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衣青年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柳風,眼中帶著幾分挑釁與不屑。但很快,青年恢復了平靜,輕笑一聲:「既然如此,既然在這相遇,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同行的。」
他微微抬手,示意老者繼續前行,自己則步伐緩慢地跟在二人身後。王也見狀,轉身朝柳風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多言,隨他一同走出酒樓。
柳風心中愈發疑惑,究竟是什麼讓王也如此淡定?在他看來,眼前這名黑衣青年顯然並非尋常人物,既然如此,為什麼王也沒有直接採取行動,而是選擇與他們同行?
但他知道,王也從來不是一個輕易表露心思的人,既然如此,他自有應對之法。
三人並肩走出了酒樓,黑衣青年與王也並排而行,老者則緩步跟在後方。三人沿著山路慢慢前行,王也忽然問道:「既然你們如此急於離開,想必有什麼急事吧?」
黑衣青年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急事倒沒有,不過是奉命前來,處理一些小小的事宜。既然王公子如此關心,倒不妨與我們一同走一段,看看究竟有何事宜需要處理。」
柳風心頭微動,他從青年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隱隱的威脅,但這股威脅並非來自黑衣青年本身,而是那隱藏在話語中的某種暗示。
「不必了。」王也淡淡回應,「你們去忙你們的,我與柳風只是順道而行,目的並不相同。」
黑衣青年笑了笑,並未繼續糾纏,而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鐵扇,似乎在若有所思。王也不再言語,目光漸漸遠去,仿佛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然而,柳風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籠罩著四周。他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那老者在不遠處似乎與黑衣青年交頭接耳,兩人言語低沉,顯得極為神秘。
他心中一動,忽然意識到,這背後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或許,這個看似平靜的小村莊,早已成為一場驚天陰謀的焦點。
就在這時,酒樓的門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隨即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柳風心頭一跳,緊隨其後,忽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徹山谷。
「看來,黑蓮教的人,終於開始行動了。」王也眼神一凜,突然加快了步伐,朝前方疾行。
柳風的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緊張,回頭望向那幾乎被忽視的方向——就在酒樓的後院,幾個黑衣人突然從陰影中現身,飛速向他們追來。
王也的步伐未曾停滯,幾乎是瞬間,他便已經與柳風拉開了距離。柳風心中一緊,剛剛意識到自己被陷入了某種局勢之中,而眼前的一切,似乎正在向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遠處,幾名黑衣人如影隨形,腳步輕盈,卻又迅疾如風,似乎早有預謀。這些黑衣人穿著統一的制服,身上帶著奇異的印記,那印記如同黑色蓮花,似乎是某種邪教的象徵。
柳風眼睛微眯,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緊隨其後,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
然而,王也早已感覺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氣息變化。他雖然步伐輕鬆,卻並未放鬆警惕,每一步都落得穩如泰山,身體微微傾斜,似乎已經進入了某種戰鬥的節奏。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那些黑衣人也開始圍了過來,猶如猛獸盯住了獵物,動作迅速而精準。柳風的心跳不禁加速,他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氣息不是來自黑衣人,而是從王也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看見王也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那些黑衣人,眼神冷冽,仿佛一座冰山,絲毫不為眼前的困境所動搖。
黑衣人中一名領頭者緩緩抬手,示意身後的同伴停下。這人身形高大,面龐冷峻,眼中透著幾分狠戾之氣,顯然並非泛泛之輩。
「王也,」那名黑衣人低沉地說道,「我們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你居然躲到了這偏僻的地方。既然你如此聰明,為什麼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王也微微一笑,目光犀利如刀:「你們要我束手就擒,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黑衣人冷笑:「既然來了,就是找死的命。你手中的劍雖然鋒利,但面對我們,恐怕也難逃一死。」
王也沒有回答,只是手指輕輕拂過劍柄,那一瞬間,劍氣便如幽靈般散發而出,空氣中的壓迫感驟然增大。柳風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感受到了王也身上那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你們若是想動手,我奉陪到底。」王也輕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自信。
黑衣人的領頭者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顯然並沒有料到王也會如此鎮定。他猛地一揮手,四周的黑衣人便如猛虎出籠一般,迅速分散開來,四處圍堵王也和柳風。
柳風臉色一變,他知道眼前的局面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黑衣人顯然已經做好了與王也正面交鋒的準備,而這些人手中的武器無一不透著殺氣,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王也依舊冷靜如常,他目光掃視四周,似乎在評估每一個敵人的威脅。黑衣人四散開來,步伐輕盈,顯然都是武功高強之人。然而,王也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柳風,記住,敵人並非只來自這些人。」王也忽然低聲說道。
柳風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王也已如離弦之箭般沖向了領頭的黑衣人。那一劍斬出,劍光如龍,剎那間照亮了整片天地。領頭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伸手一擋,長劍迎了上來。
然而,王也的劍法太快,仿佛是一陣風,領頭黑衣人的劍還未碰觸到王也的劍身,王也的劍氣便已瞬間劈開了空氣,直指敵人的胸膛。那名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身體急速後退,卻已來不及避開劍鋒。
「噗!」
劍氣劃破空氣,領頭黑衣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竟然再也沒有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