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烏托邦
通過克隆體的視角，孫杰克看到了離開的烏托邦遠征軍所在的位置。
遮蔽整個天空沉默的航天母航航隊懸停在一處峽谷之上，忽然間天崩地裂，
毫無徵兆的整個峽谷展開，一個無比巨大徹底機械的溶洞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還沒等孫杰克看清楚裡面有什麼，所有的航天母艦連同喜馬拉雅同時進行攻擊了，耀眼的雷射跟連環爆炸幾乎把整個峽谷給鋪滿，更別提那一顆顆落下的核彈了。
孫杰克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但是根據經驗應該是跟其他地方的部隊進行相互配合。
「三課依然沒有告訴我們他們的計劃，只是告訴我們的人，去哪裡往哪個方向攻擊，其他的一律不告訴，很顯然他們除了他們自己人之外，並不相信其他任何人，我們目前只知道三課確實是在跟詩人交手沒錯。」
面對塔派的滔滔不絕，孫杰克只是一邊抽著煙一邊沉默地看著。
一邊聽著塔派的思索，孫杰克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不知不覺中走神了。
「啪啪啪」塔派雙手在孫杰克面前拍了拍，她看著坐在靠椅上的他後，開口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在拉屎便秘的話，應該正在快速地思考什麼事情，是因為小B燈嗎？」
孫杰克搖了搖頭，「不是關於她的，現在沒時間去為她的生死分心，我在想關於整場戰局的情況。」
「這有什麼好想的，按你說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然後想辦法擊敗他不就行了。」
「不，沒這麼簡單，如果真這麼簡單的話，上個紀元，藍夢就應該早就把詩人滅掉了才對，而不是跟對方不斷的辨經，最後弄一個1000年的約定來，詩人肯定沒那麼好解決。」
「對啊，所以我才聯繫重疊AI，多拉一部分的力量在我們這邊才對。」
但是眉頭緊鎖的孫杰克卻搖了搖頭。
「不對，對抗永遠是最後的選擇，那樣哪怕贏了，也會死很多人，而且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我想試一試。」
在快速思索中，孫杰克的思考速度越來越快，最終當他停下來的那一刻後，
扭頭看向塔派。「打開原網絡，幫我聯繫詩人。」
「什麼？你確定？你不會又要嘴炮他吧？都兩次了，還沒吸取教訓？你嘴他都比嘴炮他強。」
「你是老闆我是老闆？讓你干你就干，怎麼這麼多廢話。」孫杰克瞪了對方一眼。
「那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塔派聳了聳肩膀馬上照做了。
不過為了避免被敵人的入侵，她只激活了辦公室內的一塊屏幕，並且對網絡進行物理隔絕，這種可以將影響降到最低，
然而面對新打開的網絡埠，詩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他似乎不想再跟孫杰克有再多無意義的交談。
孫杰克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在屏幕上打出了一行字來。「你說你嘗試過了各種辦法，但是你錯了，我找到了一個你過去沒有嘗試過的辦法。」
孫杰克的打出來的一行字，總算是引起詩人的注意，而這一次他換上了黑皮，變成了一個黑人，滿臉憂愁的敲四面鼓。
「傑克，我們好歹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係，你要閒得無聊能不能別找我聊天？你難道身邊連個聊天的朋友都沒有嗎？」
面對對方的嘲諷，孫杰克卻顯得非常淡定。「你不信？你不信我找到了你過去沒有嘗試過的辦法？」
詩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舉起那四隻手拍打著鼓面，發出歡快的音樂來。
「你攻擊大都會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過去自私自利的人類開始變得團結了，即便是被資本控制的資本家也是如此。」
「so？」
「你說人類是猴子，沒錯，全靠基因本能做事，可是你忘了一點，人類不是天生就是自私的，在人類還是猴子的時候，人類為了對抗強大的野獸，他們會堅定相互扶持會相互幫助，共同度過難關。」
「你知道冷戰嗎？兩個核大國之間的意識形態的對抗，資本是逐利的，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資本家甚至開始給工人讓利，在資本主義國家中，一個正常工作的工人工資不但可以養一大家子人，甚至還能養兩條狗。」
「那段時間，人類不再被資本控制，而是駕馭資本，資本從來只是工具，我過去錯了，資本永遠不能被消滅，但是可以被駕馭。」
聽到這話，詩人來了興致，不再是之前那麼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接著說。
北「明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核戰爭，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人類文明甚至科技卻迎來空前的發展，甚至登月行動也是在此基礎上出現的。」
「不過隨著蘇聯解體，這種情況卻不見了，資本家不再讓利給工人，資本再次開始展現它吃人的本質。」
「可是你想想，如果這種情況長期維持下去，難道人類不會迎來真正意義上的進化嗎？」
詩人把鼓一丟，「你不恨我？我應該殺了你不少朋友吧？」
「我恨，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但是但是我始終記得，對抗本身不是目的，我作為烏托邦聯邦的最高掌權者在下決定之前絕對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我更明白作為一位掌權者，我需要給大家尋找一個出路！」
孫杰克平靜地看向詩人。「雖然我不認同你所謂的人性論，但是你說得有一點沒錯，我們不能重複過去的老路，哪怕擊敗你，如果依然是過去的樣子，依然跟過去沒有任何區別的話，那將毫無意義。」
「所以自從跟你對抗開始，我就一直在想，如何不讓這個世界變得跟過去一樣操蛋，但是就在經歷那些事情之後，我忽然發現了一條從未嘗試過的新路。」
「你，詩人，作為人類的長期對抗的AI敵人，智械危機，只要你一直存在，
不需要你死我活，只需要制衡，你如果願意嘗試這條路，我們將擁有新的冷戰，
那麼人類就將一直團結下去！在跟你對抗的過程中迎來新的進化。」
「我過去一直在嘗試尋找完美的烏托邦，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麼難道這種不是我們的烏托邦嗎？即便這種烏托邦是故障的，可是只要能運行，故障的烏托邦那也是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