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想入對行
第一次進廠，王浩的心裡很是坎坷。
上一世的自己怎麼說也是本科生，這一世卻要出苦力了。
當然這樣的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但凡他敢說出聲，馬上就會有人叮他。
開玩笑，這個時代工人光榮，勞動偉大！
你敢唱反調？
你知不知道社會的鐵拳有多重？
到了人事科，拿出戶口本還有其他的證明，人事科正準備給他安排入職。
只見門口來了一位身穿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性。
看模樣應該是個領導。
「楊廠長同志，你好。」
「嗯，你也好。你就是王西勝的小子？」
楊廠長說著話目光看向了王浩。
「是，楊廠長，我父親確實叫王西勝。」
「不錯，看這身板，比你老子還結實。之前聽你父親說你讀高中了？」
「對，但後來就輟學了……」
王浩低下頭，不知是在想念王西勝，還是在想念自己的父母。
「你也別難過了，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往前看，你父母是咱廠的英雄，你也有學歷，你別去車間了，先當個辦事員實習生吧。以後的升級也快些。」
楊廠長顯然是對王浩很照顧，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與原因。
這個時代就兩種工資體系，一種是政治體系，也就是辦事員，後續能提干，算是後世的基層公務員了。
另一種是技術體系，也就是工人，8級工說的就是這個體系里的技術工人的頂尖，8級工再上一層就是工程師了，不屬於工人了。
「好。您怎麼安排我怎麼幹！」
「哈哈哈，好，有沒有什麼想去的部門？」
楊廠長爽朗的笑著拍了拍王浩的肩膀。
「我想去後勤部，不知道我能不能幹採購員。」
開玩笑，八大員的威名，一直到後世尚有餘威，而這個時代的採購員又是八大員中既安全又高薪的那一個！
「直接干肯定不現實，有規矩在那，但你可以先到後勤部跟著老採購實習，回頭轉正直接給你分到那。」
楊廠長說罷又對人事科的人耳語了一番後就走了。
王浩最終被安排在了後勤部跟著一個叫陳實的老採購員。
通過一上午的接觸。王浩了解到陳實家有8個孩子5女3男，大的已經18歲參加工作了，小的才3歲多。
他雖然是5級辦事員，一個月有49.5元的工資，但養活這麼一個大家庭還是很吃力的，幸虧這兩年有他大女兒補貼家裡。
採購員的工作還是相對比較輕鬆的，主要任務就是在這個物資匱乏的社會搜集足夠的物資！
一般出門的時間比在廠里的時間長，更讓人眼熱的好處是廠里給配自行車！雖然是廠里的車，但一直都是自己用！
「師傅，咱們中午去哪個食堂？」
紅星軋鋼廠是萬人大廠，一個食堂顯然是不夠的，廠里一共三個食堂，不過第三食堂工人一般進不去，都是領導的小灶或者有接待的時候才用！
工人一般去第一食堂，科員和辦事員一般去第二食堂。
「咱們去哪個都成，除了三食堂，其他兩個都差不多。對付一口得了。」
陳實對這個問題有些心不在焉。
王浩可不一樣，他一直想嘗嘗傳說中傻柱的手藝。
「師傅，不對吧，第一食堂的何雨柱不是說做菜一絕嗎？怎麼能是對付呢？」
「你還想吃小灶菜啊？大鍋菜十年九不遇的他能親自做一次。也別太挑，畢竟食堂實惠，量大管飽！」
陳實感覺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小伙子有些理想主義。說白了就是有些想當然了。
這個習慣對於採購員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壓價的技巧在於洞察心思，而自己過於想當然，必然會導致錯誤的結果。
也無妨，畢竟還年輕慢慢學吧。
陳實一邊想著，一邊帶著這個自己今天剛收的徒弟，往第一食堂走去。
