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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綜藝直播:睡粉真相(1)

2024-08-09 02:37:14 作者: 楚小柒
  平板電腦安置在支架上,支架則安在茶几上,宋宴禮以散漫隨意的姿態,坐在茶几前邊的沙發上。

  他的眼睛盯著平板,眼底涌動暗色,縈繞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沉意味。

  客廳里除他之外,再沒別人。茶几旁邊,立著安置攝像機的三腳架,拍攝並播出他的一舉一動。

  梨寶跑到宋宴禮身邊,喘了口氣問:「哥哥,情況怎麼樣?」

  宋宴禮略略頷首,漫不經心地說:「他胡說八道,發言那叫一個迷惑。」

  梨寶坐到沙發上,看向平板。

  直播畫面分成一左一右,她和宋宴禮在左,胡說八道那個在右。

  那人的網名,叫「茜子」。

  他穿著一件條紋病號服,披著一頭乾枯蓬亂的頭髮。臉色蒼白,顴骨高聳,眼瞼處暈染烏青,目光暗淡,唇皮開裂,身子乾瘦。

  他渾身上下,透著即將撒手人寰的死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不得不說,他挺會化妝。

  明明是個……

  看起來卻是女人,說話也是女聲女氣。

  他真的在妖言惑眾,他說:「那天晚上,宋宴禮使出種種變態的手段,肆意折磨我。他用蠟油燙我,用鞭子抽我,用針扎我,還拿剪刀剪掉我的……」

  怕平台封禁自己,說到關鍵處,他立馬閉嘴。

  #剪掉什麼?說清楚!#

  #編不出來了?#

  #能不能不要藏著掖著?#

  茜子隔著衣服,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含糊其辭地暗示:「平台規定嚴格,有些話,我不能說。就這,懂的都懂。」

  頓了頓,他擠出兩滴眼淚,「當年我害臊,不好意思披露這些。今天,我想明白了。該披露的一定要披露,他都敢做,我為什麼不敢說。」

  他為什麼現在才說?梨寶再清楚不過。

  現在才編出來,只能現在說。

  小姑娘眼皮一掀,陰陽怪氣地說:「編,使勁編。編,編,編花圈,編個花圈上西天。」

  茜子爆的新料過於炸裂,觀眾忽略梨寶的發言,側重於討論宋宴禮其人。

  #震驚了!他比我想像,變態得多。#

  #來呀,大家把「宋宴禮滾出娛樂圈」,打在公屏上。#

  #替她說話的,要麼是水軍,要麼是傻子。口說無憑,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趕明兒我說你爸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你也相信是不?#

  #同意!人嘴兩張皮,上下嘴皮子一碰,什麼話都能說。#

  梨寶仔細一看,還好,相信茜子的人沒幾個,質疑茜子的人,占據多數。

  白紀辰掉進糞坑又毀容,這時候,他的粉絲,已經不剩幾個。

  僅剩的粉絲中,歌迷占了大多數。

  為茜子說話的人,該是歌迷。

  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歌迷發出的迷惑式發言,梨寶豎起細嫩小巧的小指,搖晃右手,「你們呀,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女鵝,你在內涵誰?#

  #那還用問,自是內涵傻瓜蛋們。#


  #就無語,聽什麼信什麼,他們長沒長腦子?#

  傻瓜蛋們,給出他們相信茜子的理由:#我信是我覺得,女孩子不會拿自己的清白污衊男人。#

  #我們不傻,你們才傻。當年爆出的視頻,已說明一切。#

  #茜子,放視頻,拿出證據,讓那些狗叫玩意閉嘴。#

  茜子擦了擦眼淚,說話泣不成聲,「看呀,你們睜大眼睛,看個明白。」

  他放出一段視頻,導致宋宴禮一夜塌房,從頂流淪為全網黑的視頻。

  是一段監控視頻,某年某月某天某時,下班回家的茜子,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屋。

  畫面一跳,時間已是一小時之後。

  宋宴禮急匆匆地跑上樓,走到屋前敲門。

  房門打開一條縫,他閃身入內,再關上房門。

  畫面又是一跳,時間已到次日早上。

  宋宴禮揉著眉心出門,看得出,此時的他,無精打采,疲憊不堪,分明是一夜沒睡。

  播放到這,視頻戛然而止。

  直播間裡的大多數觀眾,當年都看過這段視頻。

  有的人,甚至看過完整視頻。他們知道,在剪輯掉的時間段里,宋宴禮並未出來。

  甭管是看過還是沒看過,看完視頻,他們的觀點一致:#就這,這能說明什麼?#

  #還以為你能拿出他折磨你的鐵證,結果,就這個?#

  #這很能說明問題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沒發生什麼事,我是不信的。#

  #推測為虛,眼見為實。沒看到屋裡發生的事,你最好不要亂猜。亂說話等於造謠,要負法律責任的。#

  見很多人質疑自己,茜子放出另一段視頻,「看吧,別人問他那天晚上在幹嘛,他總是避而不答。」

  他放出的新視頻,是宋宴禮塌房後,接受採訪的合集。

  第一個畫面:十幾個娛記,拿著話筒,圍著宋宴禮,異口同聲地問他:「從你進入她家,到離開她家的這段時間裡,你具體做了什麼?是不是如她所說,你把她騙上床,還把她**了。」

  宋宴禮眉頭緊皺,言簡意賅地說:「想多了,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

  娛記:「那你為什麼去她家?為什麼在她家裡,待了那麼長時間?」

  宋宴禮神色嚴峻,態度疏離,「這種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我無可奉告。」

  後邊的幾個畫面,大同小異。

  甭管是誰,問出「為什麼去她家,在她家待了那麼長時間」的問題,宋宴禮的回答,永遠是「無可奉告」。

  #急死我了!宋宴禮,那天晚上你到底幹嘛了?你說啊!你說啊!#

  #本來我是相信你的,可現在……宋宴禮,乖,不要說「無可奉告」,大大方方說出來。#

  終於占據到優勢的茜子,一抹眼淚,伸出食指指著鏡頭,「該看的,都給你們看了。看你們的資料,你們也是女孩子,Girl help girl,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懂的。」

  想勾起所有人的同情心,調動所有人的情緒,茜子越編越離譜,「他玷污我就罷了,還把那種病傳給我,我拿到檢測報告的那一刻,痛苦得差點撞牆。」

  #那種病是什麼病?愛滋病?梅毒?淋病?尖銳濕疣?#

  茜子淚眼朦朧,憋著嘴巴啜泣,委屈得像個死了爹媽的苦孩子,「梅毒,這個病特別難治。我在漫長的治療期中,飽受白眼和非議。我好痛苦啊,我明明是個受害者,受議論的為什麼是我?」

  他抓起紙巾擦眼淚,將眼睛揉搓得又紅又腫,猶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議論聽得太多,再加上疾病遲遲治不好,我從一個活潑快樂的女孩子,變成一個靠吃藥為生的抑鬱症……」

  沉默已久的宋宴禮驀然開口:「抑鬱症!你既是抑鬱症,我請教你幾個關於抑鬱症的問題,你應該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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