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易家人搬到鄉下去了
車間主任的意思很明確。
鄉下也是需要鉗工的，京城各單位要向附近每個公社都支援兩三個鉗工。
易中海是七級鉗工，技術上沒得說，帶上兒子袁成到鄉下就能支援一個公社。
至於說扎鋼廠鉗工車間是否捨得易中海這個七級鉗工？
當然是捨得了。
的確。
現在是很少評定七級工，基本上不評定八級工了，但也不代表沒有。
甚至。
有些人的技術已經達到七八級水平了，只是沒有進行評定而已。
像易中海、袁成兩人這樣的，他們工作不認真，不精簡他們精簡誰？
這兩個傢伙被精簡了一點兒也不奇怪。
胳膊拗不過大腿。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易中海和袁成被精簡了，很快就被分配到京城附近的一個公社，領導讓他們儘快離開。
眼見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易中海一家人只能接受現實。
可能是心理安慰吧！
趙芳還真的給他們找到了幾個可以到鄉下去的理由。
首先一點，到鄉下公社以後可能會發給他們家一些自留地，從今年開始，糧食收購量已經減少，無論是公社還是個人留下來的糧食都多了不少，他們到鄉下以後是可有能吃飽的。
還有就是袁成的婚姻問題。
王春芬跑了之後袁成就沒了妻子，兩人之間的婚姻關係自然也就結束了。
四合院兒附近的人包括媒婆誰不知道袁成、王春芬之間的那點兒破事兒？
這種情況下袁成想要再娶媳婦兒不容易，想要再娶一個好姑娘更難！
如果他們一家人都去了鄉下，袁成那點兒破事就沒人知道，他們以前可是城裡人，到鄉下以後肯定是要受到歡迎的，袁成想要娶個好媳婦還不容易？
易中海一家人商量了房子的問題。
易中海和趙芳住的房子是公家的，他們若是到鄉下居住的話肯定是要交還的。
袁成住的是易中海的老房子，不是公家的。
商量來商量去。
趙芳說可以先將公家的房子還回去，自己先在易中海的老房子裡住上一段時間，等到丈夫、兒子到鄉下安頓好了她再過去。
易中海父子兩個到鄉下報導了，等到了公社才知道那裡根本就不怎麼需要鉗工。
大煉鋼的時候社員將家裡所有的鐵器都捐出去了，到現在有些人家裡連炊具都湊不齊，要什麼鉗工啊！
基本上沒他們的活兒。
易中海兩人蒙了。
到公社報到以後就要幹活兒，不幹活兒就沒有工分。
沒工分就沒辦法兌換錢和米麵，他們吃什麼、喝什麼啊！
易中海心裡暗暗叫苦。
自己好歹是七級鉗工，每個月的工資九十來塊，到公社以後根本就沒有鉗工能做的工作，人家還能給他那麼好的待遇？
他有些後悔了。
要是自己給領導說幾句軟話甚至送一些禮物，沒準兒能留在城裡不被精簡。
公社領導商量過後決定讓易中海父子兩個跟著其他社員一起做農活兒，工分待遇和大家一樣，有鉗工活兒就讓他們干，到時候再多給工分。
易中海搬到了公社領導幫他們找的新房子，和人打聽之後才知道公社工分是多麼的不好弄。
一般來說，除去吃喝花銷，每個社員工作半年所得到的工分最多也就能換取一二十塊錢，再加上自留地等收入也沒多少，半年還不會有他在鉗工車間一個月的工資多。
想要存多少錢、多少糧票基本不可能。
儘管當時沒什麼農活兒要做，易中海已經有些絕望了。
周末的時候他和公社領導打了招呼說要回城裡一趟，其實就是想著要盡最後一次努力，想找找車間主任看看能不能將自己和袁成重新弄回城裡。
袁成也要跟著一起回去。
得知易中海父子兩個要回城，不少鄉親們就拜託他們幫著買一些鐵鍋等在鄉下不好買的東西。
易中海滿口答應，說是他要回去找人問問，如果行的話下次幫他們買。
易中海兩人回到四合院兒和趙芳說了自己在鄉下的待遇以後趙芳就蒙了，大罵扎鋼廠鉗工車間領導不是東西。
車間那麼多人為什麼要精簡易中海和袁成呢？
許大茂、穀雨夫妻以及劉悅技術能和易中海相比嗎？
為什麼不將這些人精簡了再將易中海留下？
易中海要給領導送禮，趙芳自然是同意的。
雖然王春芬將易中海多年積蓄都帶走了，但是買禮物的錢他們還是有的。
易中海買了方便麵和辣條，還買了不少豬肉，要不是買不到雞蛋，易中海肯定也是要買的。
買了禮物。
易中海將自己手裡的糧票等所有票證都拿了出來，帶著所有東西去找了鉗工車間車間主任。
聽說了易中海的來意。
車間主任根本就沒給易中海好臉色。
東西沒要還將易中海臭罵了一頓。
精簡了到農村工作就是支援郭嘉，光榮啊！
易中海不但不自豪還想要通過行賄的方法改變事情的結果。
怎麼可能？
他告訴易中海，精簡名單早就報告給上級，根本就不可能更改。
易中海不想到鄉下去？
沒門兒！
易中海被趕了出去。
這傢伙依舊不死心。
想了很久，他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去找李懷德。
