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著蘇琪的面,哥舒阿依表現得並不算明顯,只將那香囊又收下,衝著蘇琪笑道,「姐姐今日見到了宰相夫人,竟是這樣高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琪沒發現哥舒阿依的異樣,自顧自地繼續表演著,「嗯,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娘親了,今日得見,真的特別高興。」
哥舒阿依淡淡笑著,「真羨慕姐姐每個月都能與宰相夫人見上一面。」
聽到這話蘇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上前握住了哥舒阿依的手,「其實妹妹若是想,可以讓皇上去突厥將你阿娘接來啊!」
聞言,哥舒阿依只是淡淡一笑。
她阿娘已經不要她了,怎麼可能會來呢?
卻道,「路途遙遠,我阿娘體弱多病,還是不要折騰了。」
蘇琪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突厥離此的確是有些遠。」
「所以啊,姐姐每月都能與宰相夫人見面已是多大的幸福啊!姐姐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哥舒阿依話中有話,是在提點蘇琪切莫要做錯了事。
但在蘇琪看來,哥舒阿依是在警告她。
她臉上的笑意一僵,這才應道,「妹妹放心,我說過不會與你爭寵就一定不會。」
「……」
哥舒阿依想說,她在意的根本就不
是這件事。
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待蘇琪走後,哥舒阿依便找到了徐公公。
她將方才蘇琪給她的香囊塞進了徐公公的手中,壓低了聲道,「找個信得過的御醫驗一驗裡頭的東西。」
徐公公看了眼手心裡的香囊,不免有些驚訝,「這香囊是賢妃娘娘送的?之前皇上不是派人驗過了嗎?」
哥舒阿依眉心微微一擰,「她方才調包了。」
之前賢妃送給她的香囊,因著已是戴過一段時間的緣故,香囊的觸感是柔軟的,可後來蘇琪塞給她的這枚,手感卻偏硬。
再者,之前香囊里的香料顯然沒有這個香囊里的鼓囊,所以她一上手就摸出來不對勁了。
可,她並不能確定這香囊里是不是有古怪,更加不能確定蘇琪是故意調包,還是無意間弄錯了。
她不想以惡意揣測他人,所以才找了徐公公,悄悄去檢驗。
「記住,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哥舒阿依特意囑咐了一句。
她不想在這件事情還沒有一個結果之前,就毀了整個宰相府!
陳鴻熙是真的會滅了宰相府的門的!
徐公公重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香囊收好,這才道,「娘娘放心,老奴
這就去辦。」
說罷,徐公公便走了。
一個時辰之後,徐公公方才姍姍來遲。
「娘娘。」行至哥舒阿依的面前,徐公公躬身行了禮,卻沒再多言。
哥舒阿依看了身旁的宮女一眼,「本宮忽然想吃蓮子,你去御膳房問問有沒有。」
宮女應了聲是,便退出了屋去。
待她一走,徐公公立刻走上前來,將香囊送到了哥舒阿依的面前,「娘娘猜的不錯,這香囊的確是被賢妃娘娘調包了,香囊里除了常用的香料之外,還加了一味藥材。」
哥舒阿依心頭一跳,「什麼藥?」
就見,徐公公緩緩攤開了自己緊握的右手,裡面是一團深褐色的東西,「此物名為麝香,婦人有孕久聞之,輕則滑胎,重則,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
哥舒阿依將徐公公的手緩緩推開了些,這才閉上了眼,緩緩深吸了一口氣。
「我從未想過,她是想要我的命。」
她緩緩說著,不由得想起與蘇琪初見的那一次。
那是蘇琪第一次進宮,她原本只是想氣氣陳鴻熙的,可後來卻好似與蘇琪相談甚歡。
她們從中原的飛花,聊到突厥的牛羊,從天南,聊到海北。
她一直覺得,蘇琪
秉性純良,所以她一直心中有愧。
她知道,在明白自己不過是被利用才會入宮,而且餘生都會被困在這個宮裡後,蘇琪一定會恨她,恨陳鴻熙。
但,她沒想到,她居然恨得想要了她的命!
徐公公將麝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這才問道,「娘娘,此事事關重要,可要稟報給皇上?」
哥舒阿依搖了搖頭,只道,「你去將這東西處理了吧!莫要被旁人看見。更不許被皇上知曉。」
聞言,徐公公應了聲是,卻又不放心地問道,「那,賢妃那邊,娘娘打算如何?」
哥舒阿依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徐公公只以為她是暫時還不知該怎麼辦,猶豫著開了口,道,「娘娘,有些事,當斷則斷,拖下去沒有好處。」
哥舒阿依這才衝著徐公公一笑,「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徐公公這才點了點頭,「那奴才就先行退下了。」說罷,方才行禮告退。
徐公公做事,雖然都是小心翼翼,也刻意避開了旁人,卻還是瞞不過陳鴻熙。
是夜,陳鴻熙從御書房回來,身上還沾著一身的涼意。
哥舒阿依上前伺候,卻是被陳鴻熙攔下,「等朕暖和些再過來。」
於是
,哥舒阿依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等宮女替他更衣過後,他方才衝著哥舒阿依張開了雙臂。
哥舒阿依便順勢鑽了進去,陳鴻熙的懷抱很是溫暖,也有那麼一瞬間,令得哥舒阿依心中泛起一絲安穩。
卻是聽他問道,「今日你讓徐公公做什麼去了?」
聽到陳鴻熙這樣問,哥舒阿依便知道陳鴻熙定然是知道了些什麼了。
倒也正常,畢竟她這宮裡哪哪兒都是陳鴻熙的人。
於是,也沒有隱瞞,道,「今日賢妃姐姐來時,又拿出了一個香囊,說是宰相夫人新繡的,與之前送我的一模一樣。還特意將兩個香囊放在一起比對了一番,只是後來還我時,似乎是還錯了。所以,我就讓徐公公拿去檢查了一下。」
說到這兒,哥舒阿依抬頭衝著陳鴻熙一笑,「你教的嘛!」
「嗯,學得挺快!」陳鴻熙輕笑,卻又問道,「那結果如何?」
「只是些普通的香料而已,除卻少了的平安符,的確是一模一樣的。」哥舒阿依撒了謊。
陳鴻熙聽著,眼眸也是沉了沉。
但,他並未揭穿,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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