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廠長這會懵逼了。
他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是想要害李衛東,結果這女人竟然喊自己是流氓。
「同志,你可別誤會啊!我是真的想幫你,我是個好心人,不是什麼流氓。你看你在這兒干著急也不是辦法,咱們先去吃個飯,慢慢說。」
可梁拉娣卻不吃他這一套,她覺得這個王副廠長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邀請自己吃飯,怎麼想都覺得不妥。於是她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我就在這兒等李衛東。」
她這一喊,很快就引起了門口兩個保衛幹事的注意,他們趕忙跑了過來。這兩個保衛幹事一看到王副廠長,心裡就來氣。之前王副廠長硬闖實驗室鬧事,廠長大發雷霆,他們也差點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要不是李衛東出面解釋,為他們說話,他們很可能已經被調離崗位了。所以,這兩個保衛幹事早就對王副廠長懷恨在心。
他們走到跟前,其中一個保衛幹事皺著眉頭問:「王副廠長,這是怎麼回事?把你為什麼耍流氓」語氣里沒有絲毫的尊敬。
王副廠長漲紅了臉,急忙辯解道:「你們兩個懂什麼!我看這位女同志在這兒著急,好心想要幫她,卻被她誤解了,你們別在這兒瞎摻和。」
那兩個保衛幹事對視一眼,滿臉不屑。其中一個哼了一聲說道:「王副廠長,你可別狡辯了。我們都看見了,你在這兒糾纏這位女同志,還邀請人家吃飯,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王副廠長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指著兩個保衛幹事的鼻子,怒氣沖沖地訓斥道:「你們兩個有眼無珠的傢伙,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副廠長,我會幹那種事?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以副廠長的身份處置你們,把你們兩個都攆出廠去!」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試圖用自己的權勢來壓制這兩個保衛幹事。
兩個保衛幹事卻毫不畏懼,他們本來就對王副廠長積怨已久,此刻更是不會輕易退縮。其中一個挺直了腰杆,大聲回應道:「王副廠長,你別拿身份壓人。我們只是在維護廠里的秩序和女同志的安全,你這種行為我們就得管!」
王副廠長氣得渾身發抖,他意識到和這些人再怎麼理論也沒用,於是強壓怒火說道:「你們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去把李衛東給我喊出來,他來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個保衛幹事卻不為所動,其中一個冷笑著說:「王副廠長,李衛東主任正在忙重要的工作呢,哪有時間見你。你現在的行為很可疑,我們必須把你帶到保衛科調查清楚。」
王副廠長一聽就急了,他知道一旦進了保衛科,就算最後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這中間的過程難免會傳出各種風言風語,自己的名聲可就全毀了。他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副廠長,你們沒有權力這麼做。我真的是好心,你們這是在冤枉好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掙脫保衛幹事的拉扯,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慌亂和焦急。但兩個保衛幹事根本不理會他的掙扎,執意要把他往保衛科帶。
王副廠長何曾受過這般委屈,他的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他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這樣對我!」說著,他猛地揚起手,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保衛幹事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保衛幹事的臉上。
被打的保衛幹事先是一愣,隨即怒火中燒。他捂著臉,眼裡滿是憤怒和難以置信:「王副廠長,你還敢動手?你這是公然襲警!」
另一個保衛幹事也被王副廠長的舉動激怒了:「你這個混蛋,平時就作威作福,今天還敢打人!」
王副廠長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還在叫囂著:「你們這些小嘍囉,敢跟我作對,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保衛幹事再也忍不住了,他們一擁而上。其中一個一拳打在王副廠長的肚子上,王副廠長「嗷」的一聲彎下了腰,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另一個保衛幹事的拳頭又落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們……你們反了……」王副廠長試圖反抗,但在兩個年輕力壯又滿腔怒火的保衛幹事面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兩個保衛幹事一邊打一邊罵:「讓你耍威風!讓你欺負人!今天就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王副廠長被打得抱頭鼠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被扯破了,狼狽不堪地在地上翻滾,嘴裡不停地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是我錯了……」
兩個保衛幹事打了一陣後,看著王副廠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樣子,也有些擔心把他打得太嚴重了,便停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工人,大家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吸引了過來。眾人對著王副廠長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王副廠長又羞又惱,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頭髮也亂成了一團。他指著那兩個保衛幹事,聲嘶力竭地向周圍的工人們喊道:「你們都別瞎說了!我是被冤枉的,這兩個傢伙是故意報復我。之前我和他們有點小矛盾,他們就懷恨在心,今天趁機陷害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中滿是怨恨和委屈:「我本來是好心,看到這個女同志在門口有難處,想幫幫她,結果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污衊我,還對我動手,你們可不能被他們騙了啊!」
