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幾天了？
我坐在大左開的機車后座上想著。
這機車又是我拿那個沒有車標的車鑰匙刷出來的。為了省油錢，這幾天我們巡邏都是用車鑰匙開的這車。
最多可以開這車一個小時。似乎一天最多可以使用兩次。還需要兩個不同的人交替刷……所以最終就達成了這種二人巡邏模式。
本來我是該和白靜一起去巡邏的，但白靜和其他少女今天要去找瘟西，也就是我堂兄。
他是政府工作人員，可以靠關係給每位美少女們都整一張身份證出來。這個還是挺重要的。
昨天是粥粥和勾女士……今天輪到我和大左。
「啊唔……」戴著厭世頭盔的我打了個哈欠。
「楊某，打起精神來！」戴著粉紅色頭盔的大左微微偏過頭對我說道。
今天大左沒有扎雙馬尾，因為要開局機車戴頭盔。
沒辦法……我不會開這種車。
一頭柔順的及腰紅髮就這樣隨風飄動，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
「嘛……今天也不會找到裂縫的啦。還是老老實實等十五號的時候情報公開吧。」
「楊某，提前找到找到空間裂縫可是會有獎勵的哦。」大左的聲音隨著風，從頭盔的透氣孔灌入了我的耳朵。
「獎勵？」
「沒錯。提前找到空間裂縫的話，首次發現裂縫的玩家將可以作為課題額外攻略人員編入。不受人數限制的影響。這都是萊昂告訴我的。」
「哈？原來去異世界還有人數限制！」
「是有人數限制。三名皇后位是必須參加的，其次就是課題的允許攻略人數。」大左扭過頭，專心看路。「最少的情況下也會允許每名皇后位帶一名契約者。」
「這樣哈。」
「嗯，真不知道庫洛該怎麼辦……」大左有些擔心道。「她一名契約者都沒有呢。」
庫洛沒問題的，有我在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我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我是偷偷成為庫洛契約者的，現在除了白靜還沒人知道我已經是神使契約者了。不過這幾天都沒見過萊昂和憨寶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他們兩人。
我還是不想引起隊內不必要的爭執……可以的話，還是想讓他們先和庫洛搞好關係，再公開我作為她契約者的身份。
「我有預感，楊某，今天我們百分百能找到空間裂縫。」
這才十號呢。真的嗎？
天天這樣開著機車在牢底的大街小巷一通亂竄……能找到的希望本就微乎其微吧。
不過大左雖然是第一次參與巡邏，但看上去卻是特別有信心的樣子。好吧，先不打擊她的自信心好了。
機車就這樣快速在馬路上行駛著。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大左的巡邏路線就像是有目的似的，好像她一開始就想要帶我去某個地方……
過了一會後，大左把機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摘下了頭盔。
「車放路邊沒問題嗎？」
「沒問題，再過幾分鐘就會消失了。」我倒是沒有摘下厭世的騎士頭盔。不知道為什麼，這玩意戴著就莫名其妙的舒服……視野什麼的也完全不受限。
這裡是牢底市中心裡的一個遊樂場。
說是遊樂場，其實就是個公園而已。不過裡面的遊樂設施倒是不比遊樂場少。不用買門票，但每個設施都要錢。
「走吧。」大左把頭髮掀在了肩頭後面，然後走在了前面。
來這裡幹嘛……要我陪她玩嗎？
玩嗎……庫洛。
不知道庫洛有沒有去遊樂場玩過。不過按照她的個性……這種地方她恐怕是沒法獨自一個人來的。
一頭及腰紅髮的大左走在我的跟前低頭看著手機……說真的，她這個披頭散髮的樣子我還真就不是很習慣。
不過也引來不少旁人的側目……大左也是很漂亮的女孩。更別提她那一頭紅髮，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從動漫里走出的傲嬌女主角一樣。
今天的她一身大學生的打扮，看上去好像……夏娜。
「咱來玩啥。」我快步走到大左的身旁。
啊我靠，沒想到那群路人里居然還有在看我的，不同於上次和兲醬走在一起時的那種仇恨的眼神……
好吧，厭世的頭盔真的很帥。
「玩？不不不。」大左微微抬起頭，然後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那裡是……湖？是公園裡的一個人工湖。附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租鴨子船。
