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霉神附體，易中海二進宮
「不是……，憑什麼啊！」
「公安同志，您不能區別對待啊！」
「憑什麼他沒問題，我們就有問題了？」
「這不公平！」
「我不服！」
「……」
耍小聰明被拆穿，才剛老實下來沒多久，面對「區別對待」，傻柱混不吝的性子又起來了。
然而。
這裡並不是四合院，傻柱面對的也不是院裡那些住戶，而是大多上過戰場的公安幹警，絲毫不慣著他的脾氣，當場就對他發出警告。
「憑什麼，就憑你不老實！」
「給我老實點。」
「別想著偷奸耍滑！」
「老老實實回去跟我們配合調查，真沒問題的話，你怕什麼？」
「我們還能冤枉你不成？」
「……」
要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有上面的規定，他們根本不會對傻柱這麼客氣。
像傻柱這樣嘴硬的，他們見得多了。
王浩見狀，有些無奈。
說傻柱傻，倒也不並傻，大多時候都挺精的。
原劇中，傻柱一個軋鋼廠的廚子，哪怕手藝還不錯，靠著給廠領導做小灶獲得了楊廠長的認可，並且通過楊廠長獲得上面大領導的賞識，能傻到哪裡去？
說起來劇情挺魔幻的，畢竟兩人的身份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說他愣，有時候也是真愣，就比如現在。
作為一個普通人，傻柱就算參與到了黑市交易，頂多也就買點票或者什麼吃用的東西，就算被抓到，也不至於會有過重的後果。
法不責眾。
這次被抓的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在沒有參與大宗或特殊交易的情況下，只要好好配合調查，端正態度檢討認錯，基本不會把他怎麼樣。
可他現在耍小聰明，不僅不配合，態度還那麼橫，說不定會被當成刺頭來處理，反倒是自討苦吃了。
看旁邊的聾老太，不愧是人老成精，從剛才被抓的時候開始，就基本沒有什麼動靜。
可惜有人看著，聾老太沒辦法提醒傻柱。
關鍵以聾老太對傻柱的了解，這個時候提醒，傻柱也不一定聽得進去，未必能起到作用，反倒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引起公安的關注。
在這樣的情況下，聾老太只能選擇自保。
不過傻柱和聾老太怎麼樣，都跟王浩沒什麼關係。
雖然他們現在住一個院，但論起關係來，比陌路人還陌路人。
傻柱就不用說了。
至於聾老太，從她把主意打到王靜身上卻被駁了面子之後開始，就和他們姐弟不對付，這些年沒少暗中使絆子。
現在看到他們出了事，王浩沒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
跨上自行車，在傻柱的不甘和聾老太的怨恨中，王浩直接瀟灑自由的離去。
至於他們兩個，怕就沒那麼輕鬆了。
……
翌日。
易大媽一大早起來，做好了早飯，單獨盛出來一份，準備給後院聾老太送去。
這些年，聾老太的飲食起居，主要都是她照料的。
兩家雖然沒有認過乾親，明說一起搭夥過日子，但實際上已經差不多了。
之所以這樣，無非是利益交換。
易中海需要聾老太這位「老祖宗」為她鎮院撐腰，而聾老太年事已高，需要有人照顧伺候，養老送終。
關鍵時候，聾老太不僅能幫易中海鎮場，還能給他出主意當軍師。
要不是聾老太，就算這些年下來，易中海能壓劉海中和閻埠貴一頭，也不會那麼輕鬆。
同時。
易中海也需要通過以身作則，「孝敬」聾老太，樹立聾老太在院裡「老祖宗」的地位，在完成對聾老太的「承諾」時，在院裡樹立起尊老愛幼的觀念和傳統，為自己的養老做鋪墊和示範。
時間久了，他們還真有種「一家人」的感覺，易大媽這些年也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只不過在聾老太「金身」被王浩打破之前，也不用頓頓都他們家送飯。
在易中海的帶動下，院裡這些人偶爾做些好吃的，也會給聾老太送一份，每隔一段時間送一次，輪流送來，都快成了一種規律了。
尤其是身為廚子的傻柱，有時候想起聾老太的時候，時不時就會做點東西送過去。
比起其他人的家常味道，傻柱的手藝自然直接碾壓他們，迅速就收穫了聾老太的喜愛。
在易中海夫妻倆的教育和引導下，再加上聾老太的友誼親近，傻柱就直接把聾老太當成了長輩，而聾老太則常常把乖孫二字放在嘴邊。
一來二去，傻柱和聾老太也親了起來。
只是在聾老太的「老祖宗」身份被王浩戳破一次後，金身被破的聾老太，地位自然不如以往。
