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人狠狠踹開,連地面都跟著顫了顫。
「噗——」
朱成被嚇了一跳,口中的紅酒噴了出來,他滿臉怒意的看著門口的人。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信不信勞資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保鏢身體僵硬,臉色煞白,嘴唇囁嚅著沒有回答朱成的話。
朱成察覺到了不對勁,眯眯眼緩慢瞪大,剛想說些什麼。
一道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想活的,」
徐行緩步從保鏢身後走了進來,清俊斯文的臉上帶著客氣疏離的淺笑。
「可不只是他。」
徐行?
陸京辭的人?
朱成的臉色變了又變,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臉上擠出笑容。
「徐特助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聽令行事,至於什麼意思,朱總很快就會知道了。」
徐行的語氣依舊客氣,卻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
「勞煩朱總和我們走一趟,請——」
朱成沒有資格和陸京辭打交道,卻很清楚他的手段,眼神慌亂,腦中飛速回憶起最近有沒有得罪陸家。
「還請徐特助稍等,我換身衣服。」
不管陸京辭讓他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得先告訴家裡一聲,以防萬一。
「朱總不用麻煩了,陸總會派人通知朱家,」
徐行知道朱成的意圖,直接開口吩咐身後的人。
「你們兩個,請朱總上車。」
「是!」
兩名身材高大健碩的僱傭兵,朝著朱成走去。
朱成見狀,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腿也幾乎站不住。
「你,你們……」
他還想說什麼,兩名僱傭兵已經上前,一左一右的牽制住,朝外拖去。
——
「失敗了?」
女人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開口。
「我當時是怎麼吩咐你的?」
男人低著頭,沉聲重複。
「不許讓那個女人回到陸氏莊園。」
「記得就好,」
女人拿起手邊的花瓶砸在地上,看向男人。
「跪下來。」
她的聲音輕柔淡然,仿佛在說什麼再尋常不過的事。
男人看著一地的碎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怎麼,不想跪?」
女人挑了挑眉。
「沒關係,我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了,」
她勾起唇角,露出個單純無害的笑容,拿出手機。
「派人去信聖醫院,停了……」
剛開口,男人就瞳孔驟縮,直接跪了下去。
「大小姐,屬下知道錯了。」
瓷片扎進血肉,殷紅的血液順著流了下來,男人疼的青筋暴起,卻動都不敢動。
「趙平,你要清楚,我身邊不留不聽話的人,這是最後一次,」
女人收起手機,嘴角依舊勾著,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告訴我,為什麼會失敗?」
男人努力平穩著聲音,實話實說的回答。
「陸總親自去接了那個女人,我們僱傭的殺手無法行動。」
女人臉上的笑意頓住,看著男人的眸子逐漸陰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京辭哥親自去接了那個女人?!」
趙平低頭。
「是。」
「不可能!」
女人猛然從座位上起身,喃喃道。
「京辭哥連宴會都取消了,根本就沒有看上這個女人,怎麼會親自去接她?一定是弄錯了!」
趙平緊緊抿著唇,不敢出聲。
只要一涉及那位陸總,大小姐就會變得格外不正常。
「那些人一定是弄錯了,」
女人抓住趙平的頭髮,迫使他抬頭。
「再給我去問,給我問清楚!!」
趙平還沒來得及應聲,門外突然傳來道男人溫潤的聲音。
「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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