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易中海：我沒病，有病也是你一大媽有病
徐氏帶著絲綢和尺子、剪子到鄰居家串門、推銷。
她最先去了劉海中家，說絲綢是兒子一個患者給的，她們家用不完，願意便宜賣給鄰居一點兒。
二大媽頗為意動。
徐氏報出的價格並不高。
要是從她手裡購買能省下不少錢呢！
天氣炎熱。
要是能給丈夫劉海中和大兒子劉光齊做兩身絲綢衣服，穿出去多有面子？
至於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小傢伙，二大媽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他們做衣服。
受丈夫的影響，她也是稀罕大兒子劉光齊，對兩個小兒子不聞不問。
徐氏大喜，和二大媽商量了片刻就給她丈量、裁剪了絲綢，收錢，走人！
路過聾老太太家門口的時候她只是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就放棄了上門推銷的打算。
聾老太太快七十歲了，她是不會購買絲綢的。
而且。
更重要的是。
李家和聾老太太相處的不太愉快。
聾老太太身體很好，按說是能自己做飯的，不過她卻總愛倚老賣老，經常麻煩徐氏讓她幫著幹家務事兒，將徐氏找過去幫忙做飯是常事兒。
徐氏不樂意但也沒有辦法。
聾老太太總是向人說起自己當年給紅軍做鞋子的事情，連派出所下轄的救濟委員會、婦女代表會都經常過來看望她。
聾老太太雖然是鰥寡孤獨，但在四合院兒的地位還挺高。
接下來就是到住在西廂房的許富貴家推銷。
許富貴妻子周氏是懂絲綢的，打眼一看，上手一摸就知道是好東西。
解方前周氏在紅星機械廠婁廠長家裡當過傭人，她是見識過好東西的。
解方後婁家就不在用她。
不過。
周氏也是個會來事兒的，她依舊經常到婁家幫忙。
婁振華的妻子譚雅麗對她也不錯，經常將自己穿剩下的衣服甚至是淘汰的家具給周氏。
甚至。
譚氏還讓丈夫將許富貴從鉗工車間調到了宣傳科做了一個宣傳幹事，不用再做苦力活兒。
許富貴夫妻兩個一起出門兒的時候，周氏打扮的花枝招展，丈夫卻是衣著平平，不仔細看，路人還以為許富貴是周氏的爹呢！
周氏早就想給丈夫和兒子許大茂做幾身絲綢衣服了，只是捨不得花大價錢買絲綢而已。
這回。
遇到便宜了，周氏怎麼可能不占？樂呵呵的商談著價格，還要幫著徐氏進行裁剪，趁著徐氏不留意多裁了半尺絲綢。
周氏心虛，急忙將錢給了打發徐氏離開。
接下來就是賈家。
賈張氏聽說李平安出診一次就得了這麼多上好的絲綢，很是嫉妒。
無論徐氏如何推銷、絲綢如何便宜她都不要，急忙將徐氏從自家屋子裡推了出去。
徐氏離開。
老賈埋怨道：「有便宜你都不占啊，就算你不給我做衣服，總要給兒子做一件好衣服吧，不是說要給他相親嗎，不製備一套好行頭？」
賈張氏有些後悔。
剛剛只顧著嫉妒徐氏了，想著自己不買她的絲綢徐氏就不能變現，連占便宜這種事情都忘記了。
「我真是被李家給氣糊塗了！」賈張氏說道，想要追出去找徐氏卻又覺得沒面子，猶豫不決。
「媽，你是說要給我說媳婦兒嗎，實在太好了！」賈東旭狂喜，說道：「伱還不趕緊去追我嬸子。買一些絲綢，給我做幾套新衣服啊！」
賈東旭心裡想著：「李平安肯定是能穿上絲綢衣服的，沒準兒徐氏也向其他鄰居推銷過絲綢，劉光齊兄弟、許大茂、甚至是前院兒的閻家三兄弟也有可能穿上絲綢衣服，連傻柱父子都能買了絲綢找人做衣服，到時候滿大院兒的孩子都有絲綢衣服就我沒有？要是來個相親的認為賈家是全院兒唯一買不起絲綢做衣服的人家，親事八成就會因為這件小事兒黃了！」
賈張氏更加猶豫了。
不過她還是沒有動。
自己剛剛說話太絕情，都將徐氏推出門外了，現在立馬改變主意去求人家，她拉不下臉。
「再等等吧！」賈張氏說道：「過兩天我再去找徐氏！」
老賈知道妻子是拉不下臉，想要個面子，沒有再說話。
徐氏到易中海家推銷。
一大媽一口氣就買了好幾米絲綢，說是這麼好的絲綢不要可惜了，多買點兒囤著，足夠自己丈夫易中海穿好幾年的。