「呦，這不是馬華馬大廚嗎？今天可不能再抖勺了昂，不然吃不飽啊。」
陳實一邊說著一邊遞過自己的飯盒。
等到陳實打完輪到王浩，馬華看著兩手空空的王浩有些不耐煩的說到。
「同志，你是準備用兩個手捧著吃嗎？」
「啊？」
王浩被這突如其來的嘲諷懟的有些無語，這個時代沒餐盤嗎？
「啊什麼？你飯盒呢？你打不打？不打別耽誤功夫。」
「就是啊。中午就這一會。」
「抓緊吧！」
……
陳實聽到這邊的嘈雜也停下了筷子，看著有些發愣的王浩，上前把他拉到了座位上。
「來吃飯你不帶飯盒？也是我疏忽了，竟然沒發現，你先用我的吧。」
王浩能感覺到陳實的善意，推辭之後，也用陳實盛湯的飯盒去打了飯菜。
作為王浩來到這個世界吃的頭一頓正常的飯菜，這頓飯吃的別提有多香了。
吃飯那狼吞虎咽的模樣，看的四周的人是目瞪口呆。
下午陳實帶王浩去倉庫領了他的自行車，又帶他去廠子四周轉了轉就到了下班的點。
「師傅，您晚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您吃個飯。」
「介意倒是不介意，但今天不行，今天我得回家看看老婆孩子，我這才下鄉回來，可不能第一天就喝大了。改天吧，以後時間還長！」
說罷陳實帶著他那爽朗的笑聲騎車走了。
王浩看著遠去的背影，呵呵一笑騎著自行車往家走去。
……
回到四合院，三大爺閻埠貴正在門口擺弄著他那不知翻了多少遍的鹹魚干。看到王浩騎著自行車回來，也是不由開口說到。
「王浩，這就有車了，第一天上班就給配車，這不得好好的擺一場嗎？」
「三大爺，您還是算算其他人吧，我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光棍想擺也沒錢不是！」
王浩笑呵呵的推著自行車和自恃精明的三大爺說著話。
「說的也是，不過別急，等你發了工資支了糧就好了，到時候可別忘了請客！」
「行，三大爺，到時候我一定先請您！」
聽到王浩的好話，閻埠貴樂的喜興顏開。那表情就好像他真的算計到了東西一樣。
……
回到家把路上買的一斤白面和各種調料拿出來，調料的票還是王浩在廠里和陳實借的。
王浩準備用這面摻上紅薯葉做個菜窩頭。
按照上一世自己母親的做法，王浩一點一點仔細回憶著復原，最後做出來的味道也是差不太多。
唯一缺的就是那口黃豆醬了，漬漬，味道是真好啊。
王浩坐在門檻上吃著菜窩頭，發現秦淮茹老是時不時的看向自己，這是咋回事？
然而此時賈家：
「王浩這個死絕戶，今天又是自行車又是白面菜糰子的，也不知道向我這老太太客氣一下，活該他成孤兒！該！」
「他不知道東旭這兩天輸錢，我們都沒飯吃了嗎？這個死絕戶。」
……
賈張氏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門檻上的王皓不停咒罵著……
秦淮茹聽到婆婆的咒罵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浩空間內的紅薯已經有400多斤了，紅薯葉也有小一百斤了。
又是一大早跑到供銷社門口把自己的東西都送了出去，一共又被送了三十六塊錢和兩張一斤的肉票，這一波再次不虧！
不過這有錢了，王浩弄到了一些水稻、小麥和青菜、蘿蔔、還有幾個胡蘿蔔種子放到空間，至於雞鴨苗也是弄到了兩對放進去，其他的肉類暫時沒什麼頭緒能搞到幼苗，王浩也只好作罷。
本來想要把肉票全部花完，又怕放進空間內時間太快，別再壞掉。思來想去王浩先買了一斤扔進空間看看情況。
一天的工作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又到了下班時間。
走供銷社把剩下的一斤肉票也花掉，拎著肉往回走去。
回到四合院，還是直接鑽回家裡搗拭吃食。
今天有了肉準備練些油，進空間看了一下早上扔進去的肉。
顏色還是像剛買時的那般鮮艷，一點沒有變質的樣子。
王浩大概也就明白了空間內只對活的作物和牲畜有時間加速的作用。
