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步凡讓小滿這丫頭去小鎮喊宋癩子過來。
小滿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騎著小白驢往小鎮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
小滿便騎著小白驢回來了。
她的神情有些不耐煩,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宋癩子很快就到」後,便頭也不回地回屋修煉去了。
「這丫頭!」
步凡抱著小福寶,緩緩搖了搖頭。
「老鎮長,你找我有啥事啊?」
小滿走沒多久,一個猶如洪鐘般的大嗓門猛地傳來。
只見宋癩子邁著大步,風風火火地走進庭院裡。
對於宋癩子這麼快就過來,步凡絲毫不意外,畢竟宋癩子怎麼說也是一名武藝高強的武人。
「過來這邊坐。」
步凡面帶微笑,伸手示意讓宋癩子坐。
宋癩子也毫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坐在步凡面前,先是熟練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後仰頭一口飲下。
「這次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給夏菊的丈夫帶一封信。」
步凡從袖中掏出一份書信放在宋癩子面前。
前世。
夏菊是因為被書生背叛才成為禍亂修仙界的魔門女帝。
而這一世。
雖然發生了改變,但保不准命運會再次讓夏菊重蹈覆轍。
更重要的一點。
大妮若真是主角的話,那未來必定會和夏菊這個大反派女帝交手。
所以。
不管是為了夏菊,還是為了大妮,他都要想盡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畢竟。
一個是弟子,一個是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給小德子的信?」
宋癩子頓時來了精神,「老鎮長,是不是李信德那臭小子在外面亂來?」
「廢什麼話,讓你送信,你就送信,問那麼多做什麼?」
步凡瞥了一眼滿臉好奇的宋癩子,沒好氣道。
「我就是好奇嘛。」
宋癩子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憨態可掬的模樣道。
「你就說辦不辦得到?」
步凡表情嚴肅,目光緊緊地盯著宋癩子。
「辦得到,老鎮長,你就放心吧,兩天,我保證兩天信德那小子就能收到信。」
宋癩子立刻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就好!」
步凡點點頭。
從旮旯鎮到江南可是有著相當長的距離,能兩天送達,可以說是得日夜不停地趕路才行。
「那個...老鎮長,我聽說你老已經將兩部武俠小說交給明珠了?」
突然,宋癩子搓著雙手,臉上露出一臉猥瑣的神情問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
步凡疑惑道。
「那個您有沒有多寫一份?」
宋癩子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地說道。
「你想看?那你還是去找明珠要吧!」
步凡一下子就想到了宋癩子的意圖,哭笑不得地說道。
「老鎮長,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明珠說就一份草稿,要想看只能等小說印好了再看。」
宋癩子垂頭喪氣地說道
「那你就等小說印好咯,你該不會連兩天時間也等不及吧?」步凡滿臉狐疑地說道。
「還是老鎮長您了解我。」
宋癩子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應道。
「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步凡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
「那您老能跟我說說那小說講了些什麼?」
宋癩子急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問道。
其實也不怪宋癩子著急。
自從他跟鏢局的人說步凡要寫武俠小說的事情,鏢局那幫臭小子整天就催著他詢問小說的事情。
「行吧,看你這麼想知道,那簡單跟你說說吧,大概內容就是講一個沒爹,家境很窮的傻小子遭遇一系列奇遇,
經各路高人指點,抱得美人歸,最終成長為一代大俠。」
步凡摸了摸下巴,緩緩說道。
「就這些?」
宋癩子目瞪口呆道。
「不然呢?」
步凡淡笑著反問道
「怎麼感覺聽跟沒聽一樣。」
宋癩子嘴裡嘟囔道:「不過這怎麼聽起來好像說的是我呀?老鎮長,你該不會是以我為原型寫的小說吧?」
「滾一邊去,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步凡沒好氣地說道。
之後,宋癩子並沒有在步凡家裡逗留,只是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最近小鎮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回去了。
五天後。
「咕嚕咕嚕!」
不凡路上,車輪滾動間發出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響。
一輛華貴無比的馬車緩緩駛入旮旯鎮。
在馬車的周圍,還有五名騎著駿馬、威風凜凜的護衛。
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腰佩長劍,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很快。
這輛馬車便在一戶人家門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緊接著。
一名護衛利落地翻身下馬,上前敲了敲門。
「夫君,你怎麼回來了?」
夏菊聞聲匆匆趕來開門,見到從馬車下來的人,她眼神又意外又驚喜,趕忙撲上去。
可接下來,李信德的行為卻讓她瞬間愣住了。
只見李信德看見她撲去,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
這一幕讓夏菊心裡不是滋味。
「信德,你怎麼回來了?」
李信德的爹娘也聞聲趕來,見是李信德回來,滿臉意外道。
「有點事就回來了,爹娘,我剛回來有些勞頓,要休息一下。」
李信德眼神複雜地看了夏菊一眼後,面色遲疑,嘴唇微微顫抖,但還是委婉地說了一聲後,便腳步匆匆地先一步走入屋子裡。
夏菊低垂著頭,面色苦澀,眼眶泛紅,那失落的神情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李信德爹娘對視一眼,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的端倪。
「這臭小子一回來就擺臉色,我去說說他。」
李信德的爹瞬間一臉怒色,擼起袖子就要轉身進屋去教訓兒子,卻被夏菊給攔住了。
「爹,夫君可能真的有些困了,畢竟從江南回來需要不少的時間。」
夏菊趕忙解釋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哀求
「是啊,老頭子。」
李信德的娘親也在一旁幫腔道,伸手緊緊拉住了李信德的爹。
李信德的爹聽了夏菊和妻子的話,雖然仍是滿臉怒氣,但好歹停下了腳步,重重地哼了一聲。
「小菊,你和信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娘說說?」
李信德的娘親立即拉著夏菊,壓低聲音,關心道。
「沒有的事,娘親,你們別亂想。」
夏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寬慰娘親。
可她心底卻認為剛剛丈夫之所以這樣對她,是因為她將事情告訴師父聽了。
想到這。
她的心裡不禁湧起一陣苦澀。
那事或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