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五年的寶貝女兒,竟是仇人的孩子,豪門白家炸鍋了!
客廳里,年過半百,頂著地中海髮型的白奇瑞,左右手各拿著一份親子鑑定書,怒氣沖沖地怪叫:「我們居然將仇人的女兒當成小公主寵了幾年,笑話啊!天大的笑話!」
右手的鑑定書,寫明白姍姍才是他的親閨女。而左手那份鑑定書,寫明他養了五年的「女兒」梨寶,是宋瑾川的生物學女兒。
幫別人養孩子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宋瑾川,和白奇瑞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當年,宋瑾川舉報他入戶盜竊,他鋃鐺入獄蹲了幾年大牢。
白奇瑞罵了幾句娘,三下兩下將親子鑑定揉搓成紙團,丟進垃圾桶,怒吼:「誰把那個小野種抱回我白家的?把我白家骨血抱到宋家的又是誰?他奶奶的,我要宰了他!」
白家長子,面容妖冶俊秀的白紀辰,摸了摸下頜說:「我回頭就去查,我估摸著,是醫院裡的護士幹的好事。」
二樓傳來白姍姍的尖利叫嚷聲,父子倆雙雙抬頭。
白奇瑞雙目噴火,一指樓梯說:「肯定是那個小野種,在欺負咱家姍姍,咱去收拾她。」
父子倆一前一後上樓,白奇瑞膘肥體壯走得慢,他才走上幾個台階,白紀辰已來到二樓的兒童房。
屋裡,剛回白家的白姍姍,趾高氣揚地命令梨寶:「你趴下,我要騎大馬。」
比她矮了半個頭的梨寶,不卑不亢地拒絕她:「我不!白姍姍,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白姍姍腦袋一仰,囂張叫囂:「好啊,你不聽我的話,我叫我哥哥打你!」
她話音剛落,白紀辰抬手打出一記又狠又重的耳光,落到小梨寶臉上,在她水嫩白皙的蘋果肌上,留下紅通通的手指印。
「哥哥!」剛滿五歲的小姑娘,抬起小手手捂住右臉,眨巴著一對亮晶晶的杏核眼,盯著站在她面前的白紀辰,委屈兮兮地問:「哥哥,為什麼打我?」
白紀辰那雙眼尾細長上挑的桃花眼裡,迸射出猩紅血光,像一頭要將梨寶生吞活剝的野獸,「為什麼打你?因為你是宋宴禮的親妹妹!」
白紀辰說的宋宴禮,是宋家次子,和白紀辰積怨頗深。
宋宴禮是曾經的娛樂圈頂流,白紀辰剛出道那會兒,全方位模仿宋宴禮,從造型到服裝再到言談舉止無不模仿。
他蹭熱度蹭得太過分,被宋宴禮的粉絲冠以「學宋精」的名頭追著罵。
後來的後來,宋宴禮塌房,白紀辰逆襲成娛樂圈頂流。
倆人地位雖對調,白紀辰想起被宋宴禮粉絲追著罵的一幕幕,時至今日還是恨難平。
他對宋宴禮的恨意,恨屋及烏的蔓延到梨寶身上。
梨寶放下捂臉的右手,扭著身子往外跑,白紀辰拽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扯,迫使小奶包抬頭。
梨寶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瓜子臉白皙瑩潤,紅艷艷的小嘴巴形似花骨朵,小鼻子精緻小巧,亮晶晶的杏核眼純真水靈,臉頰兩側自帶俏皮可愛的小梨渦。
以前,白紀辰看她,怎麼看怎麼喜歡。今天,因心理作用,他看梨寶,只覺得她的五官和宋宴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越看越想打。
眯了眯眼,白紀辰順手抄起一根塑料管,打到梨寶猶如洋娃娃般嬌小玲瓏的小身子上,「別叫我哥,我只有姍姍一個妹妹,沒你這個身上流著仇人血的野妹妹!」
塑料棍落下,隔著質地菲薄的衣服布料,在梨寶身上砸出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
梨寶吃痛,不由發出痛喊聲:「啊呀!」
她下意識地用雙臂摟著身子,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小嘴一癟,露出狀如糯米的小白牙齒,哭兮兮地喊爸爸:「爸爸,快來啊,哥哥打我!」
白奇瑞挺著鼓囊囊的大肚子,走進屋子裡。
看見他,梨寶仿佛看到救星,一抹眼淚,抽抽搭搭告狀:「爸爸,哥哥,哥哥他……」
「咳!」白奇瑞咳出一口濃稠惡臭的痰液,吐到梨寶身上,唾沫橫飛地大罵:「誰是你爸啊,你那個狗娘養的狗雜碎爸爸,早踏馬死翹翹了!」
這白奇瑞,原本是個做小生意的小老闆。這幾年他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先是中了大獎一夜暴富,後來他不管投資啥都能大賺一筆,賺錢跟拎著麻袋撿錢似的容易,短短几年就成本市首富。
錢賺了很多,他的素質還是過去那樣,說話時動不動爆粗口,發起火來更是出口成髒,什麼難聽說什麼。
白奇瑞像瘋了似的沖自己又罵又吼,梨寶嚇懵。
她不敢哭泣,像只受了驚的貓咪似的面露惶恐,小身子一個勁往後縮,一直縮到牆角。
白姍姍一手拉住白紀辰,一手拉住白奇瑞,仰著腦袋喊:「爸爸哥哥,把她送回宋家吧。我討厭她,不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白奇瑞和白紀辰,異口同聲地應允:「行啊,我這就叫她哥來接她。」
又有人進屋,是照料梨寶衣食起居的保姆劉姨。
非親非故的她,對梨寶竟有幾分感情,她開口勸道:「不行呢,宋家那幾口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瘋的瘋,失明的失明,那個宋宴禮不僅身敗名裂還毀容了,還窮得叮噹響,你們把小小姐送回去,小小姐怎麼活?」
白奇瑞罵罵咧咧:「管她怎麼活,這狗娘養的小雜種,只配住狗窩。」
「你們……」劉姨正想好好勸誡一番,白奇瑞幾步上前,揪著梨寶的脖領子拎起梨寶,一路拎到屋外。
預知不妙,梨寶撲騰著四肢費勁掙扎,「壞人,放,放開我呀!」
白奇瑞充耳不聞,他卯足力氣用力一甩,梨寶的身子從他手裡飛出,在半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落到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梨寶慘叫一聲,白紀辰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抬腿像踢皮球似的踢了她一腳,梨寶騰空而起,又一次落地。
她的後腦勺磕碰到硬邦邦的台階邊緣,鮮血洶湧流出,她頓覺頭暈目眩。緊接著,她眼前一黑,陷入無知無覺的昏迷中。
屋裡,盤腿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吃零食的白姍姍,瞧見爸爸和哥哥下狠手虐待梨寶,她興奮的合不攏嘴。
呵,下賤胚子,回宋家住狗窩,才是你應有的人生。上一世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華富貴,這一世,我要悉數拿回屬於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