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落日劍宗的那名弟子反應極為迅速,在椅子砸到他身後的那一瞬間,他反手一劍,將顧沉擲過來的椅子劈成了兩半。Google搜索
「你想死麼?」這名落日劍宗的弟子一臉陰鬱的看著顧沉。
見到這一幕,其餘落日劍宗的弟子也都紛紛停下了手,不再對抗羅風,轉過頭來,對顧沉怒目而視。
顧沉面色平靜,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淮陽城內公然動手?」
「呵!」
聞言,落日劍宗為首的那名弟子哂笑道:「你說什麼?」
其餘江湖人士聽聞顧沉此言,也是紛紛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著顧沉。
「莫說我在這裡動手,便是我直接拆了這間酒樓,也沒有人能把我怎麼樣!」落日劍宗的那名弟子冷冷說道,骨子裡的傲氣溢於言表。
同時,他目光一掃,望向這間酒樓的掌柜,掌柜的頓時脖子一縮,撇過頭去,不敢有絲毫言語。
顧沉微微蹙眉,道:「如此蠻橫行事,官府不管?」
「官府?」
落日劍宗的弟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紛紛大笑起來,半晌後,才道:「哪裡來的小蟊賊,真是蠢的要命,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落日劍宗的鄭彥鄭師兄,跟本地的官府是什麼關係!」
其餘江湖人士也是紛紛低聲道:「哪裡來的外地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貿然動手,這下子慘了。」
聽到「鄭彥」這兩個字,顧沉頓時瞭然。
靖天司所給的卷宗上有關於鄭金安的部分有記載,鄭彥,正是鄭金安的獨子。
而鄭金安,與淮陽城的知縣相交莫逆,更何況這群人還有落日劍宗的背景,也難怪他們在這裡打鬥了這麼久,卻沒有任何人來管了。
嗖!
這時,另一邊的羅風突然身影一閃,直接跳窗逃走了,他身法極快,在大街上幾個閃爍便消失不見了。
「可惡!」
等到落日劍宗弟子反應過來的時候,羅風早就沒了蹤影,頓時間,他們紛紛將目光集中在了顧沉的身上。
「原來你是跟羅風那淫賊一夥的,若不是你,他今日根本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見羅風逃走,這群落日劍宗的弟子就將脾氣發泄在了顧沉的身上。
「滾過來!」
有落日劍宗弟子呵斥顧沉,讓他滾過來請罪。
不得不說,這群落日劍宗的弟子平日裡真是霸道慣了,公然在城內動手,肆意妄為殃及無辜不說,現在居然還敢讓顧沉滾過去請罪。
顧沉聞言,頓時笑了,敢這麼跟他說話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還敢笑?!」
其中一名通脈境中期的落日劍宗弟子見顧沉這般,便以為是在挑釁,他面色一冷,來到顧沉面前,一隻手掌伸出,拽向顧沉的脖頸,想直接將他整個人擎到半空中。
「不知所謂!」
顧沉面色冷淡,話音落下的瞬間,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那名落日劍宗的弟子手掌剛觸及到他的體表,整個人便直接橫飛了出去,在半空中連吐三大口的鮮血。
「放肆!」
「大膽!」
其餘的落日劍宗弟子見狀,頓時大怒,此行他們一共有八個人,餘下的七個人手持長劍,直接將顧沉包圍了起來。
在場落日劍宗為首一人名為陳松,他面容陰厲,手持長劍,出手極為狠辣,一劍直接刺向顧沉的咽喉,已是動了殺心,想將顧沉直接一劍斬殺在這裡。
這既是在立威,也是在宣揚落日劍宗的強勢。
不得不說,落日劍宗真是霸道到了極點,完全不分青紅皂白,只要違逆了他們,便敢不分場合,不問身份,直接動手。
下面的弟子都如此,上面的執掌者又能好到哪裡去?
