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竹看著光幕里的比賽。
比賽里,畢宜端起血紅的酒杯直接將杯里的血水潑在桌子上,並要求服務員換個杯子,一番操作行雲流水,還有些小囂張。
江書竹:「我總算知道這段時間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了,兒子少了點活潑勁。」
「他都多大了還活潑,不看皮囊就是個百歲老人……」
星平在江書竹威脅的眼神下舌頭一轉,「確實,這小子過於冷淡了,對我冷著臉就算了,對你也沒有什麼笑臉。」
江書竹嘆息的點頭,「是啊,大道無情,他若是真的與大道有關,會不會受影響?」
「無情就無情唄,反正也沒對我有什麼好臉……不過呢,他不能對你無情,這不行。」
星平堅定的點頭,「這不行。」
「對了,我知道他有一個分身挺活潑的,在滅世門,跟他姐姐一起玩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聞言,江書竹也想到了那個女孩,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什麼時候去見她,擇日不如撞日。
「走吧。」
……
怪談世界。
畢宜打翻了第十杯酒水。
再次叫服務員來換杯子。
在服務員不耐煩的臉色下,他舉起酒杯遞給服務員。
「你們這兒的酒水不行,放一會兒就變質了,不信你嘗嘗。」
「……」
在嘗嘗和換杯子之間,服務員選擇了嘗嘗。
服務員嘗了一口後微笑道,「很好喝啊。」
「是嗎?你看這個桌子上撒了好多,要不你全喝了?」
其他選手被畢宜這騷操作嚇得一愣一愣的。
現在整個桌面全是血水,這些血水黏黏糊糊的不停流淌,還有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令人有些作嘔。
本以為畢宜這麼挑釁,服務員肯定要生氣,結果這服務員竟然真的趴在桌上享受的喝了起來。
選手們:「……」
好神奇的精神狀態。
桌子很快就被舔乾淨了,服務員抹了把臉上的血,意猶未盡。
畢宜搖晃著酒杯,「你酒量真好,可以留下來陪我們喝酒嗎?」
選手們齊刷刷看向畢宜。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哥。
就在選手們看向畢宜的瞬間,他們的酒杯全都變了顏色。
這時,周圍的客人開始朝這邊靠攏。
「一起喝一杯嗎?」
有客人來敬酒了,一旦拒絕就會被拖走。
選手們瞬間額頭冒汗,這酒喝了會暈倒,一旦暈倒就會被身後的座椅吃掉。
他們也想效仿畢宜把酒杯打翻,但是手卻完全動不了。
就好像有人在身後抱住他們捉住他們的手一樣,他們手裡的酒杯端得穩穩的,翻不了一點。
但這時,畢宜卻指著服務員說,「你們來晚了,我們的酒被她承包了,你們要是想找我喝,得先戰勝她。」
眾人:「……」
選手們全都緊張起來,規則說不能與客人起衝突,不知道畢宜這算不算衝突。
客人看著滿臉鮮血的服務員,咽了咽口水,轉頭走了,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看來這些客人很忌憚酒吧里的服務員。
服務員咧著嘴看向舉著紅酒杯的選手,「桀桀……」
她的聲音忽然被中斷,畢宜端著酒杯把變紅的酒水灌進她嘴裡。
「哇,你好厲害啊,好能喝啊,再來點吧。」
畢宜把自己的酒杯放下,奪過其他選手緊緊握住的酒杯,將猩紅的酒水全部灌進服務員的血盆大口。
完全動不了的眾位選手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義父!!
親爹!
所有酒杯都清空後,畢宜扯了兩張紙巾擦手,「哎呀,酒杯都弄髒了,可以換新的嗎?」
服務員抹了把嘴角的血,將手指塞進嘴裡舔了一圈,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畢宜。
就這樣轉身離去。
選手們僵硬的身體瞬間就能動了,他們狠狠鬆了一口氣。
「義父,大哥,為什麼你灌她酒,她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今天卡顏局,我是帥哥,帥哥有優待。」
「……」
可惡!這世界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不看臉。
扮女裝的漢子們氣得不行。
他們位於各域的最底層,平時為了生存都是做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危險事,身上臉上到處是各種傷疤,活下去就已經很難了,誰還在乎好不好看。
尤其在最底層的人根本不敢讓自己好看,不然還要平白承遭受更多磨難。
想到這,他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畢宜。
「大哥,你是在哪兒混的?」
「什麼混的,大哥這麼細皮嫩肉,應該是富家子弟,再不濟也肯定是平民。」
畢宜想了想說:「我是外來的,沒身份。」
「啊?外來的大多都被那些主域抓去做奴僕了吧?」
「還可能被煉化成養料了,我以前見過屠仙派好多人追一個仙人,那仙人好厲害嘞,隔了好遠我都能看到他施的仙法。」
「吹牛吧,仙人施法多大動靜你知不知道?你看到了還能活著?」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屠仙派用寶貝將仙人的仙法全部擋住了,後來那仙人抬手就在天上破開了一個大洞想跑,結果還是被那些人給抓住了,那一身的血肉都被煉化成了仙液,灑在地上長出了好多仙草仙樹,屠仙門直接把那片山脈連根挖走了。」
「嘖嘖嘖,真是作孽啊。」
「大哥,你是不是逃出來的?以前奴僕逃出來很危險,現在應該沒事,進入比賽的奴僕都可以恢復自由身,贏了比賽出去還有庇護所呢,不用擔心安危了。」
「不是啊,我……」
畢宜正說著,服務員推著車車來了,上面全是新的酒杯。
選手們頓時又進入了緊張的狀態。
這時,酒吧內忽然換了音樂,DJ震得人鼓膜漲疼,周圍的客人全都站了起來,跟著DJ的節奏搖晃。
畢宜也站起來,握著狗子的爪子,「望望,我們也來跳舞吧。」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