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灰雪
島貫秀一郎敏銳的察覺到了S小姐的變化，還有逐漸增加的失控可能性，因為對方在自己夢中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並且.學會了提要求。
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造神計劃被叫停，沒錯，事關島國命運的計劃竟然被叫停了。
面對進入戰爭狀態的駐島軍事基地，開始掛飛彈的戰鬥機跟離港的航母艦隊，島國高層一下就慫了，聽了還能等乾爹滅世，不聽現在就沒了，怎麼選還用想。
至於燈塔國是怎麼知道的，很正常，雖然乾爹一旦造神成功會滅世的結論很嚇人，可現在不是還沒造神，還沒成功，還沒滅世嘛，反正只要沒死到臨頭，總有藉口成為他們出賣的理由。
沒錯，又有人把島國賣了，還是自己人，職位也絕對不會低，甚至是誰，高層心裡都有一個大概的名單，但是連查都懶得查，早已習慣了，因為你不賣，他不賣，總會有人賣，快一步還能賣個好價錢，這一次能拖延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這一次有點不同，哪怕那些出賣的人也保留了一些東西，甚至對妖怪省的某些動作視而不見。
出賣是為了利益，不說是為了一線生機，兩頭下注不難理解。
面對來自內外的壓力，藤原恆平一下變得佛系了許多，原本敞開供應的各項資源跟開支更是攔腰斬斷再對半劈，受其影響，妖怪省迅猛的發展勢頭立刻陷入了停頓，許多計劃被緊急叫停，甚至包括一些絕密的計劃，更是被燈塔國點名叫停，就連資料跟研究人員都被打包帶走。
負責各項計劃執行的鈴木志村更是被相關部門叫走等待審查，哪怕走個過場也得脫層皮。
水龍等人倒是逃過一劫，因為在黴菌眼裡他們根本就不重要，想要畫師哪裡沒有，何必找幾個島國，卻不知百年前的歐洲也有一個畫畫的，一手強力去油尤為出名。
不過雖然逃過一劫，水龍等人依然沒有重獲自由，而是被島貫秀一郎親自轉移到某棟公寓中嚴加看守，不過日子好過了許多，至少能住上像樣的房子吃上外賣了，還能曬曬太陽。
貪婪的享受著陽光，原本早就看膩的高樓大廈也成了讓人懷念的美景，可在看到對面毫無表情的黑衣人後，水龍頓時打了個哆嗦，本能的走到畫桌前開始工作，尤其是看到擺放在最顯眼位置的彈匣，更是有種三腿盡軟的感覺。
生活待遇提高了，但是要求也更高了，如果完不成規定的工作，就會獲得一枚子彈，當子彈積累壓滿彈匣，就是他們跟人間說再見的時候。
至於對方敢不敢，有沒有這個權利，前不久黴菌大兵沖入基地的時候，還有黑衣人將他們正大光明的塞進車裡運到距離警視廳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他們顯然捲入了國家層次的鬥爭中。
雖然不明白他們幾個畫畫的在這種層次的鬥爭中能起到什麼作用，不過乖乖聽話絕對沒錯，水龍很有自知之明，而且他們絕對不是不可代替的。
完成一天的工作後，幾個畫家的作品送到島貫秀一郎的手中進行審核。
翻看了一遍後，島貫秀一郎對於手中的作品不是很滿意，不是不好看，槍都快指著腦袋了，誰敢不用心，主要是看得多了，眼光也高了，或者說刺激感的閥門高了，不夠刺激，不夠激烈，不夠變態，很難找到一開始的心動感覺。
但是他也知道人的靈感是有限的，就算再怎麼壓榨
抬頭看向一旁的監視器，幾個畫家在完成工作後並沒有閒著，而是在瘋狂的尋找靈感，但是這玩意那是說來就來的，只能通過外界的刺激來獲得了。
有的沉迷於男女之間，有的成了道具大師，有的已經跨種族了，正常的幾乎沒有，看起來最正常的水龍也有在黑衣人面前暴露自己另一面的習慣。
「看來該換人了。」島貫秀一郎放下手中的作品，讓手下拿保密協議讓那些人簽署，同時拿出新的名單，島國某方面題材的畫家看來又得瘋幾個。
對於島貫秀一郎的舉動，燈塔國並非不知道，卻毫不在意，因為實在太渺小了。
島國的所謂造神計劃在他們看來就跟笑話一樣，完全不值得花費更多的時間跟精力，甚至不具備什麼參考價值。
總不能讓大燈塔國跟島國學習，找幾個畫漫畫的或者去聖費爾南多谷找一個胸大的當做造神對象吧。
對於燈塔國跟島國來說，這不過是又一次的打地鼠遊戲，名字就叫冒頭就打，但是對顏旭來說，這是危機時代的序幕。
「果然人類還是那麼擅長作死。」神國中的顏旭喝著信徒上供的可樂啃著巫女供奉的炸雞，悠悠然的說道。
可樂跟炸雞可是他年輕時候的最愛，不過等年過三十以後，年年增高的各項指標很明確的告訴他，要麼住嘴，要麼去死，加上消化能力也大不如從前，大口喝涼的，大口吃油炸食品，已經成了奢侈的回憶。
沒辦法，腸胃炎帶來的痛苦很容易讓人長記性。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考慮這些問題，所以重新拾起以往被迫放棄的小快樂，讓天性與人性的靈光越發穩固。
至於顏旭為什麼說人類還是那麼擅長作死，原因很簡單，在他的視角中，整個世界都在下雪，一種灰白色的雪，只不過東方近乎沒有，其它地方小雪，唯有燈塔國暴風雪，而島國卻在下冰雹。
說是雪，其實是詭異污染跟諸神之力的混合物，一種非常奇妙的物質，擁有就連顏旭都驚嘆的特性。
詭異污染具有血肉跟變異的特性，而諸神之力具有香火跟願力的特性，兩者融合後竟然展現出類似於心想事成的能力，也就是說創造。
唯一的問題是，這種能力是不可控的。
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是當世界意識開始將重心轉移到東方後，其它地方自然會出現越來越多的漏洞，導致越來越多的詭異污染與諸神之力滲透到世界中。
數量一多，難免相互融合，並且起了某種奇特的反應。
眼下燈塔國的造神工程吸引了大部分灰雪，剩下一部分被島國吸引過來，可因為S小姐形成的漏洞，讓灰雪呈現為一種結晶。
也就是說其它地方的灰雪還需要積累跟醞釀才能爆發出危害，而島國直接省略了這一過程，見效比藍色小藥丸快多了。
最先出現變化的就是島國試圖依靠詭異因子修復生態圈的副島，在哪裡，人類根本無法看到的結晶仿佛受到了什麼吸引，大部分在飄落的過程中聚集到那裡。
這裡人跡罕見，反倒是有著人類世界難以看到的茂盛植物跟野生動物，只不過不論動物還是植物長得都有些奇怪罷了，尤其是在島國播撒了詭異因子後變得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