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驢子今天特別開心,連續喝了三場,又用五分鐘在兩個小妹身上發泄一番,這才在小弟的護送下回家。
「老婆,我回來啦!」
「他們再牛逼也只能把我關72小時,咱有背景,哈哈哈……」
醉醺醺的三驢子走進來,開燈的那一瞬看到老婆被綁在沙發上,嘴巴纏著膠帶。
「老婆?」
他看到雷震的臉,以及黑洞洞的槍口。
「雷震?!」
三驢子瞬間醒酒,渾身汗毛炸開,額頭滲出冷汗。
「驢哥,又見面了,呵呵。」
雷震笑的人畜無害,用的是對方砍自己時的開場白,但絕無囂張,就是陰森森的。
「別動我老婆孩子,禍不及家人,雷震你這樣就有點太卑鄙了,我三驢子……」
話沒說完他就跪在地上,因為被槍頂著腦袋。
「震哥,有話好說,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口。」
「這次是我做錯了,以後我三驢子絕不跟你作對。看在貓哥的份上,您就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三驢子滿腦子都是雷震的手段,不管是在老貓的飯店,還是前幾天刀挑人頭的恐怖。
冷汗開始順著他額頭往下流。
「禍不及家人這句話說的好,我雷震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雷震收起槍說道:「驢哥你也是聰明人,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不光你老婆孩子沒事,你也不用死。」
「震哥,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都聽您的!」
三驢子連連點頭,他清楚對方沒有這麼好心,可眼下老婆孩子都被控制住,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按照這上面的念。」
「好好好,我念!」
接過雷震遞來的紙,三驢子掃了一眼,發現是一份認罪書。
「震哥,這東西……」
「噗!」
一顆子彈打進驢嫂的大腿。
「嗚——」
驢嫂疼的拼命扭著身體,喉嚨里發出嗚咽聲。
「驢哥呀,老婆未必是自己的,死了咱不心疼啊。」雷震用槍指向臥室笑道:「但兒子真是自己的,死了就換不了嘍,你覺得呢?」
「我念!我念!」
「我是三驢子,本名陳勝利,8.21全城械鬥案是我組織實施的……」
在威脅下,三驢念完這份認罪書。
就在他以為結束的時候,卻看到雷震抓出自己的大兒子,準備一槍崩掉。
「雷震,我照著念了,你別動我兒子!」
「你還想怎樣儘管說,我全都照做……」
三驢子滿眼恐懼,也體會到家人被威脅的感覺。
哪怕自己是南城老大,這個時候也是絕望無力。
「要有感情,要聲淚俱下,要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雷震放下孩子說道:「驢哥,我說的夠清楚了吧?希望你一遍過,否則的話——」
不等他說完,三驢子趕緊再念一遍。
「我是三驢子,本名陳勝利,8.21全城械鬥案是我組織實施的。我有罪呀,每天晚上睡覺都做噩夢,死的那些人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這次的確聲淚俱下,飽含情感。
雷震滿意的點頭,取出隱藏起來的DV,回放看效果。
「這、這是……」
三驢子手腳發麻,他雖然沒見過這種手持DV,可見過肩扛的攝影機,立即意識到對方想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聲音。
「驢哥,求您饒了豹子吧!」
「我們三兄弟向您保證,豹子以後絕不會背叛!」
「驢哥,求您看在我們為您出生入死的份上,饒豹子這一會吧……」
這是南城四大金剛另外三個,得知豹子頭要被執行家法,全都跪在門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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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驢子大喜,他有機會了。
「很開心呀?」雷震瞅著他。
「沒……」
「讓他們進來吧。」雷震笑眯眯的說道:「我希望你一會更開心。」
「這、這……」
「快點。」
三驢子強忍內心的喜悅,小心的打開門讓三人進來。
「驢哥!」
「驢哥!」
「……」
走進來的三個人看到雷震頓時一驚,下意識往腰間摸去,卻發現根本沒帶傢伙。
雷震晃晃槍,示意關門。
「嘭!」
門被關上,三個人死死盯著他,準備伺機而動。
「三驢子,這下開心了吧?」雷震說道:「來講講豹子頭怎麼了,好歹他也是我徒弟,出了事我跟你討個人情不算過分吧?」
三驢子還沒說話,另外一人就大聲開口。
「就是因為豹子認了你當師傅,觸犯了規矩,砍你的時候還要通風報信,不然也不會被執行家法!」
好徒弟!
雷震很是欣慰,他沒料到豹子頭這麼仗義。
「什麼家法?」
「活埋!」
三個人滿眼怒氣,要不是礙於雷震手裡的槍,早就過去跟他玩命了。
雷震搖搖頭,告訴他們一個道理。
「據我所知豹子頭為三驢子打下不少地盤,跟著出生入死,結果就是因為維護師傅要被活埋?」
「這麼仗義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場,想想就讓人心寒。」
「今天是豹子頭,明天又該是誰呢?跟著這種老大,你們想過自己的死法嗎?」
一番話頓時點醒三人,眼神剎那間就變了。
他們是忠誠,但不是傻!
這件事雖然豹子頭有錯,但三驢子也有點太過分了,絲毫不念舊情!
「別聽他胡說,我就是給豹子頭一個教訓。」三驢子急聲道:「我怎麼可能真殺他呢?阿賓,難道你也不信我?這些年我對你們怎麼樣?」
他的確沒想殺豹子頭,只是要給對方一個教訓,順便震懾下其他人,可這會說出來好像沒啥用。
看到三人眼神一變再變,三驢子急了。
可雷震不讓他開口了,直接把槍管塞進他嘴裡。
「槍在我手裡,我讓誰死誰就得死,包括你們。」雷震沖三人說道:「可豹子頭是我徒弟,你們是他的結拜兄弟,這就讓我很難做了,所以我決定給你們個機會——」
機會?
三個人面色非常難看,但是都參加了追殺,清楚雷震的恐怖,別說拿著槍了,就算人家赤手空拳,自己也未必是對手。
對方要殺三驢子,而他們看到了,進來了,恐怕難逃一死。
「跪下磕頭拜師,我能饒命一命。」雷震抽出槍管指向三人。
「放屁,你能放過我們?」名叫阿賓的高聲道:「是我抱著槍追殺你的!」
雷震笑了:「你們有選擇嗎?不如賭一把,萬一贏了呢?」
「我的話放在這裡,跪下拜師,從前的事既往不咎,因為我是雷震。」
三人露出猶豫之色,不知道該不該信,該不該賭。
「別聽他亂說,我三驢子待你們怎麼樣還不清楚嗎?今天給我……」
「草你媽的,都要殺豹子了,還說對我們怎樣?你他媽出門開寶馬,我們出門坐麵包,還有臉說?」阿賓勃然大怒。
他咬咬牙直接跪下。
「震哥,我阿賓賭了!」
「師傅,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認了!」
他毫不猶豫沖雷震磕三個響頭,身邊的倆兄弟也跟著跪下磕頭。
「師傅!」
「師傅!」
「……」
三驢子癱軟在地,再也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