李懷德現在雖然不是副廠長了，但他以前是副廠長，還當過廠辦領導，鉗工車間主任做不到的事情沒準兒李懷德就能辦到。
等到了李懷德家說明情況，將禮物、票證一起獻出去的時候那傢伙居然全盤接收了，還說自己可以幫他辦了這件事情，讓他先到鄉下公社等好消息。
易中海大為高興。
李懷德可不一般，他可是聽說過，對方妻子娘家也不一般，岳父、大舅哥都是領導。
回家以後易中海就和趙芳、袁成說了此事，得意洋洋的說李懷德已經答應幫忙，他比鉗工車間車間主任更厲害，用不了多久他們父子兩人就會被調回扎鋼廠。
他依舊是七級鉗工，拿高工資。
趙芳也不用跟著回鄉下，要不然，用不了多久還要跟著一起回來。
麻煩。
何必呢！
重新回到鄉下公社，易中海開始吹牛了，說什麼自己認識扎鋼廠的副廠長、六院的院長，雖然沒說自己馬上就要被調回，但是自豪感溢於言表，仿佛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公社社員更加相信易中海，紛紛給他錢讓他回去幫著買鐵鍋等炊具。
當時。
買鐵鍋、勺子這些東西可是要日用工業品購買證的。
過來求易中海的社員都沒有給他這種東西。
易中海也沒有拒絕。
鐵鍋這種東西黑市上是有賣的。
沒有票證也可以弄到。
大不了給社員多要一點兒錢，說不定自己還能賺上一筆。
拿了足夠的錢財，周末的時候易中海父子又回城裡了。
京城所有自發形成的集市都被取締了，易中海父子兩個只能到黑市去購買。
哪裡知道。
他們要的鐵鍋太多，目標太大，居然讓民警發覺並且抓住了。
易中海聲淚俱下的說自己是給鄉下公社社員買的，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大煉鋼的時候將鍋都捐出去了，現在連做飯的傢伙都沒有。
自己是第一次到黑市上買鍋，能不能饒他一次？
民警最好後真將他放了，不過將那十幾口鐵鍋都給扣了。
從派出所出來這傢伙就蒙了。
幸虧是第一次幫著社員買東西，只是答應給十幾個人買而已，要是自己買的量再大一些，說不定民警根本不會過他。
就這。
十幾口鍋買了，還是他在黑市買的，易中海一下子損失了幾十塊錢。
回家以後和趙芳母子商量這件事情。
別說沒將鐵鍋帶回去會不會降低易中海在公社的威望，就是那麼多錢沒了也沒辦法向社員們交代。
人家能不找他要嗎？
最後還是趙芳出了個餿主意，先向鄰居們借一些日用工業品購買證，先將這件事情應付過去再說。
易中海答應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如此。
易中海和四合院兒的鄰居、昔日的同事借了日用工業品購買證。
他還想要到李家去借呢！
不過。
到了李家，徐氏告訴他票證都在李平安手裡，讓他去找李平安，正巧，他到六院以後聽說李平安在手術室做手術，易中海沒等到李平安完成手術就離開了。 好不容易借到了足夠的票證到百貨大樓那邊買了鐵鍋回去了。
社員們拿到鐵鍋對易中海更加新人，更多的人想讓他幫著買鐵鍋，不過易中海不假思索的都拒絕了。
鐵鍋怎麼買到的他心裡沒數嗎？
要是再答應他可沒地方弄日用工業品購買證。
沒有票證去哪裡買鐵鍋？
還去黑市？
不怕被抓嗎？
要知道，派出所對黑市打擊向來都是力度很大的。
要是再被抓，他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鐵定被關起來。
易中海始終惦記著李懷德答應幫他調回去的事情，三番四次進城找李懷德詢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最後將李懷德惹惱了，也不裝了，直接告訴易中海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廠辦辦事員而已，精簡名單早就塵埃落定，他可沒辦法幫忙。
易中海討要票證等送給李懷德的東西，李懷德很光棍的告訴易中海，那些票證早就用出去了，不可能再還給易中海，易中海要是不服氣就找上級舉報自己，大不了被批評一頓，他現在都這樣了，就是到監獄裡「住」上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倒是易中海。
要是這件事情被透露出去。
鉗工車間領導怎麼看？
公社領導怎麼看？
將來易中海父子無論能不能被調回來，他在哪裡待著都不好過。
最終。
易中海還真不敢拿李懷德怎麼樣。
從李懷德家裡出來，這傢伙臉色陰沉的想道：「既然李懷德這傢伙能騙我，我怎麼就不能騙別人呢？」
易中海開始考慮怎麼能將自己的損失降低到最小。
他不想歸還那些借過來的日用工業品購買證了。
既然沒辦法將自己從鄉下調回來，易中海覺得趙芳也沒必要留在城裡生活了。
按照相關規定。
精簡人員的房子單位都會幫著處理。
若是公家的就歸還，如果不是就會被公家收購，而且還是一種很合適的價格。
易中海去找扎鋼廠的人將房子給賣了。
