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為左將軍,要根據戰場形勢制定左翼的作戰策略,指揮左翼軍隊與敵軍作戰,協同中軍和右翼軍隊共同完成戰鬥任務。
鍾離昧為右將軍,即指揮右翼軍隊進行戰鬥,在遭遇敵軍包圍時,負責從右翼突破敵軍防線。
李左車作為護軍都尉,在大軍出征時,負責監督軍政,參與武將的選補事務,也需為統帥提供建議策略。
並派酈食其作為外交使節,在征伐西域各國的時候進行遊說和勸降,爭取和平歸附。
後又任命章邯為上將軍,率領十萬秦軍為主力部隊,從遼東地區出發,向高句麗和朝鮮地區推進。
其中,彭越又為護軍都尉,樊噲為前將軍、周勃為後將軍,季布為左將軍,蟲達為右將軍……
【哇哦!這就直接開打了?連個使節也不先派遣一下的嗎?老祖宗也泰褲辣吧!】
【漢有以漢使之名,去打皇帝,摟南越的太后,搶匈奴的老媽,砍朝鮮的王子,斬樓蘭的國王,創造了多少名場面啊!我是一個都看不到了?】
【就說這朝鮮,漢朝是派使者涉何出使衛滿朝鮮勸降,涉何被殺,於是漢武帝以此為契機出兵,最終將朝鮮半島北部地區設置為漢四郡,實現了對該地區的直接統治,而現在,政哥你直接就派章邯、彭越、樊噲這些狠人去打了?】
顧綾雪聽著嬴政調兵遣將,心中是即興奮,即自豪又有些小小的遺憾。
【還有南越國曾殺害漢使,漢武帝又以此為由出兵征伐,最終將南越國納入版圖,設為九郡。】
【然後,大宛國盛產汗血寶馬,漢武帝派使者車令等人帶著千金和一匹金馬去大宛國換汗血寶馬,但大宛國王毋寡不僅拒絕了還殺害了漢使,漢武帝大怒,派李廣利遠征大宛,最後還將毋寡的頭懸掛在北闕示眾。】
【下面這個就更絕了!牆頭草樓蘭在殺了漢使後,居然沒還等我們去滅國,自己就敢先滅亡了,害的各朝詩人不寫滅樓蘭、斬樓蘭都不好意思說愛國。】
【當然最絕的還是蘇武牧羊,哈哈哈哈哈哈,那個且鞮侯單于每天晚上半夜起來都得罵一句蘇武有病吧?!】
【朱棣為了打蒙古,把史書都翻爛了,終於找到了劉邦的白登之圍,要為1500年前的劉邦報仇,主打的就是一個師出有名!雖然吧……白登之圍的匈奴早就被漢武帝給復仇了!】
【還有傅介子斬樓蘭王,班超滅匈奴使團,陳湯矯詔伐郅支……】
【只有那個弱宋,經濟那麼富裕,軍隊也那麼強,卻重文輕武,連個燕雲十六州都拿不回來!】
【不過,漢使的任務就是嘎在外面,秦還真沒這個必要!而且,後世既然喜歡玩「師出有名」這一招,那我政哥不得給他們翻史書的機會呀,要知道,這整個天下都是大秦的~!】
牆頭草樓蘭自己滅國了?
還有蘇武牧羊,這個蘇武又幹了何事?
嬴政聽著顧綾雪的心聲,聽著那些關於後世的故事,雖然覺得也挺有趣,但心中更不免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漢使……師出有名?
嬴政心中暗自思忖,這這所謂的 「師出有名」 不過是後世之人給自己的征伐披上的一層華麗外衣罷了。
在他看來,真正的王者,行事何須他人置喙,更無需刻意尋找名目。
畢竟,若都要講究一個 「名正言順」,這天下何時才能統一?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耳被安排進入丞相府擔任屬官,參與政務處理和政策制定,為人廉直,剛毅守節的申屠嘉,被安排到了御史大夫府任職,負責監察百官……
在放榜的期間,榜單上的所有人,或隨軍遠征、或朝中任職、或軍隊任職,或新郡任職、或學堂任教、或地方治安,個個都被優先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過在這放榜受封的當日,咸陽宮內的某處宮殿內也傳來好長一段時間的慘叫聲。
那是某人又在打兒子!
當顧綾雪派人去請胡亥去他辦公室的時候,胡亥幾乎是被侍從們架著過來的,那悽慘的模樣,全然沒了往日的驕縱。
「你這……」顧綾雪本來是想好心安慰幾句的,但話到嘴邊,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壓不下來,所以只能強忍著笑,說道:「胡亥公子,這段時間你表現得很不錯,比以往有了很大的進步,這是非常好的開端。」
居然誇我?
又想幹嘛?
胡亥一臉怪異的看著顧綾雪,只感覺渾身都在疼。
顧綾雪站起身來,緩緩踱步,神色變得嚴肅了幾分,剛要開口繼續說,胡亥便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了門邊上才停下來,一臉的警惕。
顧綾雪頓時有些無語。
退那麼遠幹什麼?我能吃了你嗎!
「今後你有何打算?」顧綾雪索性在桌前站定,微笑著開口問他道。
有何打算?
本公子都快被你們打死了!還能有什麼打算!?
胡亥雖然有種想死的衝動,很想質問幾句她到底為了什麼要故意針對他!?
但是怕再被打,所以忍著沒有說話。
「你身為大秦的公子,始皇帝的兒子,身上流淌著尊貴而勇敢的血液,你應當有更為遠大的抱負志向,不能僅僅滿足於眼前的安逸……去征服炎洲吧。」
顧綾雪看著胡亥的眼睛,一臉寄予厚望的樣子,說道:「將大秦的威名傳播到那片未知的土地上,讓那裡的人們都知曉我大秦的強盛與輝煌。」
「這將是你一生的榮耀,也是你為大秦立下不朽功勳的絕佳機會。」
征服炎洲?
胡亥眼睛一亮,原本他以為今天過來又是要被百般刁難的一天,沒想到,他這個心地惡毒的師父居然讓他去征服炎洲?
她有如此好心?
不對,該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吧?
想趁機害死本公子?!
想著,胡亥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說道:「先生,能為我大秦開疆拓土,成就不世之功,學生自是求之不得,只是那嚴洲之地,學生實在是一無所知,而且學生擔心,萬一因我能力不足,有負先生的厚望,那豈不壞了先生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