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男人看著面前的碗,又抬頭不安的看著裴鈺手裡把玩的黑蛇。
「這是什麼?」
他咽了咽口水。
「不是說,只要在這裡生活幾天就可以了嗎?」
「一份保障而已,」
裴鈺看著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勾起嘴角。
「錢給你,至少要讓我安心,」
他狹長的丹鳳眼緩緩眯起,掩蓋住眼底的玩味。
「只要你聽話,什麼事都不會有。」
男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裴先生,我不要您的錢了,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他說著,慌忙對著裴鈺鞠了個躬,轉身朝外走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鈺看著男人和自己相似度背影,手指不緊不慢的摸了摸黑蛇的昂起的頭,眯起的眼底深處滿是陰寒。
五分鐘後,剛剛走出去的男人被兩名保安順著地面拖了進來。
他雙眼緊閉,儼然已經昏死過去。
「先生——」
裴鈺眉眼疏冷。
「灌進去。」
「是,」
黑色的藥汁,被保鏢用長管強行灌入了男人口中。
殷紅的血液,從唇邊溢出。
「三天後我要去京都,」
裴鈺冰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在這之前,必須給我好好訓練,務必要沒有破綻。」
保鏢知道裴鈺說的是什麼,鄭重頷首。
「您放心。」
裴鈺微微挑眉,蒼白的臉上滿是寡淡冷漠。
「姜家的東西,送到了嗎?」
保鏢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那頭還沒有消息回來,不過應該差不多了。」
裴鈺摩挲黑蛇的動作停住,語氣明顯冷了下來。
「差不多?」
黑蛇像是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伸出頭對著保鏢吐了吐蛇信。
保鏢被嚇了一跳,朝後退了半步。
「屬下這就去確認。」
——
姜氏別墅,客廳。
原本只有一個的棺材,變成了兩個。
姜沛文夫妻的黑白照,分別擺在前面。
姜家,就這麼家破人亡了。
管家剛走進來,就不免感到唏噓。
他看著閉眼靠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的姜甜,當即停住了腳步。
小姐在休息,還是讓那人再等等吧。
管家放輕動作,轉身離開。
「死吧,去死吧!」
姜甜尖叫著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管家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要扶住姜甜。
「小姐,」
他靠近的時候,被姜甜眼底的瘋狂殺意嚇得心頭一凜,沒來得及扶住姜甜。
姜甜整個人重重的跌倒在地,從夢魘中清醒過來,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管家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扶住姜甜。
「小姐,你沒事吧?」
姜甜順著管家的力道,重新坐回椅子上。
「什麼事?」
管家如實回答。
「外面有人來了,說是要找小姐你。」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管家皺眉,泛紅的眼底滿是不耐煩。
「不見,誰也不見。」
這個時候上門的,不是債主就是媒體。
「可是,」
管家想到門口那人說的話,繼續解釋道。
「那人說是小姐你的朋友,來給你送東西的。」
「我哪有什麼朋友,讓他滾……」
姜甜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那個和她合作一起對付陸家的神秘男人。
「讓他進來。」
她倒要看看,他要給自己送的禮物是什麼。
「是,」
管家離開幾分鐘後,帶著個黑瘦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的手上,還抱著個錦盒。
「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