早上買的雞鴨都已經下了一堆蛋了，不得不感慨這個金手指也確實牛逼。
王浩拿了幾個雞鴨蛋，剩下的留在空間內看看明天會不會有小雞孵出來。
早上弄雞鴨苗時，就考慮到後期孵化的問題，特意搞的公母都有。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具體能不能孵出來還得明天看結果才知道。
出了空間，王浩把一斤肥膘練成了油。
剩下的一斤肉和油渣配著空間內的蔬菜炒了幾個菜。
別說豬油炒菜確實香。
在這個吃肉藏在碗底的時代，王浩這不年不節的吃肉，煉油……惹得其他人一頓眼熱。
「這誰家做飯，聞著味像是有肉啊。」
「好像是王浩那傳來的味。」
「也是，這有工作了，一個光棍漢可不就剩吃吃喝喝了……」
……
其他人的聲音王浩倒是不在乎，直到後院婁曉娥衝著王浩喊了一句：「小浩，給我送一份過來嘗嘗。」
對於婁曉娥王浩還是比較在意的，至於原因咱們先賣個關子。
王浩把幾樣菜各自弄了一點送到後院。把婁曉娥高興的直夸王浩。
而王浩對門的賈張氏可就不樂意了。
「這個死王浩，活該他絕戶，知道送後院，不知道給我們老賈家送一點嗎？」
「活該他成孤兒，活該他絕戶。和傻柱一樣的絕戶！」
……
此時賈東旭和秦淮茹都在家，聽著老太太的咒罵，秦淮茹不敢說話。至於賈東旭更是無話可說，他心裡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認同。
「王浩，你這是翻身把歌唱了啊，我這還有兩瓶酒，怎麼著？咱哥倆鬧兩口？」
何雨柱站在門口朝送飯回來的王浩喊到。
「柱哥，你要願意來，我當然沒意見。」
「哎，這就對嘍，我就喜歡你這個弟弟，其他的不說，懂事！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王浩，這傻柱都能去，我能不能去啊？」
許大茂一臉訕笑的表情讓王浩屬實不咋喜歡，但也沒必要因為這點東西去鬧矛盾。
「當然能，茂哥，你想來就來。」
「可以，等我一下，馬上到。」
……
「東旭，你也去，去吃絕戶。」
「娘，咱家從來沒幫過王浩一下，這想去也沒藉口去吃啊。」
「你去，只要他不說話，你就直接去吃，吃完了把剩下的端家來。我們也嘗嘗，挺長時間沒見油星了。」
賈東旭被賈張氏攛掇的也訕訕出了門，秦淮茹在他身後默默咽著口水。寄希望於他晚上能弄來一點剩菜。
等到幾人到王浩門口，何雨柱和許大茂竟是統一戰線懟起了賈東旭。
「呦，這不是賈東旭同志嗎？王浩也沒喊你吧，這兩手空空來幹嘛的？」
「大茂，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看著別人吃東西比自己吃還香，估摸著賈東旭同志可能就是這樣。」
「哦，我說呢~」
「可不是咋的，我在食堂，這號人見多了……」
……
對於二人的譏諷賈東旭並未出聲，臉有些發燙的看向王浩。
俗話說嫂子長的好，哥哥得圍好。
王浩也是說了句：「柱哥，茂哥，既然旭哥來了，無非添雙筷子的事。咱先吃飯。」
「柱哥，我那邊還有點蔬菜和雞鴨蛋，你再捯飭幾個菜？」
「得嘞，就讓你嘗嘗哥哥這祖傳的手藝。」
何雨柱又弄了三個素菜一個炒雞蛋。
席間四人推杯換盞，何雨柱與許大茂帶來的一共四瓶白酒，喝完了。
王浩對何雨柱的虎逼，許大茂的陰沉，賈東旭的外強中乾再次有了更深的認識。
王浩不記得他們什麼時候走的，也不記得自己怎麼上的床。只記得最後好像何雨柱和賈東旭幹起來了。
半夜凌晨時分王浩被渴醒了。
剛睜眼的王浩就聽到廚房有動靜。
王浩的第一反應，這是招賊了啊。
於是拿著一根木棍悄悄摸向廚房，說是廚房其實就是一個用木板隔開的小空間，還是在王浩的房裡。
摸到廚房門前的王浩卻被廚房裡的人驚到了。
小弟在此想向各位大佬嘮叨一句，有什麼寫的太離譜的地方，還望各位大哥不吝賜教！抱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