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大媽產後大出血
徐氏和秦淮茹針線活兒都不錯，兩人配合著很快就做了好幾套絲綢衣服出來。
秦淮茹三套；
徐氏四套。
徐氏樂呵呵的說道：「這回咱們家的人都有絲綢衣服穿了，你穿上新衣服也是個俏麗的姑娘，和平安很配呢！」
秦淮茹紅著臉點點頭。
心裡喜滋滋的。
李平安有新衣服。
她也有。
中午兩人做了點兒麵條，正吃飯的時候前院兒閻埠貴過來了，說是要買李家的絲綢。
徐氏搖搖頭說道：「不賣了，早就不賣了。」
得知李家有便宜絲綢出售，附近幾個四合院兒的人都想過來買。
最後李家只剩下二十多米，給李平安爺倆做了幾套衣服，剩下的可不多了。
徐氏想自己留著，怎麼會隨便賣給閻埠貴。
閻埠貴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
徐氏不賣絲綢，閻埠貴也沒有走。
「他三大爺，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徐氏說道：「我們還忙著呢！」
她也看出來了，閻埠貴購買絲綢是幌子，他可能還有別的事情要求自己。
閻埠貴可是個老摳，明明家裡的條件還過的去卻喜歡算計來算計去。
自己要是真將絲綢賣給他，老傢伙都不一定會買。
他就是看準了自己不再賣絲綢才這麼說的。
吃過飯她還要收拾碗筷呢，可沒有時間和閻埠貴墨跡。
被徐氏看破心事，閻埠貴只能說道：「平安他三大媽這兩天就要生孩子了，你能不能讓平安父子兩個幫著照看一下，我真怕出什麼事兒。」
徐氏搖搖頭說道：「他們爺倆還要上班呢，怕是顧不上啊，不如這樣，要是覺得他三大媽要生了，就讓她去醫院住幾天吧，花不了幾個錢，保險，也讓伱們這些家裡人安心！」
道濟醫院最初就是婦嬰專科醫院，不但有接生的產房，醫生水平也好，而且經驗豐富。
閻埠貴臉上微笑的表情慢慢凝固了。
他只是想著有李平安父子兩個幫忙妻子生產的時候會更加的穩妥一點兒。
滿腦子想的都是占李家父子的便宜。
至於說花錢將妻子送到醫院？
他可不想這麼幹。
妻子生前面三個孩子的時候也都沒有去醫院，不是好好的嗎？
「這樣啊！」閻埠貴尷尬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我回去和平安他三大媽商量商量吧，問問她願意不願意去醫院！」
閻埠貴離開了。
徐氏和秦淮茹都沒有在意。
兩人繼續吃飯。
閻埠貴回到家裡和妻子說了徐氏委婉謝絕讓丈夫和兒子幫忙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三大媽說道：「你就不該去求她，你求她做什麼啊，咱們要是拿錢去醫院生產還能找她？再說，我生前三個孩子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矯情，你去通知產婆吧，讓她準備著點兒，我估摸著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從昨晚開始她就開始陣發姓肚子疼，還出血了。
閻埠貴剛要去找產婆就出事兒了。
三大媽開始宮縮、肚子疼的厲害，已經有生孩子的前兆了。
閻埠貴不敢怠慢，急忙去將產婆找了過來。
產婆到閻家之後並沒有開始接生而是先討價還價。
說是接生一個孩子需要十萬塊錢。
閻家老三出生的時候都是剛解方的事情了。
現在的行情閻埠貴也不了解。
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十萬就十萬吧。
一切都為了孩子。
閻埠貴如此痛快。
產婆很滿意。
她開始接生。
只是。
接生的時候遇到一點兒麻煩。
三大媽生產過三次。
這次卻遇到了宮縮無力的現象。
產婆費盡心力將一個女孩兒拉扯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笑容，開心的說道：「閻埠貴，你這次要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女兒沒那麼容易生出來，可能還會是一個一屍兩命的結局，你要加錢啊！」
閻埠貴連連感謝卻怎麼也不接產婆的話茬兒。
好話說了一籮筐。
想要加錢卻是不能。
產婆心裡鄙視閻埠貴。
正要離開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胎衣怎麼也下不乾淨。
她搗鼓了一兩個小時都沒有用。
正在這個時候。
讓產婆感到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三大媽產後大出血。
產婆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喃喃自語道：「完了，這下全完了，產婦保不住了！」
那個時候到醫院生產的孕婦可不多，大多都是找一個產婆了事。
產婆經歷的事情可不少。
前前後後接生的孩子怕是有數百個了。
依照她的經驗。
產後出血是很少見的。
可是。
一旦發生了。
產婦大概是救不了的。
眼前的三大媽就是這種情況。
她攤上事兒了。
而且是攤上大事兒了。
閻家好幾個男人呢。
他們能放了自己？
要是經官。
這回不死也要扒層皮。
產婆這個營生絕對是不會再讓她幹了。
說不定還要坐牢。
要是派出所或者是軍管會的同志認定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坐牢。
吃槍子兒都有可能。
產婆跌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渾身都沒有力氣。
雙腿發軟。
使不上勁兒。
閻埠貴慌了，急忙大聲喊道：「產婆，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妻子啊，她，她可不能就這麼沒了啊，只要你能救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只要我們閻家拿的出來的，全部都給你！」
現在想想。
他覺得三大媽跟著自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嫁給自己這麼多年。
陸陸續續的生了四個孩子。
洗衣服、做飯，所有的家務活兒都是她一個人在做。
任勞任怨的伺候他們一大家子。
要是在生產的時候死了。
可真就是一輩子都沒有跟他享過福。
「我，我救不了啊！」產婆幾乎是哭著說道：「現在也不敢動他啊，送醫院都不行，晚了.。」
話里話外。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三大媽大概是救不活了。
閻埠貴心中五味雜陳一般。
若是三大媽就這麼沒了。
他帶著三個兒子再加上一個剛剛出生的女兒。
往後日子怎麼過啊？
老傢伙心裡悔恨！
早知如此還不如提前將妻子送到道濟醫院生產。
自己特意請了幾天假看護妻子，還請了產婆，沒有想到最後卻依舊是這麼個糟糕透頂的結局。
可惜了！
他省那點兒錢幹嘛！
人沒了。
要錢做什麼？
就在閻埠貴兩眼空洞，馬上就要放棄的時候。
產婆說道：「附近不是有診所嗎？到診所里請一個大夫過來瞧瞧吧，死馬當活馬醫，儘儘人事！」
閻埠貴被提醒了。
他拼命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