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東西的純度怎麼樣？」
阿帕絲好奇的摸索著眼前的夙銀長劍。
這可是好東西，不僅僅是夙銀礦的產量極低，而且加工也相當困難，天使文明稱霸宇宙上萬年，都造不出太多。
「挺純的，要是融了，應該可以多搞幾把匕首。」呂誠說道。
「我要一把。」
「你又不打架，要這東西幹什麼？」
「防身啊，這裡那麼多怪物，我怕。」
「你又不會空間魔法，這東西對你作用不大。」
「是我不值得嗎？」
「……」
「行行行，給你造一把，別動不動就拿這種眼神看我。」
「……」
鶴熙古怪的看著商量分贓的呂誠和阿帕絲。
不是，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
我還在這裡啊！
我剛送你的東西，你當著我的面說要把它毀了重造？
傷心了啊！
「咳咳！」鶴熙重重地咳了兩聲。
「有事嗎？」呂誠疑惑道。
鶴熙眼角微抽，「我剛送你的東西，你當著我的面說要它毀了，你覺得，這樣好嗎？」
呂誠面露疑惑，「這不是你跟我換的嗎？」
「我給你蘇瑪麗的遺物，你給我這把劍啊。」
神他媽遺物！！
鶴熙深吸一口氣，「蘇瑪麗手上這把暗夙銀飛刀，是贓物，不是遺物！」
「我給你這把夙銀長劍，是禮物！」
呂誠看了看手裡的長劍，又看了看鶴熙手裡的小飛刀。
「有區別嗎？」
「……」鶴熙。
「當然有區別！」
「什麼區別？」阿帕絲疑惑道。
鶴熙深吸一口氣，「你們就打算在這裡跟我說話？」
「哦。」呂誠抱著阿帕絲，轉身領著鶴熙走進了小別墅。
之前天使彥從天使國際那裡搞了不少錢，他順便就在這裡買了房，畢竟總住在超神學院也不太方便。
「現在可以說了嗎？」呂誠給鶴熙泡了一壺茶。
「夙銀武器的加工技術，只有天使和惡魔具備。」鶴熙喝了口茶，解釋道。
「至於原因，你應該知道一點。」
呂誠點點頭，「莫甘娜跟我說過一點。」
夙銀的加工非常困難，原本只有鶴熙具備這種技術，而在推翻舊天宮的時候，鶴熙將這份技術分享給了涼冰和凱莎。
所以，已知宇宙目前，只有天使和惡魔具備夙銀武器的加工技術，其他文明，根本不具備。
當然，卡爾大概率也有這個能力。
而且，這件事不是什麼礦不礦的問題，單純就是沒那個技術，也沒那個能力。
不然，曾經的德諾還有烈陽，他們可不怕天使，更不需要在乎什麼天使對夙銀礦的管制。
但是，他們玩不來，沒那個技術。
雄兵連的黑甲也是一樣的，那是德諾文明的獨家技術，或者嚴格來說，是曾經諾星為了武裝諾星戰神而開發出來的技術，天使和烈陽也都沒有。
「所以，如果你帶著夙銀武器被大家看到了，天使會很難做。」鶴熙說道。
呂誠試了試手中的長劍，「也就是說，那把匕首是非法的，而這把劍，是合法的。」
「對。」鶴熙點點頭。
「而且這把劍不是單純的夙銀武器，它融入了暗鐵元素，增大了威力，屬於暗夙銀武器，性質上更加穩定，不能再隨意加工，你想的把它融了，造幾把匕首，這是不可能的。」
「暗夙銀一旦成型，就不能再改變，如果強行破碎，這玩意兒就毀了。」 呂誠面露古怪，「也就是說，這玩意兒只能用來裝飾？」
「咳咳。」鶴熙有些小尷尬。
「可以這麼理解。」
暗夙銀武器最強大的地方就是在於破壞力，但是，這破壞力，都講究出其不意，所以，只有搭配上蟲洞技術，才能發揮出暗夙銀武器真正的威力。
這種大號的長劍，更多只是身份的象徵，就跟三王的王劍一樣。
當然，硬要用這東西打架也不是不行。
畢竟，這玩意兒的破壞力，還是非常強大的。
不過，用這種象徵性的東西打架，多少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那你這次來，想說什麼？」呂誠問道。
「而且，你來就來了，用分身是什麼意思？」
「擔心我對你圖謀不軌？」
鶴熙點點頭，「確實有點擔心。」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沒禮貌嗎？」呂誠說道。
「所以我帶上了禮物。」鶴熙指了指呂誠手裡的長劍。
「而你已經拿了。」
呂誠挑挑眉，「強買強賣？」
「剛才是你搶過去的。」鶴熙說道。
「……」
「目的。」呂誠說道。
鶴熙面露正色，「代表神聖凱莎，確認你的屬性。」
「什麼屬性？」呂誠問道。
「看你更偏向天使這種秩序側，還是偏向惡魔那種混亂。」鶴熙說道。
「現在呢？」呂誠問道。
「無賴。」鶴熙說道。
呂誠就是一個無賴！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面對天使彥她們的時候，這傢伙表現的正氣凜然，在面對莫甘娜的時候，這傢伙同樣能表現出與之相符的思想。
就跟天使治下的大部分文明一樣，當天使保護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正義的擁護者，當天使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們隨時都會衝上來撕咬，分一杯羹。
「那你的態度呢？」呂誠並未否認鶴熙的判斷。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他確實就是個無賴。
誰輸誰贏對他而言完全無所謂。
無賴指的不是什麼性格，而是指沒有明確的堅定立場。
說難聽點，牆頭草，順風倒，投機份子，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沒什麼態度。」鶴熙說道。
「只要你不亂來，我就不會多說什麼。」
「亂來？什麼算亂來？」呂誠問道。
鶴熙上半身微微前傾，「和惡魔為伍，枉顧生命。」
「那要是我亂來了，你打算怎麼做？」呂誠問道。
鶴熙眉頭微皺，「我是正義秩序的堅定捍衛者，你覺得呢？」
「可我聽說你們打算在一千年以後換一個天使之王。」呂誠說道。
「費雷澤，艾妮熙德。」
「看來你們也知道自己的光偉正堅持不了多久了，凡人世界的權謀雖然無聊可笑，但那東西不可或缺。」
「讓一個在凡人世界的強權女性登上天使之王的位置，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天使打算在一千年以後，改變目前的立場，成為真正的宇宙霸主？」
凱莎所領導的天使文明，根本算不上什麼宇宙霸主，只是一群吃力不討好的宇宙警察而已。
正義秩序過於理想化，但天使並不具備將理想現實化的絕對武力，這是正義秩序最大的問題。
如果天使真的有橫推一切的力量，正義秩序根本不需要改變，但她們沒有。
沒有錯誤的秩序，只有不適應環境的秩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