想坐鴨子船了嗎……我倒是挺想陪庫洛來坐坐鴨子船的。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話說我要怎麼聯繫到庫洛才好，這幾天都沒見到她了。晚上做的大補藥膳都沒法給她吃呢……
「喔。」大左領著我來到了租鴨子船的商販附近。然後她站在原地眼神突然變得複雜。
真是……想啥來啥。
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一頭烏黑柔順長發的漂亮女孩子正站在人工湖的橋上，張大嘴巴一臉憨憨的看著湖面上的鴨子船。眼神里滿是期待與羨慕。
庫洛居然穿上了便服。看著真是有夠呆萌的。同樣不少坐著鴨子船的乘客以及附近的路人也都在盯著她看……庫洛是漂亮的女孩子。
「你要叫她嗎？」我遲疑的望著大左道。畢竟我們今天是出來出任務的，不是來玩的。玩的話……下次找個時間帶庫洛來也不是不行。
「……叫吧，畢竟就在附近。」大左嘆了口氣，但沒有猶豫。
「庫洛——」
「嗯？」庫洛聽見我的呼喚後抬起了那張憨憨的臉。見到我們後便一陣小跑從橋上跑了過來。
剛剛那副憨憨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戲謔笑容。
「喲，楊某醬，和那個誰。」庫洛一隻手撐著腰站在了我們跟前笑道。
「啥玩意那個誰啊……我是大左……錯！我是左道。」大左滿頭黑線道。
又開始了，她又傲起來了。
「怎麼下面只穿著裙子？」我看著庫洛那雙白白的小腿皺眉道。雖然裙子還算長，但她可沒穿保暖褲啊。
「楊某醬，這樣你不喜歡嗎？我就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要不是看到庫洛通紅的耳朵和時不時又會被她吸回去的鼻涕泡，我差點就信了。
「怎麼在發抖啊，真是的。」大左看著庫洛奇怪的打扮也有些不爽。
「哈？我怎麼可能會發抖呢？」
「你過來，雖然就在這附近，但等會吧。」大左望了一眼湖中心，然後伸出手強硬的拽著庫洛。
「呀，幹什麼！」
「去找個有空調的地方坐坐。」
「那個誰，你不會是在自作多情吧。難不成你以為我很冷……啊——啾！」
「笨蛋。」大左翻了個白眼，然後帶著我和庫洛走進了公園裡的一家甜品店裡。
暖暖的空調，吹著還真舒服。舒服得讓我想起來了自己頭上還戴著個頭盔。
於是我不動聲色的摘了下來，放在了沙發上。好險……她們應該沒發現我是忘記了自己頭上戴著個頭盔所以才一直不摘的吧。
大左非常熟練的點好了單，然後坐下開始劃手機。果然她前幾天跟阿舜瞎溜達的時候帶她來過這吧。
很快三杯熱乎乎的咖啡就被服務員端上了桌。
「那個誰，你們今天怎麼會在這啊？哎呦我猜猜，該不會是在背著白靜偷腥吧。」庫洛坐下來後果然臉色沒有剛剛那麼差了，也不再發抖了。
「來巡邏的。」大左無語，但也沒生氣。
嗯，得想個辦法讓庫洛沉一下子。不然大左對她的印象可好不起來。
「帶我來這種店裡幹嘛……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庫洛口是心非，一臉興奮的望著甜品店的內飾。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第一次進這店。
「來。」我打開放方糖的小玻璃罐，然後給庫洛的咖啡夾了幾顆方糖。
「哈？我可沒說要加……」
「多補充些糖分。」我一邊加糖一邊說道。「你胃口小，不想吃東西的話就靠喝來補吧。」
「啊，謝謝，有勞你了。」
然後我又端起旁邊的一壺牛奶。
「喂喂楊某醬，你是在把我當小孩子嗎……」
「加這個對胃好一點。」
「啊，謝謝。你真是太細心了……」庫洛再次低下頭，用輕柔的語氣小聲道。
大左看著庫洛自相矛盾的表現也抬起頭來，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
「好像，有點可愛啊。」
「哈？可愛？」庫洛一撩黑色柔順的頭髮，露出不爽的表情。「你腦子壞掉了？」
大左見狀又端起庫洛的咖啡幫她吹了兩口氣，然後餵到她嘴邊。眼神就像是在望著某隻可愛的小動物一樣。
「唔啊啊……謝謝，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好……」庫洛露出了受寵若驚的可愛表情。「對不起呀，我腦子才壞掉了……」
很好，沉下去了。這下好了。