收拾了一下，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就賣了。
當天就帶著趙芳回鄉下公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回四合院兒。
這裡已經沒有他的家了。
鄰居們明白過來確定易中海想要將借自己的東西都賴掉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大家都很懊悔。
就連向來摳門兒的閻埠貴也借給易中海兩張日用工業品購買證。
三大媽埋怨的時候閻埠貴說道：「我不是看著易中海去了鄉下，將來咱們家要是缺糧食的時候不是能讓這傢伙幫幫忙，可誰知道他居然這般厚顏無恥，直接將咱們借給他的票證賴掉了啊！」
日用工業品購買證這種東西平時用不到，可要用的時候沒有還真不行。
閻埠貴在心裡不止一次的罵易中海不是個東西，居然騙到他頭上了。
易中海積攢的錢讓王春芬捲走了，票證也被李懷德騙了不少。
此時的他已經外強中乾。
只是。
到了鄉下之後趙芳還是不停的宣揚她們家是如何如何的富有。
以前易中海可是七級鉗工，每月工資九十塊錢，就連票證都積攢了不少。
她這麼做是想讓鄉親們高看她們家一眼給袁成找個好媳婦。
既然註定要留在鄉下，那就要想方設法為自己家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還別說。
牛逼吹出去了，真有女孩兒願意嫁給袁成。
自從到了鄉下，易中海一家人就咬死說袁成沒有結過婚，他還真的娶了個黃花大閨女，雖然長相一般，但絕對配的上袁成。
只是。
成親沒多久易家的老底兒就被人家看破了。
紙里包不住火。
袁成妻子一家人對兩人之間的婚姻很不滿意，經常譏笑易中海等人，還到易家拿東西，說是做為對他們家的補償，拿東西是應該的。
易中海等人煩惱不已。
鄉下鉗工活兒不多，易中海一家人得到的工分有限。
沒多久就泯然眾人，和當地社員差不多。
劉光天和王麗敏結婚了，根本就沒有通知劉海中，等兩人領證並且擺宴席請了王家的親朋好友之後才通知他。
劉海中暴跳如雷，大罵劉光天不孝，王家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孩子們成親了，居然事後才通知自己。
二大媽嘆息了一聲說道：「還是算了吧，事已至此，你還能怎麼樣，阻止的了嗎？」
劉海中顯得有些沉默寡言，無論什麼時候絕對不會主動提起二兒子劉光天，就算是有人詢問他也只是說劉光天在一家飯館工作。
至於是否結婚，和誰結婚，他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他兒子是入贅。
這種事情劉海中怎麼好意思說？
說出去他嫌丟人！
臘月。
程琳要生孩子了。
臨近預產期，何雨柱將自己妻子送到了六院，他還特意去找李平安打了招呼，說是等到程琳生產的時候讓李平安照顧一下。
李平安安慰了他幾句讓這傢伙離開了。
程琳生產的時候李平安正好在手術室做手術，不過也沒出什麼意外。
順產。
程琳生了個女孩兒。
雖然心裡有些不樂意，但何雨柱還是表現的很樂觀。
這次生了個女兒，下次再生個兒子不就行了吧？
何雨柱自信滿滿。
既然是順產，李平安更是不會插手。
術後用藥都是婦產科在做，除了青黴素、鏈黴素消炎還用了幾副中藥。
程琳出院之後孩子抱回家，何雨柱這傢伙每天都是樂呵呵的。
許大茂卻是整天板著一張臉。
儘管程琳生了個女孩兒可的的確確是何雨柱的。
他呢！
他的確是有個兒子，可惜不是他親生的，孩子的親生父親是鄉下的何大牛。
何雨柱給女兒起了個文縐縐的名字叫何汝惠，雖然不是兒子，但夫妻兩個都很溺愛。
程琳請了產假專門在家裡照顧女兒，何雨柱也是經常給妻女做好吃的。
雞湯、魚湯沒少做。
賈家人很眼饞，不過今非昔比，賈東旭沒了，劉悅受了生活的毒打也知道珍惜了，儘管她也是快要生產的人卻也沒有大魚大肉。
就連賈張氏也是黯然失色，心裡想著若非兒子賈東旭不在了，賈家何以淪落到這種地步？
易中海還在的時候劉悅都沒有怎麼學習鉗工技術，現在易中海不在鉗工車間，她更是不會甘心去學習鉗工技術。
可能。
劉悅這輩子都只能是個二級鉗工。
這還是靠了丈夫，要不是因為賈東旭，她說不定連一級鉗工的技術標準都達不到。
困難時期的最後一年。
四合院兒的鄰居們大都不好過。
劉光天入贅。
許大茂非親生的事情被揭露出來。
賈東旭沒了，賈家生活質量越來越差勁兒。
易中海乾脆被精簡到鄉下去了。
閻家老大閻解成依舊是沒有兒女，於莉甚至沒有懷孕。
過年的時候大家的日子都是緊巴巴的。
唯一手頭寬裕的也就何雨柱一家人了。
當然還有在醫院家屬院小院兒住著的李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