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東南日報
清晨，睜開眼睛的羅念中，看著懷裡裝睡的人有些好笑。
秀紅的臉，眉毛顫抖著，羅念中沒有拆穿她。
想到昨晚兩人打了一晚上的LOL，solo的兩人最後以羅念中唱著越過山丘直落三盤，趙雅芝投降而結束。
聽到羅念中走出房間的聲音，趙雅芝睜開眼，迷惘的看著屋頂，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樣。
想著昨晚怎麼就突然順從的陪他打起了遊戲，還真是荒唐。
「起來了？要不要吃早餐」。
聽到這個打斷自己的聲音，轉頭，看著倚著門壞笑著看著自己的討厭傢伙，趙雅芝白了他一眼，下床開始收拾，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
羅念中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因昨晚激烈戰況雜亂的電腦桌和上面的一些意外轉身走了出去。
餐桌上，看著對面狼吞虎咽的羅念中，趙雅芝恨恨的咬著手裡的麵包，仿佛咬的是他一樣。
見羅念中都快吃完了也沒個話茬，趙雅芝終於忍不住開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聽到羅念中這不負責任的話，趙雅芝眼眶含淚，把手裡的麵包砸向了羅念中。
「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蘭桂坊的那群女表子嗎？」
「哎」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羅念中抬頭盯著眼前的女人。
要說有感情吧，說句不好聽的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要說沒感情，羅念中不否認自己對她是有好感的。
而且羅念中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前面的關家慧就不說了，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呀。眼前的女人要是願意跟著自己，未嘗不可給她一場富貴。
「你的事，我會找人幫你解決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可能明媒正娶你的」。
還真是夠渣的，而且非常直接了當。
趙雅芝沒有說話，就是瞪著羅念中。看到羅念中吃完早餐穿衣服要走，仿佛任命般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他面前。
就像一個恭送丈夫上班的妻子一樣，一邊整理羅念中的衣服，一邊說道「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最近不行，我有點忙」。
看見趙雅芝又要哭，連忙說道「你可以去找周梁淑怡，我打算買下麗的映聲，你要是喜歡演戲，她會安排好你的」。
趙雅芝並沒有因為羅念中告訴她要買下麗的電視台感到驚訝，她就是這樣平淡隨波逐流的性格。
聽到羅念中讓自己找周梁淑怡，趙雅芝沒有在說什麼，至少證明羅念中不會不管自己。
雖說現在也只是知道一個名字，但是想到昨天羅念中出行帶保鏢的那個架勢，知道眼前這個人能夠讓自己作為一個依靠，至少是物質上的。
至於精神方面，現在來看雖然渣的可以但最少不會欺騙，足夠坦白。
離開趙雅芝的香閨，下了樓就看見湯姆對自己擠眉弄眼的。
羅念中笑著踢了他一腳。「走了」。
說完就坐上了車，向穆勒說道「觀塘東南日報」。
東南日報，就是福伯說的那家快倒閉的報紙。
其創始人王有年野心勃勃，想要打造一個媲美南華日報，輻射整個東南亞的報紙，可是能力有，卻抵不過資本的打壓。
走進報社，一個占地不過1000尺的二層小樓非常狹小，裡面有著幾個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
整個報社非常整潔，地面乾淨，牆上的書架整齊的碼放著一些書籍和報紙，工作人員也並沒有那種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樣子。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看到這幅景象，絕對想不到這是一家快要倒閉的報社。
「你好，你找誰」。不多時，一個注意到羅念中的中年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我找王有年」。
「我就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羅念中一愣，沒想要眼前這人就是這個報社的老闆。
一身樸素的裝扮，有些舊的西裝，實在是不像一個老闆。
「我叫羅念中，確實有點事想和你談談。」看了看四周，羅念中繼續說道「不過這裡好像不適合談論事情」。
「羅生，請跟我來，我們去辦公室談」。