其實,這群落日劍宗弟子的實力並不弱,若是顧沉沒突破前,碰上他們,可能還真有些懸,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誰給你的權利,敢持劍指向我?」顧沉面色一凝,眸子中有冷色浮現。
「死!」
陳松神色狠厲,手中力道絲毫不減,劍尖筆直刺入顧沉的咽喉。
錚!
清脆的劍鳴聲響起,在全場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顧沉徒手直接將陳鬆手中的長劍給崩斷了。
嗤!
顧沉隨手一甩,折斷的劍尖被他擲出,從陳松的側臉一衝而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陳師兄!」
其餘落日劍宗弟子見狀,頓時紛紛大驚。
陳松自己也是驚呆了,沒想到顧沉居然有這般實力,但他背後畢竟站著的是落日劍宗,所以就算到了現在,他也仍舊沒有絲毫恐懼。
「我乃落日劍宗弟子,你敢傷我,小心你全家雞犬不留!」陳松厲聲說道。
這一句話,頓時觸碰到了顧沉的逆鱗,這一刻,他面容冷峻,眸光犀利,輕輕向前邁出一步,整棟酒樓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這種重量,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陳松心中一懸,但長久以來的強勢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之前的經歷中,只要聽到落日劍宗四個字,哪怕是外氣境的高手,態度也會瞬間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根本未曾想過,這九州還有人敢將落日劍宗完全不放在眼裡的。
轟!
恐怖的氣浪爆發,酒樓內掀起了一陣大風,顧沉體內一百五十一年的內息在他開闢出的三十五條經脈中涌動,還未出手,便已經震懾住了全場所有人。
「好恐怖的修為!」
感受到這股氣機,全場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你……」
陳松餘下的話語還未說完,只見顧沉身影一閃,隔空一掌拍出,沒有動用任何武學,光是憑藉一百五十一年的內息修為所掀起的氣浪,便直接讓面前所有的落日劍宗弟子橫飛了出去。
「噗!」
他們每個人皆如先前那人一般,在半空中連吐三大口鮮血,然後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哀嚎聲不斷。
這時,顧沉走到陳松的近前,就算到了此刻,陳松的嘴巴依舊很硬,不肯服軟,還想恐嚇顧沉,但顧沉一腳踢出,直接踢斷了他的下巴,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啊……」
倒在地上的陳松慘叫不已,他看向顧沉的目光中滿是怨毒。
見其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顧沉眸光冷漠,不再留手,準備一擊直接了結掉他。
直到這一刻,近距離之下,感受到了顧沉真真切切的殺意,陳松終於怕了,他一臉驚慌,喉嚨不斷蠕動,想說些什麼話來,但因為下巴被踢斷,他只能哇哇亂叫,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顧沉準備下殺手的時候,酒樓的掌柜突然沖了出來,抱住了顧沉,跪在地上乞求道:「這位大俠,求你……求你放了他們吧……」
顧沉見狀,眉頭頓時一蹙。
「這位大俠,求你放了他們,他們可是落日劍宗的弟子,若是他們這些人今日死在了這裡,我這酒樓也沒法開了,甚至,甚至連我,還有我一家老小,可能都要沒命了……」酒樓掌柜的跪在地上,不斷哀求顧沉。
顧沉劍眉微蹙,片刻後,終是未下殺手,他轉過頭,對陳松等一眾躺在地上的落日劍宗的弟子呵斥道:「滾!」
聞言,那些落日劍宗的弟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扶起陳松,頭也不敢回,像是逃難一般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裡。
臨走前,顧沉看到了陳松充滿怨毒的目光,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陳松這群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對方若敢來對付他,他不介意直接將這群害蟲一次性殺個乾淨。
等到落日劍宗一眾人離開後,酒樓掌柜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地上,半晌都沒有起身。
有幾名江湖人士走到近前,看著顧沉,滿臉憂色的說道:「這位少俠,你可知道,你闖了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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