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定義一下這段勉強可以被稱為合作的關係。」
看著僵持的現場，最終還是呂誠率先打破沉默。
「至於之前決定的行動，還是算了吧。」
呂誠走上前，抱起阿帕絲。
「走了。」
話落，呂誠帶著阿帕絲消失在扭曲的時空之中。
莎迦他們都留在了地球，沒有跟過來，現在這艘船上，有的僅僅只是阿帕絲而已。
「鶴熙，看來贏的人是我啊。」涼冰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算呂誠不幫他們，但只要那傢伙不幫天使，不插手接下來這場戰爭，以她和卡爾的聯手，天使軍團拿他們沒辦法！
一場神之間星際戰爭需要持續多久？
天使和惡魔已經給出答案了。
上萬年！
而現在的卡爾不需要上萬年，只要隨便拖幾年，虛空理論技術得到實踐，天使就不再是他們的對手了。
「滾！」
在呂誠離開後，再次拿回天基一號控制權的鶴熙切斷了眼前的投影。
「師傅，這……」炙心欲言又止。
這事情怎麼突然就變了？
「凱莎，你看到了？」鶴熙問道。
「看到了。」
「怎麼辦？」
「行動繼續，奪回太陽之光，摧毀惡魔和冥河。」
「萬一事情失控呢？」
「不打，難不成等著卡爾獻祭這個時代的生命嗎？鶴熙，我們倒是活夠了，但是，還有太多的新生，他們不該被扼殺。」
「拼？」
「拼。」
「……」
「炙心，你來操控，出發冥河。」
話落，鶴熙朝著天基一號的實驗室方向走去。
同時，交待完烈陽相關事宜的潘震也趕了回來。
「烈陽現在情況還不穩定，其他的人需要留手，只有我跟著去了。」潘震說道。
「你們……他人呢？」
「合作破裂了。」天使彥說道。
潘震一愣，「破裂？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天使彥聳聳肩。
「現在，我們要出發冥河，奪回太陽之光，摧毀惡魔和死神。」
「你呢？」
潘震沉默了一下，「我得把蕾娜帶回來。」
「那就一起吧。」
……
「不是，你真不管了？」
離開天基一號的呂誠帶著阿帕絲在亞空間航道中進行不斷躍遷穿梭，朝著地球的方向前進。
「你沒聽到剛才的對話嗎？」呂誠說道。
阿帕絲面露疑惑，「可是，你對卡爾的技術興趣不大吧？」
卡爾的虛空技術確實厲害，光看面板就離譜，但呂誠對於力量沒什麼興趣。
而且這傢伙的成長上限很高，只要一直活著，他就會不斷的變強。
哪怕沒有天基一號和神聖知識寶庫的輔助，現在的呂誠也具備主宰魔法位面的力量。
「不是技術。」呂誠說道。
「是卡爾和涼冰說的信任問題。」
「信任？」阿帕絲一愣。
「阿追相信你啊。」
「還有呢？」呂誠問道。
「……」
阿帕絲沉默了。
好像沒有了。
阿追也是因為跟呂誠在惡魔一號上晃悠了一個月，還親眼看到這傢伙炸掉了惡魔，之後才改變態度。
但其他天使的話，還真談不上信任。
「這段合作開始的太快，行動也太快，很多人根本都還沒想清楚這件事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呂誠說道。
「我不想在那些事情上花時間費心思，還是用簡單一點的辦法好。」
「簡單？」阿帕絲一愣。
「英雄救美？」
「也有可能是坐收漁利。」呂誠說道。
「看情況吧，等他們打一仗再說。」
天使是強大的，而強大必定是驕傲的。
如果他直接動手，等打完以後，會有一堆的麻煩冒出來。
他也沒興趣面對那些無聊的東西。
簡單一點，等天使跟冥河打一仗再說。
要是神聖凱莎真的有那個能力打贏卡爾和涼冰聯手，對於他而言也沒什麼損失。
要是沒打過……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終究是兩個概念。
天使也是人。
他沒興趣和人性抗爭，利用就行。
「可是戰爭會死很多人的吧？」阿帕絲說道。
「沒準，她們也會……」
「沒有我，她們也會打。」呂誠說道。
「我提前挑起了戰爭，她們至少占據了主動權。」
要是等神聖凱莎下線，天使軍團戰力大打折扣的時候再打，那時候更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他已經挽救了很多。
而且，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宇宙的未來，還是得他們自己決定。
……
「什麼？」
「反抗天使？」
「你他媽腦子秀逗了？神聖凱莎還在呢。」
「華燁？」
一顆原始星球上，褐發老大媽看了看身邊的中年男人。
「就他這德行？你指望他現在去幫你打天使？」
「得了吧，怕是見到神聖凱莎都能給他嚇尿。」
「我幾千年前好不容易才把他從天使星雲撈出來，要不是凱莎看在跟我幾萬年的情誼上，這傢伙早沒了，你指望我們現在去給你當炮灰？」
「不可能，我只是看不上天使彥那個小婊子，不代表我會造神聖凱莎的反。」
「就算離開天城，她也依舊是我的王，你們想打，自己去打。」
「滾蛋！」
「……」
「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一旁的華燁疑惑道。
「卡爾那小子想要我們幫他對付神聖凱莎。」若寧眉頭緊皺。
「腦子秀逗了。」
「卡爾？」華燁挑挑眉。
「就你以前說的那個超神學院的小子？」
「他不是被天使攆到宇宙邊緣去了嗎？怎麼，出息了？都想著跟神聖凱莎干一架了？」
「誰知道他在想什麼？」若寧說道。
「不過……我不少老熟人都給我發來消息，天使軍團全面集結，朝著冥河去了。」
「不少退役的老兵都加了進去。」
華燁一愣，「全面集結？那小子幹什麼了？」
涼冰帶著惡魔在外面亂竄了上萬年，凱莎都沒想著全面集結，現在居然對冥河動這麼大陣仗？
「聽說烈陽的太陽之光被卡爾弄走了，好像要搞什麼……虛空。」若寧說道。
「亂七八糟的，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跟惡魔打了上萬年，神聖凱莎都沒動用這麼大陣仗。
全面集結，這隻代表一件事，天使和冥河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鍵點。
要麼天使把冥河滅了，要麼冥河把天使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