只要發現了庫洛傲沉的那一面後，那這個女孩不論在誰眼中，恐怕都會非常可愛。
大左也是這樣。咧著嘴姨母笑的表情不亞於她第一次給憨寶餵糖果時的那個表情。
「那個誰……邪道女。」庫洛老老實實的喊道。
「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喜歡喊我邪道女？邪道是萊昂吧……明明阿舜也是萊昂的契約者啊，她怎麼就不叫邪道女？」
「她叫魔性女。」庫洛老實巴交開口道。「她剛來方舟的時候，哈絲塔就那樣喊她。」
「嗯？為什麼？」
「因為阿舜是天雨的閨蜜。」
我看著庫洛現在這副老實巴交有問必答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當庫洛感受到別人對她的好意之後，就會不知不覺的放下自己高傲的偽裝，露出自己原本的性格。
她剛剛似乎很冷，腿在發抖，還打了個噴嚏。果然她確實是會生病的。
那就要更加注重身體才行了，怎麼連保暖褲都不穿就跑出來了呢。
「庫洛，你下半身怎麼穿著這副夏天的打扮。」看得出來裙子比較長，起碼蓋住了膝蓋。但卻很薄。
「啊，因為家裡沒什麼衣服。」庫洛笑著擺了擺手。「我哪天有空會去買的。」
「沒什麼衣服……」我一臉狐疑的打量起了庫洛。「你今天沒空去買嗎？」
「沒空。」
「為什麼。明明日子還早呢。就算是你，最近也沒什麼事干吧。」大左喝著咖啡撐著下巴道。
「不，我很忙的。」庫洛露出了認真的表情。「我在找下次和楊某醬一起玩的地方。」
「所以就來公園裡啦？」
「嗯。」庫洛的表情還是那麼認真。
「想坐鴨子船？」
「……想。」
大左的眼睛從我和庫洛的臉上來回掃視著。雖然疑問很多，但她並沒有開口問出來。
「好吧，明明已經近在眼前了……但不急這一會。等會再來坐坐鴨子船好了。」
「哇……就今天嗎？」庫洛先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但很快又委屈了起來。「有點可惜，白靜不在這。」
「白靜不在，那就下次再一起玩嘛。」大左露出豆豆眼攤手道。
「可是我這十五天只能再找楊某醬玩一次了。」
「為什麼？我明明說過了，只要你想，我能隨時陪你玩的。」
「……真的？」
「你在這待著，我幫你點了東西。」大左站了起來。「楊某，跟我走。」
「誒？什麼東西？」
「甜品。」
我拿上頭盔跟大左走出了店外，一回頭就看到庫洛屁顛屁顛的追了過來，真是服了。
「你出來幹嘛啊！要凍死啦！」
「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庫洛哭喪著臉道。
「回去乖乖等著，我們一會就回來！」
大左把她按回了甜品店的沙發，再次推開店門出來後嘆了口氣。
「楊某，她是什麼情況啊。你跟她很熟？」
「是很熟。」我點了點頭，但懶得再多說些什麼。
我不想把我和庫洛相遇的經歷說出來……這樣橘哥當初清掃障域失誤的事情也無可避免的也會說出來。
我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被哥布林英雄狠狠揍了半個多小時。這樣太丟臉了……
「熟就行。看來她也不是萊昂說的那樣嘛。」
「你不覺得阿舜和阿橘對她的態度也不壞嗎？」
「確實不壞。不然換我被做了那樣的事情，肯定早就開始跟她拼命了……」
「話說你叫我出來幹嘛？
大左伸了個懶腰，慢悠悠道。
「附近哪有內衣店？」
「……你要幹嘛。」
「買保暖褲襪回來。」
原來是要給庫洛買保暖褲啊。
好吧，這地方是市中心。我能想到的內衣店嘛，就只有……
……
「歡迎光臨～」熱情的導購小姐從前台站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女孩。
一頭如同烈火般熾熱鮮紅的長髮披在肩上，纖細的雙手撩著肩膀上的頭髮，不自覺的就散發出了一種傲嬌大小姐的氣質。
「……夏娜！夏娜突破二次元了！」
下一刻那導購的眼裡愛心都要冒出來了……
逆天，又是這樣。
「夏娜小姐！」神金導購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大左的跟前。
「夏娜？」大左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些好奇的望著眼前的導購。
「小姑娘，還認不認得我啊？」我掀起頭盔罩子 ，露出了鬍子拉碴的那張臉。
「啊……壞大叔……」導購見大左旁邊跟著的男人居然是我後，果然後退了半步。
靠，我是壞大叔那你是什麼？超級神金痴女嗎？
