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還有人嗎?」
白炎看了一眼老者丟過來的令牌,隨意的放進懷裡,又對炎曦二人問道。閱讀М
月嬋道:「沒有了,夫君放心吧。」
時間越久太初姻緣符的作用力就越強,夫君這兩個字她也就叫得越發自然了。
就像是與生俱來,熟悉到骨血里。
回想起剛剛老者的話,白炎又問道:「那個,娘子啊,我真的骨骼清奇嗎?」
這回卻是炎曦開口了:「雖然我的烈陽真火和她的極寒臻冰還沒有完全鍛造完你的身體,但也算淬鍊過一番了。
你現在的身體強度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小地方也算是罕見了,可不就是骨骼清奇嗎?」
不等白炎搭話,她又道:「等你回到安全的地方,再接著鍛造完畢,就將成為同時具有真火與臻冰的的無上寶體,之後修煉可一日千里。
而且到時候靈華內斂,外人也看不出來,就能避免今日這種麻煩。」
白炎心中激動,看來自己成為一方強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兩尊超級大佬成了自己的娘子,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夢幻。
暗自一聲,老頭子這次算得真准。
而這時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娘子啊,我還能不能再娶一個?」
「嗯?」
炎曦與月嬋幾乎同時出聲,語氣不善。
被太初姻緣符擺了一道,多了一個便宜夫君也就罷了,這傢伙坐擁兩個神帝級別的超級老婆之後還想其他人?
豈有此理?
炎曦直接道:「你想死嗎?」
她和月嬋都不可能接受白炎還有其他妻子。
「你們先聽我解釋一下。」
白炎撓撓頭,道:「她從小就跟我有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總不能違背吧,如果我不娶她,不是毀了人家的名節嗎?」
「我答應你們,就這一個。」
聞言,炎曦與月嬋沉默了幾秒。
而後道:「她只能為妾,這是底線。」
既然白炎已經有婚約,那麼她們倆也不想白炎太過為難,不過其他人沒資格與她們並列。
「這,好吧。」
想到潘家的強勢,白炎有些頭疼,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兩個時辰後,白炎視線中出現一排排鱗次櫛比的房屋,其中升起裊裊炊煙。
那就是臥牛小鎮。
他剛剛走到村頭,就見到幾個叔伯快步向他跑來。
「白家小子,快些,你爹死了!」
「你這孩子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搞快些去送你爹最後一程。」
「......」
白炎有些懵了,老頭子死了?
這怎麼可能?
下意識開口:「老李叔,你不會跟我開玩笑吧,我爹身體好著呢,怎麼可能會死了。」
「哎呀,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跟我來吧。」
村子西頭的小湖邊有一棵大柳樹。
平常老頭子就喜歡在這裡乘涼釣魚。
此時這裡已經圍著不少人了。
「哎,這好好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是啊,白臨可是咱臥牛鎮唯一的郎中啊,以後找誰看病去啊。」
「......」
聽著眾人的議論,白炎的心不斷往下沉。
月嬋安慰道:「夫君莫慌,先看看情況,說不定我們能有辦法。」
大柳樹下,一個白衣男子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就是白炎的老爹。
雖然白炎一直稱他為老頭子,但他看起來卻不過四十來歲,面目俊朗。
此時白臨雙眼空洞,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
看起來身甚是詭異。
白炎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實已經沒氣了。
他沒有說什麼,就靜靜的坐在老爹身邊,目光看著湖面起起伏伏的魚餌。
心裡卻在問道:「娘子,這還有救嗎?」
月嬋道:「毫無靈魂波動,似乎是靈魂完全抽離,不是假死,這的確已經是一具死軀了。」
白炎懂了,沒救了。
但這時炎曦又道:「我並沒有感應到他身上有任何靈力波動,的確是一具凡軀,卻能做到靈魂完全抽離,有點奇怪。」
「不好意思,兩位娘子,你們剛剛成為我的妻子,家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喪事。」
白炎沒有多想老爹是怎麼死的,頗有些苦澀的對炎曦二人說道。
炎曦道:「夫君不必過多傷感,或許未來某一天還能再見也說不定。」
看著老爹嘴角的微笑,白炎神色微動。
還能再見嗎?白炎沒有多說什麼。
「回家吧,送老頭子最後一程。」
他俯身把老爹的屍體抱起來,卻發現老爹身下有一封信。
信封表面寫著四個大字:兒媳親啟!
「白郎中這是什麼意思,白小子哪裡來的媳婦?」
圍觀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個信封,不由有些疑惑。
「嗨呀,你忘了嗎?潘家的心蓮丫頭啊,那丫頭可是從小就跟白家小子有婚約的。」
「沒想到白郎中這死了都給潘家丫頭留信了,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死,潘家那邊會變成什麼他態度啊。」
周圍眾人正在議論著,不遠處忽然走來了一行人。
「潘家人來了。」
潘家一共來了六人,為首之人就是白炎的准岳父,潘長風。
他一身黑袍,身材魁偉,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
「長風叔。」
見到准岳父白炎倒是乖乖的招呼了一聲。
潘長風對他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白炎抱著的白臨,而當他看到地上那封信時,神色有些異樣。
而後回頭說道:「心蓮,看看你白叔叔給你說了些什麼。」
他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狐裘,瓜子臉,略顯貴氣的少女。
潘心蓮,臥牛鎮第一美人,白炎未婚妻。
她淡淡的看了白炎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撿起了那封信。
隨即直接撕開,當眾念了起來:
「見字如面,只可惜不能親自與你們相見。
古符之事,盡出自吾手,實屬無奈。
吾兒白炎有大帝之資,你們既與之有夫妻之名,望盡心協助一二,日後他或能幫你們更上一層樓。
有你二人看護,吾也放心了。
諸般因果,可盡加吾身!」