錢貨兩清。
一大媽假裝隨意的問道：「老李家的，你兒子平安真就那麼能耐，醫術比他父親還好？」
「那是自然，我兒子中西醫貫通，不但會給人抓藥還會做手術，腸子斷了還能縫合上，切了腎臟都能讓患者活下來，我家老李比他差遠了！」誇獎起兒子來徐氏一點兒也不客氣，甚至不惜貶低自己的丈夫。
一大媽動了心思，說道：「平安現在在家是吧，能不能讓他幫我看看病，你是知道的，我們夫妻一直想要個孩子，總要不上！」
「可以，當然可以了！」徐氏說道：「你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過去！」
易中海是不願意讓李家父子給妻子瞧病的。
以前李林也不是沒有給一大媽看過病，藥費花了不少，病卻沒有治好。
勞資不行。
兒子就能將妻子的病治好？
易中海有些不相信。
不過。
徐氏將兒子夸的這麼好。
他倒是也滋生出一點兒信心。
易中海沒有阻止，跟著徐氏和一大媽一起去了李家。
得知一大媽的來意，李平安也不客氣，給一大媽把了把脈之後就要開方子。
李林趕緊提醒道：「你嬸子身體也不是太虛弱，不過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我也幫著看過好幾次，補藥也吃了，青黴素也用了，可都沒有效果，你看出你嬸子是什麼病了嗎，打算開何種方子？」
那個時候治療不孕不育的手段有限的很。
除了吃補藥就是用青黴素消炎。
李林早就給一大媽開過不知道多少補藥了，一直沒有效果。
去年的時候易中海急了，他不再相信李林，帶著妻子偷偷去了協和醫院，協和醫院的醫生告訴他若是婦人子宮有炎症的話也不容易懷孕，建議使用青黴素進行徹底的消炎。
易中海一狠心答應了。
青黴素可貴。
國內不能量產青黴素，青黴素只能從同陣營國家進口，每支統一售價八十萬塊。
花費五百多萬買了七支青黴素和好幾個月的中藥。
易中海一兩年的工資就這麼沒了。
夫妻兩個折騰了大半年也沒有讓一大媽懷上孩子。
從此以後。
李林在易中海眼中成了庸醫。
協和醫院的醫生也成了庸醫。
甚至。
天下所有的醫生都成了庸醫。
易中海泄氣了、失望了，他甚至都不打算給妻子看病了，只有一大媽還不死心，苦苦堅持著，想給易家留個後。
李平安大吃一驚。
他也不敢輕易給一大媽開方子了。
自己想到的手段別的醫生都用過。
還能怎麼給一大媽治療？
心中一動，開口說道：「一大媽的脈搏也沒有大毛病啊，父親，你嘗試過給一大爺用藥嗎？」
李平安只是照理推測而已。
如果毛病不在一大媽身上就很有可能在易中海身上。
他還很禮貌的叫了易中海一聲「一大爺」，可即使是這樣還是將易中海給惹毛了。
「李平安，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有毛病，我不能生養？」
「你大爺是做什麼的你不知道？我是在機械廠當鉗工的，乾的是體力活，一頓飯能吃好幾個窩窩頭，我身體能有毛病？」
「要有毛病也是你一大媽有毛病，你們父子兩個也有毛病，治不好我妻子的病就冤枉我有毛病，平安，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啊，不但是個庸醫，還是個小人，我看錯你了，就不應該帶著你一大媽過來看病！」
易中海急了，跳起腳開始大聲數落李平安。
說完。
不等李家父子做出解釋就帶著一大媽離開了。
李林勉強苦笑了一下對兒子說道：「平安，你也太急了，不會委婉一點兒說嗎？」
雖然是埋怨，但他知道兒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易中海也可能有病。
這也是一個思路。
「委婉？這種事情怎麼委婉？」徐氏護著兒子，說道：「你告訴我怎麼委婉的說？就是再委婉易中海也不會相信，肯定還是要拿你們父子兩個當庸醫的！」
李林沉默了。
易中海還真就是這種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