「楊某！」前台的老闆娘見到是我後連忙站了起來朝我揮了揮手。
我還是像上次一樣裝作沒看到。
我一把拽過了大左護在身後：「你去找褲襪，我來對付她。」
「啊？」
「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總之她很可怕的。」
「……隨你便。」大左有些無語的走向了貨架。
「可惡的壞大叔……」神金導購露出不甘的眼神，眼巴巴的看著大左在我身後的貨架旁越走越遠……
「嘿你這小神金！」這神金小姑娘屬實是給我氣樂了。上次她對兲醬瘋狂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沒忘掉呢。
於是我照常點起根煙，攔在她跟前。即使是神金導購想要從其他貨架的通道穿過去找大左也都會被我攔住。
「玩得還挺開心啊。」
「確實。」我本能的笑著回道。就像是在玩老鷹捉小雞一樣。
「哈！楊某我聽到了！你剛剛回答我了！」前台的老闆娘突然拍了下桌子，然後衝到了我的跟前。
啊靠。
「我在你的眼裡終於不算是透明人了？」老闆娘緊握雙手，聲音有些顫抖道。
「逆天。你還來我跟前湊什麼熱鬧？沒看到我是跟著那姑娘來的嗎？」
「她不是你女朋友。」老闆娘叉著腰自信道。「就連上次跟你一塊來的那個豐滿的女孩子也不是你女朋友。」
「哈？誰告訴你的。」抱歉大左！給我當會兒擋箭牌吧！
「跟你真真正正在一起過，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她就站在我跟前，我不可避免的將她的容貌映入了自己的腦海。
我突然對這個前台的老闆娘有了點印象。
這個臉……雖然顏值沒有幾位美少女逆天，但在正常人類中也屬於上乘水準呢。一頭挑染過後的粉白漸變色的波浪短髮也相當引人注目……好吧，我想起來了。
她……叫冬冬吧。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她，就是現在這個引人注目的發色了。
呃……但那又怎樣？她不還是和其他女孩一樣跟我玩消失了？
「我現在有女朋友的。」思考了一會後我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
冬冬那個時候幾乎從來沒為難過我……雖然結束得不是那麼愉快，但至少我對她的印象不壞。她確實是一位很好的女友。
「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了，都過去四年了，你覺得我現在還在意那些事情嗎？」冬冬見我總算是願意搭理她了，鬆了口氣。「我上次就想說的啊！沒在一起了就不能當朋友嗎？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都不行的嗎？」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嗎……原來如此，只怪我的態度當時太冷漠了。
「哦，我還以為你和其他人一樣。」
「其他人……」冬冬有些好奇道。「楊某，你這四年裡一共有過多少前任？」
「記不清了。」
「啊呸，渣男。」
「你還好意思說我，渣女。」我回想起那段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的時光滿頭黑線道。
算了，反正早就過去了。
「哈哈哈哈……渣女，好吧好吧，我隨你怎麼說。我冬冬對朋友就是大度。」
感覺和她相處的氣氛似乎變好了一點。
就當是認識了一個新的朋友吧。
「老闆，你和壞大叔這是……」神金導購有些驚訝道。
「小團，認識一下。這是我朋友，楊某。」冬冬大大方方的摟著我的肩膀，對著神金導購咧嘴笑道。
她還是那樣，對任何人都有些摸不清楚距離感……呃。
「咳。手撒開。真是的，別把你的味道沾我身上了。」不知道白靜要是見到了冬冬她會怎麼想……我可不想讓白靜誤會我。
「哈？我身上能有什麼味道啊！明明只有女孩子特有的體香味……」
「一股子笨蛋的味道。」
「渣男！」
「渣女！」
接著我又和冬冬相視一笑。
不談戀愛的話，果然和她相處還是很舒服的。
「不錯，看來你跟這老闆娘認識。怎麼說，我挑好了。」大左拿著一包保暖褲襪扯了下我的衣袖。
「挑好了？不用給錢啦，走吧！」冬冬叉著腰帥氣的大手一揮。
「喲呵，渣女還挺豪氣啊。」
「滾滾滾，渣男……」
「錢，我還是給吧。」大左老老實實的走到前台，然後掃碼付款。「多少？」
「真不用啦。嘛，硬要給的話，隨隨便便給個七八萬咯。」冬冬擺了擺手。意思就是真的不用給啦，都是小意思。