也沒問什麼事，也沒有因為羅念中的年齡產生輕視，王有年帶路前往了自己的辦公室。
來到二樓辦公室後，王有年先是泡好了茶給羅念中倒滿「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茶」。
「沒關係，正合我意」。羅念中表達了謝意。
「不知道羅生找我有什麼事？」
羅念中沒有著急說出此行的目的，問道「不知道東南日報現在每天的銷售量是多少？」
「四萬到五萬」。王有年詫異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
羅念中聽到這話卻皺起了眉頭，他懷疑王有年撒謊了。
現在港島報業的第一集團軍，如金大俠的明報，每天也不過15萬份左右，銷量不佳時甚至不到12萬份。
如果東南日報是這個銷量，雖說不能掙多大錢吧，維持現狀還是沒問題的，不可能窮到要破產的地步。
「說實話，我是聽說東南日報要破產才來的。可是現在這樣，明顯沒到這個地步，看來我要失望了」。
王有年一怔，沒想到羅念中是想要來收購東南日報的。聽懂了羅念中話里的意思，王有年苦笑了一下。
「羅生，你沒聽錯，我們報社確實要破產了，最多也就還能堅持兩個月」。
「這不應該呀？」羅念中不理解，日銷量萬八千的報社有很多，一個日銷量四五萬的報社能破產？
「你知道明報一期有幾版嗎？每期又賣多少錢？」
羅念中還真沒有詳細了解過這方面的事情表示不知道，示意王有年繼續說。
「明報一期有16版，賣3塊錢。而我們東南日報比明報多賣一塊，卻整整有32版」。
恍然大悟的羅念中又有一些不解「為什麼？港島每天的新聞根本就支持不了你們這麼多版面的新聞，除非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沒錯，港島是滿足不了，但是東南亞可以」。王有年懊悔的嘆了一口氣。
「也怪我太貪心了，從一開始就想辦一個覆蓋東南亞的大報社，雖然還沒有在本港以外發行過，卻在馬來，島國和泰國等地區都派遣了新聞人員」。
就好像是突然找到了清泄口，也不管羅念中是否明白報業的情況，王有年和他講述著東南日報如何陷入的困境。
「不知道羅生有沒有注意到，現在港島的報紙很少報導本港以外的事情，除了南華早報。
隨著港島經濟的外溢，對外投資的加深，這樣的報紙一定會成為以後報業的未來。
只不過我沒有南華早報的實力和資金支持，派遣的工作人員不能第一時間搶到更多更好的新聞，在加上印刷費用的增加，才有了現在這樣的狀況」。
看著說出實情的王有年，羅念中不得不佩服此人的眼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港島的報業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
除了一些八卦娛樂類的，專業類的特殊報紙，擁有更多國際時事的報紙將越來越備受青昧。
不過王有年沒有認清一開始自己的條件和狀況，通俗來講就是步子大了扯到了蛋。
「為什麼不漲價呢？看這種報紙，關注這種新聞的應該都是不差這點錢的，長一塊錢他們也能接受吧」。
王有年搖了搖頭「都一樣，因為還有南華早報」。
是了，南華早報也是賣五塊港幣，在港島以外的新聞報導上，南華早報絕對要比東南日報專業的多。
而且南華早報的印刷成本低，它們和港島其他報紙一樣都是16版，是那種超過一半版面都是外國新聞的專業報紙。
像是東南日報的客戶群都是那些希望了解一些外國實時的中產階級，你如果漲價，相信很多顧客會投入到南華早報的懷抱。
「現在呢，如果我可以收購東南日報，並追加投資，你還擁有當年的那份雄心嗎？」
這是個新聞人才，有眼光也有能力，符合羅念中的要求。
「當然，這是我一生的夢想」。羅念中能感覺到王有年不自覺的直起了腰，雙目隱隱放光。
「那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五十萬港幣，我收購東南日報，並且追加一千萬的資金用來發展。
你還是報社的總經理，只需要對我負責，怎麼樣？考慮一下」。
聊了這麼多，要是不知道羅念中是奔著收購來的那就太沒腦子了。
「不用考慮，我答應了」。王有年回答的很疼快「我辦報並不是為了錢，而是我的夢想。我知道這可能是我最好的機會，沒有什麼可考慮的」。
「好」。羅念中就喜歡這樣的人。
夢想，多麼可笑，又多麼值得尊重的一個信仰呀。這樣的人可以為了心中的信念付出所有，包括自己的一生。
「我注資以後，首先你要找一個大點的辦公場所，再就是收購一家自己的印刷廠。
不要想著為我節省和賺錢，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一年之內銷量突破10萬份，並且在東南亞建立發行渠道，能夠讓我們的報紙發行。
怎麼樣，有信心嗎？」
「羅生你放心，完不成任務，我引咎辭職」。王有年倒是信心十足，同時也為自己終於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而心懷激動。
羅念中笑了笑「沒有那麼嚴重，我管理報社的時間不會太多，可不想失去你這麼一個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