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龍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怎麼回答都不合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不確定姬家族長是否真的是雷震的人，因為姬家在名門望族拍在第二位，同時又是守護神龍峰的家族。
同氣連枝有點大了，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是真的。
「姬族長，你說的什麼我不懂。」龍正裝傻。
問題太尖銳，只能裝作聽不懂。
雖然顯得有點太做作了，但無疑是避開問題的最佳方式。
「你們偏族遭到驅逐，神龍峰就沒有底牌了，再加上贏家跟劉家虎視眈眈，已然成為孤城。」帝姬清聲道：「但龍家必須得坐鎮神龍峰，名門望族的格局必須存在，所以龍家還得是龍家，這也是雷震的需求。」
她能成為族長可不是因為模樣長的好，女人能坐到這個位置，不知道得把多少優秀的男人踩在腳下。
雷震沒告訴她具體該怎麼做，但帝姬清楚應該怎麼做。
天生的弱勢群體，一旦成為強勢的存在，必然比強勢還要強勢，這裡面不單單是更加狠辣，還有更加城府。
「姬族長，我實在不懂您的意思。」龍正沉聲道。
「龍族長，您不必過慮，龍皇壓根沒來，龍家一個人都沒來。」
「在外面，雷震是雷總，在這裡他是天機觀大天師，您覺得我會守著底牌全無的神龍峰龍家，還是會選擇天機觀大天師？」
「我問你的問題也是雷震要問的，不管您怎麼選擇都可以。」
望著帝姬憐憫眾人的眼睛，龍正輕輕吐口氣，基本確定對方說的話應該沒有錯。
如果換作自己是姬家族長，在面對如此形勢的時候，恐怕也會選擇倒向雷震，保住家族地位的同時，不會觸及反叛。
不管龍皇當家還是他龍正掌控神龍峰，都是龍家的人。
「做外面的龍族長，意味著您要跟神龍峰徹底決裂，恐怕這才是您想要的吧？畢竟對你們來說，內族早就變成了吸血鬼，能擺脫儘量擺脫。」
「所以接下來你按照我說的做，可以讓你跟神龍峰徹底決裂，而且保證你平安下山。」
「姬族長，您怎麼保證？」
怎麼保證才是大問題，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沒法保證，您賭一把。」帝姬笑道：「賭贏了一切都好，賭輸了……似乎您沒有輸的局面，身後是上千偏族，雖然遭到驅逐依舊掌握外面很多資源，假如您回不去了，您所率領的偏族就會成為這裡最大的變數，相信龍族長早就做好了準備。」
雖然遭到驅逐，來了上千人，但很多東西不是一下就斷掉的。
就算斷掉了，偏族勢力可以選擇投靠贏家，也可以選擇投靠劉家，甚至直接投靠天機觀。
「難得姬族長有興致，我就陪您賭了，哈哈。」
「好，我們稍作休息上山。」
「謹尊姬族長安排……」
女人一旦真的做事，會把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
如果能把天生具備的感性拋掉的話，那是比任何男人都要可怕的。
帝姬很理性，因為理性才會找雷震，因為理性才會主動獻身，但凡她有一絲感性，都做不出這種事。
……
進山五天了，雷震也在野人山小鎮等了五天。
在這段時間裡，他除了研究「香積寺」沙盤之外，又做出了腳盆雞的沙盤，上面貼滿了紅色的「X」。
每一個X代表一個腳盆雞的隱藏勢力，而沙盤上的X足足得有上百個。
站在旁邊的孫寅虎知道雷震準備對腳盆雞下手了，但看到密密麻麻的紅X時，感覺頭皮發麻。
勢力太多了，從南到北全都是。
「這得多久才能拔掉？」孫寅虎搖頭。
「用不了多久，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太分散了，如果只有兩三個才讓人頭疼。」雷震抽口煙說道：「歷史上腳盆雞的戰役基本上都是兩個村的火拼，或者說是幾個村的火拼，投入的兵力讓你去帶都覺得丟人現眼。」
勢力多而雜，是腳盆雞的特色。
什麼武士家族、忍者家族，武士家族裡又分為很多流派，忍者家族也分出很多流派，外人單單要把這些流派搞明白都挺困難。
如果人數多還好，基本上都是些大勢力，但人數少。
所以勢力越多，各個勢力的實力也弱，因為分散了，反而不足為慮。
「說的對，是我犯懵了。」孫寅虎點點頭。
「正常，你經常懵。」雷震鄙夷道：「泡個妞兒都犯懵，誰像你這麼傻逼呵呵的悄悄護送人那麼長時間？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一頭撞死了！」
「操，我那時愛情，你不懂。」
「我不懂？老子比你懂愛情好不好，我跟誰不是愛情？但話說回來，我最愛最愛的還是小貓，因為小貓天真爛漫，如同我最……」
「你他媽閉嘴吧，誰有這麼大的臉禍禍結拜大哥的親閨女？」
「所以這才是愛情，衝破世俗的愛情，你永遠不會懂的！」
「雷震，你狗日的……」
「資料拿來沒？」
「拿來了！」
孫寅虎憋的滿臉通紅，正想抓著機會狠狠罵雷震一頓呢，結果人家突然剎車，伸手要資料。
「拿來了還不趕緊給我？」
「都在這裡，其中還包括腳盆雞所有的財閥信息。」
「好。」
雷震接過資料，立即埋頭看起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師傅……」
「還有事？」
「我……」
「沒事就出去吧，我需要好好研究下腳盆雞的勢力，總感覺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它是否牽扯到皇室？」
看到師傅皺起眉頭思考事情，孫寅虎只能把牙齒咬碎往肚裡咽，硬是憋著轉身憤憤離開。
事實上雷震的確在思考腳盆雞的隱藏勢力，因為太分散了，足足上百個勢力，不怪他往皇室上想。
障眼法？
有可能，因為腳盆雞非常奸滑陰毒。
戰敗之後能忍受任何屈辱，為了得到支持，瘋狂的往大兵駐地送女人。
不僅得到了支持，而且人口速度恢復的也特別快，可謂是一舉兩得。
「算了，大道至簡，屠了就行。」
雷震把資料扔到一邊，決定不為這個事煩惱，不管勢力構造怎樣，進入就屠準備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