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514怎麼想的,沈知檐也不知道。
他還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我好不容易升職了。但那個顯國公為了自保,居然逼迫我娶溫寶兒。世家大族都不想接過這塊燙手山芋,他又瞧不上其他平庸的寒門子弟,才看上了我。我不願娶溫寶兒,他就用我的仕途相逼。」
「溫寶兒跟他那個爹一個樣,我厭惡她,一點也沒有搭理她。她怎麼樣我也都無所謂,但我沒有想到她會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沈知檐笑得有些傻氣:「她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她千不好萬不好,只有這一點好。」
「喬喬,我的過去都是自己孤獨走來的,是你讓我心上的荒蕪之地重新迎來生機。屋子外面是寒冷的凜冬,而這裡永遠因為你溫暖如春。」他說完寫完,就把禹喬的手按在了自己胸脯心臟跳動的地方。
睡得正好的禹喬被這一搞,清醒了一點,直起了腰,睜著朦朧的睡眼,一臉懵逼地看向四周。
沈知檐對上禹喬懵逼的臉,眉眼嘴角都是笑,然後低下頭,在禹喬的手心寫上了他一直想要說出的話:「喬喬,我們成為真正的夫妻好嗎?你願意的話,就點點頭。」
禹喬迷迷糊糊,看沈知檐滿眼期待緊張地看著她,她也胡亂點了個頭,想要繼續睡覺,卻沒有發現在她點頭的那個瞬間,沈知檐的眼睛亮得驚人。
下一秒,她就被沈知檐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禹喬打了哈欠,閉上了眼睛,準備夢周公。然後一個滾燙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她感覺有些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想要反抗。但濃重的睡意和微醺的酒意讓她整個人都沒有反抗的餘地,而且她的身體也有迎合之意。
她也乾脆由著去了。
「什麼聲音?」守在外面大腦混沌的綠梅被房間內突然的動靜驚醒,「吱呀吱呀的,是房子要塌了嗎?」
「……房子沒事。看把你給困的,你先去自己房裡歇著吧!這裡有我伺候著。」青竹怕她壞事,一個勁地讓綠梅回去睡覺。
房裡又傳出濃重的粗喘和幾聲細細的哼唧聲。
青竹老臉一紅,拉著綠梅又走遠幾步,直到聽不著聲音了,才停下腳步。
看著還不在狀態、沒有一點反應的綠梅,青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把她勸走了。
系統514在意識空間嚶嚶嚶地咬緊了它的帕子。因為隱私防護的啟動,整個意識空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它啥也看不清了,聲音也聽不見。
它一個無性別的統能幹什麼啊?
有什麼看不了的?
為什麼要屏蔽它啊?
真的很無助誰懂!
青竹揣著手,在屋外吹了半宿的冷風,終於在下半夜聽見了開門聲。
「青竹,」沈知檐隨便套了件外衣,臉上還帶著醉意,嗓音微啞,倚在門邊上,「端碗醒酒茶過來,順便讓幾個婆子抬熱水進來,讓她們先不用收拾房間。」
「是,大人。」
沈知檐在門外飲了半碗醒酒茶,又吹了下寒風,整個人已經全部清醒了,回想剛剛,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饜足,滿心都是歡喜。
青竹守在屋外,看著自家大人又進了屋子,沒過多久又傳來聲響。他又往外退了幾步。半個時辰過去,昏昏欲睡的青竹差點一頭栽在那,又聽見自家大人吩咐他去喊幾個婆子抬熱水來。
蠻好的,大人忙,他也忙。
禹喬一醒來,就感覺頭痛腳酸,哪裡都不舒服。她還是在沈知檐的懷裡醒來,但卻少了衣服的遮掩。
看著還在閉眼熟睡的沈知檐,昨晚的一切她也全都想起來了。
「感覺怎麼樣?」系統514捧著自己的小臉蛋,幽幽地冒出這句話。
禹喬想了想:「我那時候喝醉了。後面幾次受不了他,好像開口罵了幾句髒話。雖然是普通話,他聽不懂,但這樣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啊?」
「……」系統514無語。
「就這?」系統514震驚。
「這不重要嗎?」
「……重要。放心,他不會。他會給你找好理由。」系統514這幾天算是看明白了,沈知檐就是個戀愛腦。他估計是一開始就對自家宿主一見鍾情、情根深種,主動得很。還是它靠譜,給宿主用上了美人光環,美上加美。自家宿主啥都沒做,他就已經把自己攻略好了。這次攻略任務穩了。
「你要不跟他學學上古音?」系統514還是很上進的,「萬一以後也抽到古代世界,也可以用上。」
「不要。」禹喬果斷拒絕,學習什麼都見鬼去吧,「這樣多好啊!不用社交。」
外面冷,她貼著沈知檐溫暖的身體蹭了蹭,繼續閉眼休息。
綠梅直到今天收拾屋子,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的動靜聲是什麼。她紅著臉,把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後。
她往床那邊一瞥,就瞥見穿戴齊整的大人在哄著夫人吃飯,幹活都有點力了。
嘿嘿,說不定明年她可以抱上小主子了。
系統說的沒錯,沈知檐後面都是清醒的,當然知道禹喬是發出了聲音的。
他只是為禹喬恢復聲音而高興,陰謀論什麼的也是針對後宮,而且他懷疑禹喬的聽力也快要恢復了,禹喬對一些聲音是有反應的。他私下一直有在找醫術高超的大夫,還沒找到就發現禹喬已經恢復了,自然是歡喜的。
只是他現在無論怎麼哄,禹喬也不開口說話。
一個正常人為什麼不肯開口說話?
他翻閱了各種文獻,也親自拜訪了一些鄉野名醫,也算打聽到了一些相關信息。
有位從軍隊裡退出的老軍醫說,這是心裡有疾的表現,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就開始封閉了自己的五感。這種人一般對外界有反應,但不太會去搭理。最好,不要強行干涉。
這和禹喬的表現有些重合。
沈知檐的心一沉。
他不敢想像禹喬在後宮到底遭遇了多少不好的經歷。封胥既然是帝王,為什麼不能好好管理自己的後宮?
那種對禹喬的心疼、對封胥及其後宮的厭惡加劇了他野心的蔓延。
他想,他應該再加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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