哪怕後來通過傻柱宣揚相關事跡，聾老太不至於被院裡人人喊打，但想要再恢復以往的輝煌，基本不太可能。
這樣一來，給她送吃的人，就沒以前那麼多和積極了。
別人少送了，那易大媽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自然而然，最近都是她負責。
儘管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易中海和聾老太早就不復當初，易中海不再是一大爺，而聾老太也不是那個能一錘定音的老祖宗，雙方還依舊維持著以往的那層關係。
他們都管了聾老太那麼多年，要是突然間撒手不管，到時候院裡又要有閒話出來。
唯一變化的，是以前聾老太純白嫖，現在已經知道給伙食費和糧票了。
「太太，起來了沒？」
「我給伱送早飯來了。」
「您要是起來了，就支應一聲。」
「太太？」
「……」
來到後院聾老太的屋外，易大媽敲了敲門，輕聲叫喚了起來。
然而。
叫了幾聲之後，發現裡面沒動靜，易大媽有點意外。
上了年紀，通常睡眠也就跟著少了，按照聾老太一貫的作息，這個時間應該已經醒了才對。
往常這個時候，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莫不是病了？
猜想到這個可能之後，易大媽心頭微沉，再想繼續叫門的時候，發現外面上了鎖。
這……
下意識想到是哪個不懂事的孩子惡作劇，把聾老太給鎖裡面了，但顯然認出這鎖是聾老太自己平時出門用的那把時，易大媽心頭一驚。
發現不對勁的易大媽直接帶著飯又回到了中院。
這次倒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傻柱的屋外。
「傻柱？」
「傻柱你醒了沒？」
「都這個點了，你還不趕緊起來做飯，待會兒上班可就來不及了。」
「傻柱，你在家嗎？」
「我是你易大媽，我進來了？」
「……」
傻柱家的門倒是沒鎖，易大媽在外面喊了幾聲，發現裡頭一樣沒動靜，便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沒人！
剛才她做飯的時候就好奇，今天都沒看到傻柱起來做飯，怕不是睡過頭了。
然而現在才發現，原來傻柱根本就不在家。
不僅是傻柱自己不在，連帶著聾老太也消失了。
發現事情有問題，易大媽趕緊回到了自家的東廂房。
看到易大媽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桌子上準備吃飯的易中海並沒有多想，不過留意到她手上又重新帶回來那份完好的早飯，便忍不住眉頭微沉，問道：「這老太太還沒起？」
「老易，出事了。」
迅速把手上的那份早飯放在桌子上，易大媽一臉緊張的說道。
「出什麼事了？」聽到易大媽的話，再看她緊張的樣子，易中海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目光微微一頓，忽然問道：「老太太她……」
「不是！」
意識到易中海問的是什麼，易大媽搖了搖頭，直接說道：「剛才我去給老太太送飯，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然後我就發現外面上了鎖，老太太可能沒在屋裡……」
「這……」
易中海也懵了，有些緊張的問道：「這麼早，她能去哪？」
「關鍵是傻柱也不見了，我猜他是被老太太叫走的，否則老太太那麼大歲數，就算離開了四合院，又能走多遠？」易大媽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又補充道，「關鍵我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根本就沒看到他們兩個人……」
「她不會是又去那地方了吧？」
易中海的臉色沉了下來，顯然猜到聾老太的去向，當即著急道：「要真是這樣，到現在還沒回來，那多半是出事了。
老太太也就算了，關鍵傻柱可能也在，這下子麻煩大了。
我早就告訴她，沒事不要老往那地方跑，出事了不是一般的麻煩，這老太太怎麼又不聽？
真是……」
易中海直接心煩意亂了。
「那怎麼辦？」
易大媽也慌了。
「別慌！這事是不是咱們想的那樣還不確定，先別自己嚇自己。」
穩了穩心神，易中海強行讓自己安靜下來，對著易大媽說道：「事情還沒定論，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這件事先不能聲張，你接下來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把嘴巴閉牢了。
