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沈浪笑說道:「聞大師,您再好好看看,沈家人體內的陣印,真的消失了嗎?」
聞多星朝沈家人挨個看去,隨後說道:「確實消失了,莫不是秦天師高人破了陣法吧?」
一提到秦楓,沈家人就來氣。
那個鄉巴佬哪裡有破陣,他把沈家人騙去月落村,結果他和沈如意在後山樹林裡野戰!
「聞大師,您被秦楓騙了,那小子不過是個山里出來的鄉巴佬,哪裡是什麼天師高人。」沈老太太說道。
聞多星皺眉:「不會吧,當初在柏家,他可是驅了邪蠱,還救了我一命。」
沈老太太問道:「當時是聞大師先出手驅邪?還是秦楓先出手驅邪?」
「是我。」聞多星實話實說。
「那秦楓出手時,聞大師看清楚了嗎?」
聞多星思索片刻,搖頭說道:「沒看清。」
沈老太太一拍大腿道:「這就是了!那個秦楓根本不懂道法,他就是占了聞大師的便宜,是聞大師您治好的柏家人啊!」
聞多星搖頭,並不覺得如此。
當時柏達偉中的邪蠱異常兇險,聞多星都差點命喪柏家,若不是秦楓出手相救,他哪裡還有今日。
不過見沈家人質疑秦楓,聞多星也懶得再過多解釋,畢竟他和沈家人不熟,沒必要跟沈家人廢話。
更何況他還有要事在身,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隨著五煞生死陣被破解。
月落村的村民全部離開。
夜晚的村莊冷清無人,寂靜的可怕。
突然。
幾道黑影躥出,來到了月落村前。
幾人黑衣胸口處都印著相同的圖案,一條金龍盤旋,栩栩如生,好似隨時都要衝天而去。
若是讓江北的武道人士,看見幾人胸口的印章,定會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這是【龍門】的徽章。
說明這一行人,來自【龍門】。
而龍門身為官方的武道部門,臥虎藏龍,高手如雲,完全凌駕於各地豪門世家之上。在江北這等武道貧瘠之地,更是幾十年沒有【龍門】的人來過了,沒想到如今龍門降臨,竟來到了小小江城市郊外的無名村莊裡。
「沒錯,今早的天象異動就是發源於此地。」帶頭的黑衣中年男人開了口。
身後幾名組員紛紛皺眉,看著眼前荒涼冷清的殘破村莊,疑惑道:「這等無名之地,怎會有高人存在?甚至引動風雷,動靜堪比崑崙山上那次異動。」
「這應該是江北省江城市的地界,這村子裡的房屋都倒塌了,地上還有些乾涸不久的血跡,想必白天發生了一場惡戰。」
「祝組長,上面不是派我們調查崑崙山異動嗎?我們來江北這等武道貧瘠之地幹什麼?」
祝金火在月落村檢查一番後,說道:「崑崙山我們守了數日,查不出任何線索,如今此地又出現天象異動,或許這兩次異動有所關聯,甚至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接下來,我們主要調查此地的異動,你們儘快查出這是什麼地方?來過什麼人?再仔細搜查一下村莊,看能不能發現有用的線索。」
……
秦楓三人已經回到了山水莊園。
楊小昭從進入山莊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在做夢一般。
這處山莊也太大了!太豪華了!
她以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夠離開月落村,可以自由的在外面生活,甚至住進了這般豪華富麗的山莊。
撲通~
等進入山莊的主宅別墅。
楊小昭直接跪在地上,用力磕頭:「感謝秦大哥和如意姐的收留,以後小昭做牛做馬報答你們,無論是讓小昭上刀山下火海,小昭也在所不辭。」
沈如意連忙攙扶楊小昭起身:「小昭妹妹,你別這麼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乾妹妹了,秦楓就是你姐夫,你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就是,懂了嗎?」
楊小昭羞澀的看了眼秦楓。
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秦楓的小姨子?
「懂,懂了。」
楊小昭想到了什麼,雙眼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沈如意關心問道:「小昭妹妹,你怎麼了?」
「沒事如意姐。」楊小昭擦掉眼淚水,說道:「我就是突然想媽媽和姐姐了,要是她們還在,也能走出月落村,可她們終究是沒等到這一天。」
「小昭,別難過了,以後我和秦楓就是你的家人。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沈如意挽著楊小昭上樓,臨走前還歉意的看了秦楓一眼,說道:「老公,小昭剛來咱們家有些不適應,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帶小昭妹妹睡。」
秦楓苦笑點頭,心道今晚的運動泡湯了。
在沙發上躺下,秦楓陷入了思考。
煞龍靈最終還是逃掉了。
不過秦楓從煞龍靈口中得知,麒麟焱和煞龍靈都出自仙人之地,而他的身份石牌,其實是打開仙人之地的秘鑰。
如此說來,師傅柳明月曾經去過仙人之地,那她應該是知道石牌(秘鑰)的,甚至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師傅為何沒有告訴自己這些?為何讓自己去尋找身世?
秦楓如今有太多的疑惑,想找柳明月問個明白,無奈師傅關閉了崑崙仙山的秘境陣法,秦楓現在回不去了。
「或許師傅有什麼難言之隱,等過段時間我再去崑崙山上看一看吧。」
「眼下江北的三門婚事退了兩門,結了一門,是時候去江南走一趟,那邊還有一門婚事。」
「想必那位未婚妻手裡也有玄陰花,我還是得多備幾株玄陰花放在身上,以備火毒發作之需。畢竟不是每次火毒發作,沈如意都在自己身邊的。
要是沈如意不在身邊,我總不能懟空氣來化解火毒吧?」
第二天一早。
秦楓坐輪渡前往江南金陵市。
或許是走得太早,這艘輪渡上沒坐幾個人,除了秦楓,只有一對男女坐在最後排。
「爸,我們這麼早出行,竟還有人上船?不會是【全邪會】的人吧?」
女子看著二十出頭,穿著牛仔背帶褲,上身一件白色小背心,露出白皙玉潔的肚皮,胸前巍峨高高聳起,頭上戴著頂米色小草帽,長相清純蘿莉。
「應該不是,我在那年輕人身上,感受不到武道的氣息,恐怕他只是個普通人。」
身穿黑色唐裝的中年男人,盯著秦楓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