然而,周圍的工人們並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大家都知道王副廠長平日裡的為人,不少人在下面小聲嘀咕:「他會好心?鬼才信呢!」「說不定就是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王副廠長滿心期待著工人們能站在他這一邊,可看到眾人懷疑的目光,他的心涼了半截。但他仍不死心,提高了音量喊道:「你們都別瞎猜了!快去把保衛科李科長叫來,讓他來評評理,我就不信還沒有個公道了!」
工人們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打心眼裡討厭這個平日裡趾高氣昂的王副廠長,但這個要求也還算合情合理,於是有幾個工人應了一聲,便朝著保衛科跑去。
到了保衛科,那幾個工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李科長,不好了!王副廠長被咱們保衛幹事給打了!」
李科長正在整理文件,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猛地停住,整個人都嚇了一跳:「什麼?你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工人連忙說道:「我們也不太清楚,就看見王副廠長和兩個保衛幹事在實驗室門口起了衝突,然後就打起來了。王副廠長現在被打得不輕,在那兒喊著要您過去呢。」
李科長眉頭緊皺,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深知王副廠長再怎麼不受待見,可畢竟是廠領導,這兩個保衛幹事這次可真是捅了大簍子了。他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喃喃自語:「這兩個傢伙,怎麼這麼衝動啊!這下可麻煩了。」
他趕到現場,看到王副廠長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暗叫不好。王副廠長一見到李科長,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李科長,你可來了!你看看你手下的人,簡直無法無天了,竟敢打我,你可得好好管管啊!」
李科長一臉嚴肅地看著王副廠長,說道:「王副廠長,您先別著急,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的。」然後他轉身看向那兩個保衛幹事,眼神中滿是責備:「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能對王副廠長動手呢?」
那兩個保衛幹事一聽李科長詢問,急忙要開口解釋:「李科長,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
可話還沒說完,王副廠長就大聲打斷:「你們別狡辯了!你們的口供能可靠嗎?李科長,你肯定也會護著自己人,我現在誰都不信,你去把楊廠長請來,只有他來了,才能還我一個公道。」
李科長面露難色,他深知一旦把楊廠長牽扯進來,這事兒就會變得無比複雜,而且極有可能在廠里掀起軒然大波。他趕忙勸說道:「王副廠長,您消消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先把事情弄清楚,沒必要把楊廠長也驚動了呀。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咱們私下解決,也能避免影響擴大。」
王副廠長卻不依不饒,他捂著受傷的臉,憤怒地吼道:「私下解決?哼!我看你就是想偏袒他們。今天這事必須要有個公正的處理,楊廠長不來,這事兒沒完!」
李科長見王副廠長如此固執,心裡暗暗叫苦。他知道王副廠長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可這樣一來,那兩個保衛幹事的前途可就堪憂了,而且廠里的平靜也將被打破。他再次試圖勸說王副廠長:「王副廠長,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先回保衛科,我詳細了解一下情況,如果真是他們的錯,我一定嚴懲不貸,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然而,王副廠長根本不為所動,他目光堅定地盯著李科長,等著他去請楊廠長。
李科長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只好派人去請楊廠長。不多時,楊廠長匆匆趕來,神色嚴肅。
王副廠長一見到楊廠長,就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楊廠長,您可得為我做主啊!您看看我,被他們打得這麼慘。」他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和身上的腳印,哭得更加傷心了,「我本來是好心,看到一個女同志在實驗室門口有難處,想去幫忙,結果這兩個保衛幹事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衊我是流氓,還對我拳打腳踢。我真是被冤枉死了啊,廠長!」
楊廠長看著王副廠長狼狽不堪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深知廠里絕不能容忍這種暴力衝突,更何況涉及到廠領導,這要是傳出去,廠里的名聲可就毀了。他嚴肅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科長,你說說。」
李科長趕忙上前,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廠長,我也是剛到,具體情況還得再問問。不過現在看來,雙方可能有一些誤會。」
楊廠長臉色陰沉,他看著那兩個保衛幹事,語氣嚴厲地說:「不管有什麼誤會,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廠里有廠里的規矩,誰都不能亂來。」那兩個保衛幹事剛要開口解釋,楊廠長一揮手,「先別急著說,等我把事情弄清楚。」現場的氣氛如同暴風雨來臨前一般壓抑,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如同繃緊的弓弦之時,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梁拉娣突然站了起來。她先是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用堅定而憤怒的眼神看向王副廠長,大聲說道:「楊廠長,您別聽他在這兒顛倒黑白。他根本不是什麼好心,他對我圖謀不軌!」
周圍的人群頓時一片譁然,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梁拉娣。梁拉娣接著說道:「我在這兒等李衛東,他過來就對我糾纏不清,還邀請我去吃飯。我拒絕了他,他還一直糾纏,我覺得他不安好心。我是來幫車間設計機械的,是帶著重要任務來的,卻被他這樣騷擾。」
楊廠長眉頭緊鎖,看向王副廠長的眼神更加嚴厲了:「王副廠長,她說的是真的嗎?」
王副廠長臉色變得煞白,他急忙擺手:「廠長,她在胡說!我真的是想幫她,我是副廠長,怎麼會幹那種事?」
梁拉娣冷笑一聲:「哼,你別狡辯了。你的眼神和行為都很可疑,要不是這兩位保衛幹事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呢。」
楊廠長看向王副廠長的眼神頓時冷淡了起來。
他雖然知道王副廠長不可能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女同志圖謀不軌,但是王副廠長反對新能源汽車計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難免王副廠長會因為要阻攔新能源汽車的生產,而搞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