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愣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沒想到粱煜居然會來!
還是哥舒瀚反應了過來,解釋道,「咳咳,在下只是扶,咳咳咳,扶一下阿萱姑娘,咳咳,並無,咳咳咳咳……」
哥舒瀚咳得越發猛烈,好似隨時都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
見此情景,跟在粱煜身後的哥舒阿依立刻沖了進來,一把推開了阿萱,扶著哥舒瀚為他拍背順氣,「阿兄,你怎麼樣了?」
哥舒阿依面露關切,看得出是真的在擔心哥舒瀚的身體。
哥舒瀚搖了搖頭,而莫桑也是連忙端來了水,哥舒瀚喝下後,這咳嗽方才是漸漸止住了些。
見狀,阿萱這才是稍稍放了心,可一旁的粱煜視線一直緊緊鎖著她,眸中的寒意也越來越濃。
一旁,有突厥人問道,「姑娘不是要去茅房?怎麼跑我們二皇子的屋子裡來了?」
他們明明在茅房外守著的,怎麼就沒見到她出來?
「姑娘是藉口上茅房,實則是來找我們二皇子的?」
「你對我們二皇子做了什麼?」
一眾突厥人紛紛對著阿萱質問起來,語氣不善。
阿萱不禁低皺起眉。
她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否則上回誆騙粱煜這事兒一旦穿幫,以粱煜的脾氣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正想著要如何解釋之時,就聽粱煜突然冷哼了一聲,語氣極為陰森,「諸位這是在懷疑本王的人會對二皇子不利?」
聞言,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突厥人瞬間焉了。
懷疑粱煜的人,就等於在懷疑粱煜!
而粱煜這人的威名,不但是在大棠人盡皆知,在突厥更是叫人聞風喪膽。
要知道,那可是憑一己之力,打退他們突厥精銳騎兵的人物啊!
阿萱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粱煜這人護短,在這般外人面前,還是可以倚靠的。
一旁的哥舒瀚穩定了呼吸,也終於開了口,「是我聽聞阿萱姑娘醫術高明,特意讓莫桑請了姑娘來的。」
說著,哥舒瀚衝著阿萱拱手行了禮,「多謝姑娘來一趟。」
視線,淡淡掃過阿萱的臉頰,意有所指。
阿萱瞬間明白其意,便道,「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不必言謝。其實二皇子的病症,興許突厥的大夫比我更有辦法些。」
言下之意,是她沒有為哥舒瀚做過什麼。
加上哥舒瀚方才的確咳得厲害,以至於藏在人群中的兇手並沒有對此產生懷疑。
面上反而露出了幾分得意。
他制出來的毒,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被解了的。
粱煜陰冷的眸子在阿萱與哥舒瀚之間游移,不禁寒意森森,以至於語氣越發陰冷,「既如此,阿萱可捨得回去了?」
捨得二字,用得極其巧妙。
阿萱突然就警覺了起來,粱煜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當下也便只點了點頭。
粱煜掃了她一眼,便是率先轉身離去。
卻聽身後傳來哥舒阿依的聲音,「粱煜!」
哥舒阿依追了上去,看著粱煜,臉頰竟是浮現出幾分羞澀,「謝謝你的飯菜,我會好好吃的。」
粱煜不知道哥舒阿依為何要特意與她說這句,只隱約覺得,是跟阿萱有關。
於是,瞥向阿萱,卻見後者露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心頭不禁冷哼了一聲,看都沒看哥舒阿依一眼,便大步離去。
一旁有人憤憤道,「這粱煜如此目中無人,居然不把我們公主放在眼裡!」
哥舒阿依卻是瞪了那人一眼,「你懂什麼?這才叫男人,才是能跟太陽站在一起的男人!」
在哥舒阿依心裡,能大破突厥鐵騎的粱煜,才是真正的英雄。
另一邊,阿萱跟隨粱煜回府之後,心照不宣地直接跟著粱煜回了書房。
逐風知曉氣氛不對頭,識相地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等到書房內一片寂靜,粱煜方才轉過身來看向阿萱,陰鷙的雙眸死死盯著她,「可有要與本王說的?」
「有。」阿萱點頭應聲,「爺是不是以為,我喜歡哥舒瀚?」
她直接問了,也免得粱煜繼續陰陽怪氣。
她知道,粱煜對她有一種占有欲。
無關情愛,大約就是捨不得自己養了十年的棋子被別人奪去的那種吧!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定是誤會了她喜歡了哥舒瀚,所以才這般氣惱。
果然。
粱煜冷哼了一聲,「難道不是?」
「不是。」阿萱應得理直氣壯,「一個將死之人,我喜歡他做什麼?」
「那你盯著他看?」粱煜挑眉,但莫名,心底的陰霾掃去了大半。
阿萱這才想起粱煜在城門口問她的話,原來那會兒,他就誤會了。
當下便只嘆息了一聲,「那是因為哥舒瀚的臉色很難看,我想不明白突厥為什麼要讓一個將死之人千里迢迢的帶隊和親。」
「當真?」
「爺不信我?」
阿萱反問,想以此一擊制勝。
卻聽粱煜輕蔑一哼,「就你私會哥舒瀚一事而言,你可信?」
「哪有私會,旁邊不是還有個莫桑?」
「連他奴僕的名字都知道?」
「方才他說了啊!」
「恩,阿萱的記性真好。」
「……」
阿萱沉著眉,看著粱煜。
怎麼上一世就沒發現他還有這般陰陽怪氣的一面?
既然說什麼他都有話懟,她索性就不說了。
沉默地站在一旁,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書房內,寂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粱煜的聲音,「哥舒瀚的情況如何?」
哦,知道聊正事兒了?
阿萱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才應道,「應該是中毒了。」
「沒得醫?」
「暫時沒有。」畢竟方才在哥舒瀚那說了她沒辦法,眼下自然不能承認她已經替哥舒瀚解了毒了。
「突厥是想以哥舒瀚之死挑起戰事,不能讓他死在京城。」
身為領兵的將軍,他並不害怕與突厥起戰事,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可身為朝廷的命官,他知道如今大棠國庫空虛,決不能再雪上加霜。
阿萱點了點頭,心中卻升起一計,「要不,我去問問無相?」
也不知他的身體如何了,她想親自確認一下。
更想問問,關於前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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