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日後得低調行事了。明天先去購置衣物,以後出門都要戴上面紗,不然真要成為「明星」了!
今日確實疲憊至極,哪有他們看起來那麼輕鬆,身形一晃就消失在樓頂了。
朱銘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暗自思索:由於前世歷經磨難,至今一直抱著隨遇而安的態度面對一切,只求過得舒心自在,不想給自己太大壓力。
然而現在血殺教已找上門來,這次來的是左右護法,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他們應該都是跨入三品的高手,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品級。
今日之戰,直接讓自己罡氣耗盡,而他們身後還隱藏著一位神秘莫測的教主,如果他們是三個人一起來!
恐怕老天不會再給一次的機會了。
自己一直依賴著系統,系統和穿越者的身份是最大的依仗和秘密,所以一直保持著小心謹慎的態度。
除了從師姐和圓慧老和尚那裡了解到一些零星的知識,沒有向其他人詢問過。
對於這個世界的武學,自己從未有機會深入了解,更不知道確切的劃分。必須找個人!
一個對自己沒有太多「誤解」的人,好好地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框架。
朱銘捂著腦門,感覺壓力突然就來了,原本只想下山保護師姐歷練,結果卻遇到了這麼多事情,那就讓我認真地看看這個世界吧!
找誰呢……恐怕只有那位「大智若愚」的老和尚了,他是道宮一脈的舵主,應該對這些都了如指掌,而且他是個很有趣的人。
圓慧老和尚向來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他明明早已知道朱銘關注著清風觀居住的小院,卻從未去探究原因。
他也不太關心朱銘是否真的是「道子」,對她的武藝來源也不太好奇,甚至對於朱銘上次問了那麼多常識類的問題,他也從未有過任何疑慮。
第二天,朱銘真的是起不來了,這幾天她接連兩次把罡氣都耗盡了,導致她現在臉色蒼白,就像是縱慾過度一樣。
她也沒力氣去逛大英區的淘寶攤了,只能讓店小二把吃的送到房間裡。吃完後,她又睡了一覺,一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才打著哈欠起床。
先去如意布坊選了一套白色的衣裙,又配上了白色的面紗,主要是昨晚那個女子給她的感覺太仙了。
一個殺人如麻的邪教都能穿得這麼仙,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就不行?
我可不是變態,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舒服一點,朱銘一邊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一邊又想:我……我難道~~!
她腦子很亂,在一片稱讚聲中呆呆地走出布坊,然後轉過身,屈指一彈,十兩碎銀就出現在,剛才非要不收錢的老闆的櫃檯上。
也不管錢夠不夠,反正朱銘現在已經是夠夠的了。
*
朱銘本來在師姐居住小院的房頂聽得正歡,自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但是突然感覺有目光襲來,於是緩緩抬頭看著,小院門口的幾個護衛和金春!
那幾人看見朱銘的目光掃來,趕忙又低著頭,繼續該巡邏的巡邏,該站崗的站崗,就像沒看見一樣。
我的輕功什麼情況!既然被發現了……然後朱銘若有所思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白衣,仙是仙了、但是夜晚中是不是有點坑啊。
金春眼巴巴的看著小院裡窗戶上透出來的光,熄燈了就能回家睡覺了,這一天簡直又緊張又累。
本來想抬頭看看月亮估計一下時間,卻發現樓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個白衣人,我尼瑪!這狗膽……你就不能一套黑,再趴在屋頂嗎?
於是臉上立馬表現出震驚,手也顫抖著抬起來指向那人,但是又像是想起什麼來,趕忙把手放下。
站崗和巡邏的護衛、也是立刻發現了金春的異常,都立刻回頭,手握在刀柄上,看著屋頂上的白衣小姑娘。
隨即就看見那小姑娘目光掃視過來,立馬反應過來金春為什麼放手,連金春在內地六個人都趕忙齊刷刷得低下頭,然後各忙各的起來。
六個人昨晚下班都經過了城門口的路段,看見了非常誇張的場景,漲了人生中目前為止最大的見識,各自回去後一打聽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過程。
小真君……現在已經是陽山郡最大的老闆,畢竟督政田博她都說殺就殺了,而且現在貌似沒人管,督軍肖靖見了都要叫聲:小姑奶奶。
昨晚的現場加上總共死在她手裡的人數,已經馬上突破四百了,證明她脾氣可能不太好!
五個護衛還好說,那可是自己真正的老闆,聽說對自己人很好,也不是太緊張。
金春可就不一樣了,昨晚爺爺既然用一種猶豫不決的神情一直上下打量著他,還有金刀門的所有人都是這樣。
他的恐懼已經無以復加,處於崩潰邊緣了。
金春就這樣低著頭一直瑟瑟發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聽見巡邏的護衛說道:「小真君早走了,我們也快換班了,等會一起回城吧。」
「真的嗎?鄧大哥你可別騙我。」
被稱為鄧大哥的護衛,看著眼前仍在不停顫抖的金春,搖頭說道:「小真君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昨晚鄧總鏢頭和我聊天時說過,她已經不會追究了,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爺爺。」
他是鄧通的同族兄弟,自然可以和鄧通聊得了天,身手也比鄧通還好一些,所以才能來這裡當護衛。
金春聽到這話,才猛地抬頭看了一眼房頂,然後激動地拉著護衛的手臂。
又怕驚動小院裡還沒滅燈房間裡的人,於是小聲問道:「鄧總鏢頭真這麼說的?」
護衛看著已經被嚇破膽的紈絝,心中想道:你這個紈絝子弟當初欺負人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老鄧還想簡單地弄個鏢局慢慢來,看現在的情況,恐怕是簡單不了……
我們鏢局也許會成為陽山郡第一勢力了。
「是的,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