「收錢寶到帳，八——萬——元——」
啊？
「啊？」冬冬一愣，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驚慌。
「啊？」神金導購也愣住了。
「走啦。」大左一臉面無表情的過來拽著我的袖子，要把我拉出了店子。
啊？不是……
啊？
「走啦，還在這愣神。」大左死死拽住了我衛衣的帽子，把我拖到了店外。
「啊靠啊！我超，我超啊！」冬冬愣了一會後突然跪在了地上，嘴裡莫名其妙爆了幾聲髒話。「（龍門粗口——）啊，為什麼啊？（伊比利亞粗口——）！」
嗯，莫名其妙就被玩壞了呢。有錢人大左還真是惡趣味……
「等等等等……小團！關店！今天不干啦！」冬冬回過神來後搖了搖頭，然後捶著地板大聲喊道。
「是！老闆！」
然後她就跟在了我們後面。
「呃，你幹嘛。」我伸出手本能想撓一下後腦勺……啊靠，這頭盔我還沒摘，又忘了。
「夏娜妹妹，姐姐剛剛說話聲音有些大了，其實，其實這個沒那麼貴。」冬冬一臉壓力爆大的表情，伸手擦著額頭上的汗，對大左有些討好道。
「老闆娘，你多大了啊。」大左的步伐仿佛都有些輕快了。顯然是一副樂得不行的樣子……這是什麼有錢人的小愛好嗎？
「誒？我二十四歲……」
「我不是什麼夏娜妹妹，我叫左道。而且我已經二十七啦。」大左一甩秀髮，回過頭滿臉戲謔道。
「二……二十七？我滴個乖乖，怎麼看上去和個高中生一樣……左姐姐，把收款碼給妹妹看看好不好？」冬冬汗流浹背道。
「你要幹嘛。」
「就……就幾十塊的東西……啊，哇達西，難不成明天是要被車撞了嗎？」冬冬一臉神志不清喃喃自語道。「咳咳，把錢退給你吧，我真的有些受不起……」
「哈哈哈～」大左笑得很開心。但絲毫沒有想要把手機拿出來的意思。
可能對於大左來說，逗她開心這件事的報價遠遠不止八萬塊。
「呃，錢你轉我吧。到時候我會還給她。」
「嗚嗚嗚……太好了，我可不想明天出門被車撞……」
……
「你怎麼還在這？」我站在甜品店的門口一臉臭氣道。
「怎麼了嘛，朋友不能一起出來玩嗎？」冬冬敲著我的頭盔一臉不爽道。
「咳咳，楊某。」大左沖我搖了搖頭。
呃，什麼意思？
「算了，我把這個給庫洛。」大左推開甜品店的門走了進去。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穿好保暖褲襪的庫洛就閃亮登場了。
「腿部防禦追加百分之三十！」庫洛推開店門站在我面前擺起了poss。
「噗呲……」
「唔啊啊啊啊！楊某醬，她是誰！」庫洛被冬冬的笑聲嚇了一跳，一臉驚慌的縮在了我的背後。
我也是服了……
「走吧，去坐鴨子船。」我點起了一根煙。
這頭盔的透氣孔設計得真好，我甚至還能不掀開面罩就能叼著煙。
「……楊某！」大左拽著我的衣袖，一臉鬼畜的搖著頭。
「咱別當謎語人了吧，有什麼話直說吧。」我實在是搞不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她……她呀！她不能去！」大左指著冬冬著急忙慌道。
「也罷，左姐姐和這位姑娘興許是不喜歡妹妹……」冬冬立刻影帝上身，抽出我兜里的紙巾捂著自己的臉假哭了起來。「嗚呼，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沒有沒有沒有！」大左和庫洛連忙異口同聲道。
逆天。
「邪道女，讓她和我們一起去坐鴨子船吧！」庫洛看著可憐兮兮的冬冬不忍道。
「啊？可是……」
「這不挺好的嘛，讓這渣女替我多踩幾下踏板划船，我好摸魚。」我叼著煙輕笑了一聲。
「渣男！我才不給你踩踏板，我要踩你的臉！」
「來啊小豆丁。你能放倒我我讓你踩。」
「嘖……哎。」大左一臉為難的咬著自己的食指，最後嘆了口氣。
「冬冬妹妹，你會游泳的吧。」
「啊？」冬冬指著自己露出了笨蛋臉。
「會。」我替冬冬開口道。
「要是等會姐姐把你推到水裡去了，你可別怪姐姐咯。」大左還是那副一臉凝重咬著食指的表情。
「啊哈哈哈……姐姐開玩笑的吧。現在可是冬天呢。」
大左沉默了，放下手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姐姐，今天零下五度呢。」
大左就和沒聽到一樣朝著湖邊租鴨子船的地方走去。我和庫洛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左姐姐是在開玩笑的吧！餵左姐姐！親姐姐！左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