待會兒我讓秦淮茹去廠里的時候幫我請個假，我出去打聽打聽，看昨晚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順便去街道看看……
哪怕真攤上了事情，應該不至於嚴重，我找找關係，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事情有點棘手，但還沒到讓易中海六神無主的地步。
在這種事情上，易大媽自然沒什麼經驗和主見，只能完全聽從易中海的。
和以往一樣，易中海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基本沒什麼難度。
一大早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易中海顯然沒什麼胃口，草草吃完早飯後，便來到了賈家，跟秦淮茹說了讓她幫自己請假的事情。
同時還讓她幫傻柱也一起請個假。
雖然不確定傻柱是不是和聾老太在一起，並且現在有情況，但易中海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易大爺，您和傻柱這是有什麼事？」
易中海這麼早過來，跟自己說讓她幫忙請假的事，連傻柱也包含在內，很難不讓秦淮茹感到好奇。
「沒什麼，我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想去醫院檢查檢查，傻柱那邊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今天有什麼私活吧！昨晚還特地讓你易大媽早起叫他，你易大媽記性有些不好，剛才才想起來，去叫的時候，發現人早就出門了……」
易中海滴水不如的解釋道。
儘管還是有些疑惑，但聽到易中海這麼說，秦淮茹並沒有多問，而是答應了下來。
解決了這件事，易中海暗暗鬆了口氣。
接下來。
在院裡其他人陸陸續續去上班的時候，留易大媽一個人在家，易中海也出門了。
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易中海最終來到了往常擺鴿子市的那幾個地點，發現冷冷清清沒什麼人的時候，心裡忍不住一個咯噔。
出事了。
往常這個點，雖然不是鴿子市熱鬧的時候，但也不至於這麼冷清，幾乎都沒什麼人。
如果只是一個地方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易中海一連轉了好幾個地方，包括另一片區域的鴿子市，也專門去看了下，發現情況差不多。
之所以這樣，多半是昨晚黑市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比起黑市，鴿子市的存在，自然要更容易被「允許」，但不代表沒事。
黑市那邊要是出了問題，鴿子市這邊也會跟著受到影響，發現風頭不對勁，大家沒那麼頭鐵，總會跟著收斂和觀望一波。
聯想到一大早就不在院子裡的傻柱和聾老太，易中海嚴重懷疑他們昨晚就離開了四合院，偷摸著跑到了黑市那邊去，結果剛好碰到上頭有行動，運氣不好沒跑掉，直接被一鍋端了。
為了證實自己初步的猜想，見附近有人在小聲聊著今天鴿子市的異常，易中海也忍不住加入了進去，想要從里獲取一些情報和信息。
不過易中海也不敢大意，畢竟這個關口上，黑市剛出了問題，隨時還會有危險，所以看到有人聊這些話題，就湊過去聽一嘴說兩句，然後趕緊換地方打聽，不敢深聊和過多逗留。
偏偏。
在他基本獲取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況，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人一左一右朝他靠了過來。
「朋友，出門在外，還請行個方便，這點錢各位拿去喝茶。」
誤以為他們是劫道的，自持有些江湖經驗的易中海心裡緊張，卻故作老練的從身上拿出一張五塊錢，遞過去的時候，語氣儘量平靜的說道。
然而。
對方瞥了他一眼，並沒有伸手接錢，接下來開口的話，卻是直接讓易中海臉都白了。
「師父，我就說這老小子不對勁吧？鬼鬼祟祟的，肯定有貓膩！」
「閉嘴！」
「這位老同志，我們是市公安局的，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調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