要是你所在乎的人,紛紛倒在你面前,你又能如何?情感,不過是束縛你變強的枷鎖罷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唯有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天意心中一震,混沌惡魔的話語如同寒冰刺骨,直透心靈。但他很快穩住心神,反駁道:「力量,若失去了正義與情感的指引,便如同無舵之舟,終將迷失方向。我不會讓我所在乎的人倒在我面前,要倒也是我先倒,不勞你費心。」
混沌惡魔冷笑一聲,聲音在天意的腦海中迴蕩:「哼,幼稚!在這個世界,強者為王,弱者只能淪為螻蟻。你若想保護他們,就必須得放棄情感,你才能無所忌憚,若是別人拿你深愛之人來威脅你,你又如何面對?」
混沌惡魔的話語,如同一根根尖刺深深刺入天意的內心,讓他不禁眉頭緊鎖,想到琳的身影,又想到初夏、御風和雷搏。但隨即他便恢復過來,眼中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你說的或許沒錯,這個世界充滿了殘酷與不公,但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堅守內心的信念與情感。力量,不是為了征服與殺戮,而是為了守護與正義。若我為了變強而放棄情感,那與你們魔獸有什麼區別?」
天意的話語擲地有聲,迴蕩在密室內,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震顫。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混沌惡魔的挑撥並未動搖他的意志,反而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道路。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束光線透了進來,打破了室內的昏暗。來者,正是律法堂三長老『司徒平宏』與剛才的領頭執法者。
司徒平宏步入密室,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帶著不可言喻的重量。他的目光在密室中掃視一圈,最終停留在了天意的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
因為他剛翻閱了下天意的背景,又從秦陽口中了解了一些,得知天意只不過是一個不知何來的野蠻人,一點背景都沒有,所以,他此番前來就是要嚴厲審判天意觸動法規的罪行。
「哼,敢無視學院法規,公然挑釁學院權威,你可知罪。」司徒平宏的聲音在密室中迴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隨後,他命令領頭執法者將天意的衣服脫了。
領頭執法者點頭,立刻上前,剛要動手,他細聲的跟天意說道:
「一會忍下,抱歉了學弟,這是律法堂的規矩。」
天意聞言,對著領頭的執法者頓時升起一絲好感,「謝了!」
這時,司徒平宏一道訓斥的聲音響起,「度長空,跟他廢話什麼?難道你忘了身為執法者,不能有半點情面可言嗎?」
原來這位領頭執法者,叫『度長空』他身形一頓,手已觸及天意衣襟的手指微微顫抖,最終還是咬牙遵從了司徒平宏的命令。他迅速將天意身上的衣物脫下,讓其露出了那如同野獸般的肌肉,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過往的艱辛與不屈,讓度長空不禁咽了下口水,為此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